,张砚砚清晰的发现他勾了一个轻微的弧度。小小的,但是也是邪气的。
“沉鱼喜欢那个男人。”
男人淡淡的,用他的好听的着迷的声音,冷漠的无情的甩下这么一个大炸弹。
嘭——
所以的东西在张砚砚的脑海中爆炸。
没有烟,没有火,但是张砚砚却感觉到了血肉分离的痛楚。
痛……实在是太痛了。
她抚着自己的心脏,心思回到了第一次见到沉鱼的时候。
那是大学才开始的时候,她和罗旋从另外一个偏远的城市一路携手过来,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学校还要严格的进出入制度,罗旋只能把她送到门口,两人依依惜别。
在学校的路口等待大巴车的时候,周围停驻了很多的小情侣车。
和他俩一样,他们都依依惜别,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还有迷茫。
张砚砚看着开过来的大巴车,还没来得及让罗旋冲过去,身子就快速的被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唇上一暖,在她的惊诧和意外中,那个给予她一个最轻微也是最温暖的吻的男人已经离去了。
留下她,摸着那沾染了他气息的吻,独自在路口,徘徊,徘徊。
直到她再也看不见那个人影,那个车影。
她转身离开。
就在那个时候,她遇见了沉鱼。
美丽的沉鱼。
沉鱼是娇媚的,可是,自然张砚砚长得不差,从小走过来,她都是班花校花之类的,只是在看见沉鱼的第一眼,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蹬的一跳,好一个漂亮的女孩。
因为年轻,沉鱼的脸上还带着微微的婴儿肥,但是一双大大的眼睛,黑沉沉的看着你,似乎透漏出了无数的情绪,那么的纯洁,那般的可爱。
张砚砚在第一时间,对沉鱼产生了好感。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她是她的同班同学,只是草草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她才来这个地方,是羞涩不安的,她对面前的女孩有好感,但是还没有克服那种人生地不熟的不安,主动走上前去打招呼的地步。
而令她意外的是,那个时候,沉鱼走了过来。
两人都长得漂亮,各有风姿。张砚砚温婉,沉鱼艳丽,两人在一起,照理说,同性排斥,不会产生太多的交集,但是让所有人跌破眼球的是,她们两朵花儿,居然成为了影形不离的好朋友。
只是——
现在看来,沉鱼什么时候喜欢上罗旋,张砚砚一概不知,现在回忆起来,似乎她真的错过了很多。
难怪,沉鱼会那么的关心罗旋和她的关系,每次两人吵架了,她彻夜的陪伴她,给她分忧解难。
原来以为,她是最好的闺蜜,所以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总是陪伴着她,给她温暖和拥抱。
不过,现在……
张砚砚冷笑一声。
原来,沉鱼关心的人从来不是她,而是背后的罗旋。
可笑,真是可笑。
张砚砚闭上眼睛,眼眶一阵发热,她固执的不想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落下眼泪来。
她只是想到脑海中的那张艳丽的脸蛋,她现在是不是在嘲笑她呢?
嘲笑她的天真,她的傻……她居然引狼入室。
她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但是对方觊觎的人,却是她的男人。
尽管闭着眼睛,但是眼泪似乎已经止不住,顺着那闭着的眼角,慢慢的滑了下来。
良久,张砚砚才是睁开眼睛。
“沉烈……那次……你是怎么进了我的房间?”
现在想想,其实答案已经太明显了,但是这个时候,张砚砚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
沉烈眸子深沉,对于张砚砚的眼泪,似乎也勾不起他的任何怜香惜玉的心理。
他只是看着张砚砚,慢悠悠的开口:“你说过的……我是一个好哥哥。”
是的,这个好哥哥,为了妹妹,什么都能做。
包括,设计她的好朋友,只为了得到这个好朋友的男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说娶我的话……你明明有千万种可能把我们拆开的……为什么独独要选择……选择这么一个……”张砚砚哽咽着,她的身体颤抖,抬头,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眼里的绝望一波高过一波。
这样的张砚砚,似乎在沉烈的眼中,就好像演话剧的演员一般。
苍白无力,丝毫不能撼动他任何的心绪。
他只是静静的说,说出一个事实:“我不会留活口。你嫁给我……沉鱼才会安心。”
“啪——”张砚砚颤抖着手,手心红通通一片,她摇摇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逐渐的看不清楚,因为泪水的蔓延,她的面前已经模糊了。
她颤抖着手,努力的从牙关挤出声音来。
“滚,你给我滚……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绝对不会让你们都如愿的!”她的爱情,她要自己扞卫。
007
“张砚砚……不要说孩子气的话……更不要做孩子气的动作……”对于张砚砚的撕心裂肺,沉烈只是口气淡淡的说道。
他是一个冷静的男人,就像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淡漠。
淡漠的看着那张砚砚脆弱无助,满面的泪水。
“滚!你给我滚!我不要看见你!再也不要!”张砚砚痛,心脏那里都好像裂开了一般。但是她这个时候却不能任性的让这个男人,彻底的消失在她的世界。
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世界,从此灰白。
张砚砚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寝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她在回去之后就病倒了。
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张砚砚提不起任何的精神,而电话,一直沉默着。
没有解释,或许,张砚砚想,罗旋已经不需要解释。
他的世界有了温柔美丽的沉鱼,还要她这个任性天真的傻女人干什么?或许,她是一朵娇养的别无用处的花朵,而沉鱼才是能和他生生世世相依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那么的不甘心。
心里苦涩的想到,张砚砚的脸颊又是滑下眼泪来。
“砚砚?怎么了,你没事吧?”寝室的另外一个大姐大从外地实习回来,也是她这几天在照顾张砚砚。
“怎么又掉泪了,怎么了?感冒了很痛苦么?”
口舌发干,张砚砚摇摇头,摇摇晃晃的坐起来,“大姐……谢谢……谢谢你……”
“哎呀,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