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划破皮肤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沉烈飞快的往前一转,直接的扣着沉鱼的手,摔在一边。
而张砚砚的手吃痛,已经握不住张母的绳子,绳子哗啦啦的往下滑,沉烈飞快上前,和张砚砚一起拉住那绑着张母的绳子。
沉鱼被摔在一边,又是笑了起来,“哥,你还说我是你的好妹妹,骗子……你这个骗子……”
沉烈拉着张母努力的往上拉,而一边还要护着张砚砚。
“沉鱼,你醒醒吧……你醒醒吧,爸还在家里等我们……”
“呵呵,骗子……都是骗子……爸从来都不要我们的……罗旋也不要的……谁都不要我的……”沉鱼口中喃喃的说着,眼睛中又是飞快的闪起一抹狠戾,最后她捡起匕首,飞快的朝张砚砚刺过来。
“都是你……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毁了我的一切……”
而沉烈护着张母的绳子,一边只能推着张砚砚往旁边撞去。
张砚砚躲过了利刃,而沉烈却是没有躲过,沉鱼的匕首直直的插进了沉烈的手臂。
鲜血迅速留下,染红了大片的衬衣。
见到那红色,沉鱼似乎是呆住了,好半晌,才是哈哈大笑起来,“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而张砚砚见到了沉烈受伤,这个时候眸子中红光一闪,猛的抄起旁边的砖头,想也没想的朝沉鱼头上砸下。
鲜血四溢,她看着手上染血的砖头,最后手儿颤抖,再也抓不住。
砖头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天,给张砚砚最后的记忆是。
漫天的血色和满地的血色相辉映。
到处都是一片红色。
五个人,只有张母没有受伤,其他人都是大大小小的受了伤。
沉烈和她,都只是被匕首刺到,流了不少血,却没有什么大问题。
而罗旋……却是死了。
罗父赶来的时候,看到儿子最后一面,罕见的平静。
只是轻轻的看了他一眼,最后摇摇头,离去了。
而,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沉鱼没有死,她只是被张砚砚敲晕了,但是醒来的时候,精神好像不太正常,被送入了医院。
一切,好像就这样结束了。
四个人的恩怨,在这一刻,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
可是,她和沉烈呢。
那天后,张母回家了后,语气更加的强烈,说沉烈没用,让她在眼皮子地下都是受伤了,尤其是听说沉鱼害死了张砚砚的孩子的时候,更是愤怒。
一连好久看到沉烈都没好脸色,很多时候,都直接的甩大门。
而张砚砚,经过这件事情后,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也特别的迷茫。
受伤的伤口慢慢的结疤,可是,心里,总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沉烈还是来看她,经常的,每天都来。
有时候,张母还在嘲讽,一个市长,时间就这么空闲么?
当然,沉烈不再爬窗,张母把张砚砚的窗子都锁了起来,也不让沉烈进门,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一直到有一天,沉刚上门了。
“你是谁?”张母只是觉得沉刚有些面熟,但是一时之间,还真的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沉刚一脸的笑意,拎着东西,就进了门。
“哟,亲家母……”沉刚的叫法终于是让张母想了过来,原来这笑的一脸儒雅的男人,正是沉烈的老爹,她的亲家。
脸色沉沉,张母看着对方一张笑着的脸,毕竟是要脸面的人,硬是不能指着大门,让他滚。
而这个时候,沉烈也跟着进来了。
张母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这个时候时值春节,楼上楼下都是有很多的亲朋好友回来了,而这一刻,张母虽然心中不悦,但是毕竟是要脸面的人,不能赶着人家出去,只能脸上难看的冷哼一声。
而接下来的行为,就彻底的诡异了。
进了门,也关了门。
沉刚先前还慈祥的脸立刻是马起来了,指着沉烈,直接的吼道:“你给我跪下……”
张砚砚两人都是傻眼了,都不知道沉刚这是搞什么一出。
而这个时候,沉刚居然是抽出原来送给张砚砚的马鞭,直接的拎了出来,甩了甩,“我说过的,砚砚,这臭小子要是欺负你,你就拿鞭子抽他……”
“我……”张砚砚正准备答话的时候,张母已经拉了她一把,想来,她也不信沉刚真的能下手。
可是,事情再次的出乎了两人的意料。
大冬天,沉烈只穿了一件衬衣,沉刚一鞭子挥下去的时候,那白色的衬衫顿时就是一片血红。
而沉刚还洋洋得意,“我可是去新加坡偷师了的。”
“……”
这样一出,别说是张砚砚,就连张母也傻眼了。
第二鞭下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感觉到了血肉模糊了。
衬衫破碎,隐隐可以看到血红的肉。
张母再也忍不住了,看着沉刚还要抽下去,立刻的扑上前,“别打了……”
这到底是谁的儿子啊,这么狠心,看着她的心都是一抽一抽的。
就这样,这一段算是过去了。
但是张母救下了沉烈,并没有认他这个女婿,依旧是不让他进门,依旧是冷面相对。
知道有一天,张砚砚在早上的时候,忍不住恶心干呕的时候,张母沉默了一会儿,才是开门,对那个守在门外的人说道:“你给我进来。”
是的,张砚砚怀孕了。
而张母不想让自己的孙子出生就没有爹,只能勉强的认同了沉烈。
没过多久,张砚砚的肚子还没冒起来,沉烈的调令也下来了。
他整垮了王利,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在连云市做一番事业,而是一纸调令,被安排到了荆城出任市委书记。
这是张砚砚没有想到的。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舒服的躺在床上,当沉烈开门进来,给她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终于是忍受不了自己的惊奇了,“你这样,不是给别人做嫁衣么?”
沉烈倒是看得很淡的模样,亲了亲张砚砚,才是笑道:“你都在荆城,我还能去哪里?”
张砚砚抬眸,想从沉烈的眸子中找出一丝遗憾,但是,令她意外的时候,她居然是一丝的都没有找到。
而沉烈,已经俯身下来。
三月,正是百花盛开的时候,他的吻,带着花香。
也带着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