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阶段,都一定要多交朋友,朋友总是越多越好,并维持各方的关系,因为很可能现在你最不在意的关系,以后却带给你莫大帮助。”
“那到底是纯粹为了交朋友,还是为了利用别人?”
林老师语塞了,哽了半天道:“不是利用,是互相帮助,互利互惠!”
“那不还是有利用的意思在内……”
“我问你,如果你朋友有困难,你愿意去帮他吗?”
“我好像没朋友……不过,如果有那样的事情发生,我还是愿意的吧!”
“那在你尽力去帮对方的时候,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呢?你会因为知道他没有能力给你任何回报,从而就不帮他吗?”
“不会。”
“那就不是利用,就是朋友。当然,朋友之间也的确存在纯粹的利用和利益关系,这种朋友和那种不出于任何回报而给予援助的朋友是不一样的。有时你需要去区分身边的朋友是属于哪种类型的,不过大多时候我们并不能看得很清楚,所以还是只能真心以对,只不过真心的同时,也要留心为自己留条后路。”
“这些事情,从没人和我说过,听上去好复杂……不过,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嗯。但是,也要永远记住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那不是敌友不分?”
“那是顾全大局!有时为了维持暂时的平衡,就必须联合曾经的敌人来对抗更强大更迫在眉睫的敌人。”
“哦……”
“对了!尤其要小心裹着糖衣的炮弹,就是面上不分彼此兄弟相称,暗里却逮着机会就给你放冷箭陷害你的人。”
莱曼斯看着林叶秋的眼神突然深邃起来,颇有感叹地道:“没想到你居然想得这么复杂……”
“还有更复杂的!下次再跟你讲讲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保证你大开眼界,合不拢嘴!”
“那是什么?”
“是华夏古人智慧的结晶。”
“华夏是什么?”
“是我的家乡。”
“你的家乡在哪里?”
“在远方。”
“有多远?”
“很远很远。”
“很远是有多远?”持续发挥好学生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你有完没完?我都不晓得有多远,行了吧?”
“哦……”
“以上说的那些可都记住了?”
某童鞋低头想了想,抬头肯定道:“都记住了。”
“不错不错!你真是个好学生!”林某人伸出手习惯性就要去抚摸雪狼的头部,可一看对方还是人形,于是就改而挠了挠自己脖子,又放了下去,转而去吃个了果子,坐在岩石上翘着二郎腿看似准备休息了。
“这才第九,还有第十呢?”勤奋好学的学生忍不住出言提醒。
“第十?”
“对,第十。”
“呃——这个,对,还有第十没说。嗯,这最后一点是——”林大老师站起身,开始蹙眉苦思冥想,来来回回踱起了步子,然后一个响指,回过身来立定看着莱曼斯,义正词严道:“要时刻保持微笑!”
“微笑?”
“对!你就是笑得太少了!板着一张脸还怎么交朋友,人一见你那张扑克脸早吓跑了!”
“什么是扑克脸?”
“去端些水自己照就知道了。”林叶秋走到莱曼斯跟前,仰头看着他,微笑着引导,“来!笑一个看看!就像我这样!”
莱曼斯脸部皮肉僵硬地动了动,看上去就像是神经抽搐一样,完全没笑容的一丝影子,显然不太知道不想笑的时候要怎么笑出来。
“你要学会多笑笑!而且要笑得自然,如果笑不出,可以想想开心的事情,练多了自然就会笑得很熟练、很好看了。”
莱曼斯听话地开始练习笑容,可惜一个个都是皮笑肉不笑,笑比不笑还恐怖,足以可见这人平时真是不苟言笑到何种程度。
林叶秋不由暗自叹息,继而又被他千奇百怪的表情弄得忍俊不禁,可慢慢地见他练得那么认真的模样,又敛了笑话心态,心里突然觉得十分柔软:这男人有时真是傻乎乎得厉害,这么淳朴的人,实在是让人想去好好怜惜,也实在是容易激起人的虐待欲……而且虽然长得这么高大,却不知怎么觉得真是很可爱……
“莱曼斯,你再变雪狼吧?看狼形的时候会不会笑。”
莱曼斯依言变了身,尝试着扯出一抹笑容,结果只看见血红大口露出两颗犬牙,闪烁着利芒,林叶秋不由一抖,忙说:“不用了不用了!还是维持你习惯的表情就好。”一边伸出两只手将雪狼向两边咧开的嘴并拢回来。
雪狼见自己嘴边的两只手掌,坏心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林叶秋的手心,林叶秋湿痒得忙要缩回手,雪狼却不依,大大的狼头往前一路跟进。
笑闹着,两人又滚做了一团。
闹了会,最后林叶秋舒服地趴在雪狼身上,伸出一根食指一圈圈缕着雪狼的长毛,无聊得开始去翻对方皮毛想找找有没有虱子,结果当然是不可能有,他也没觉得会有。
雪狼被弄得条件反射地一抖一抖着,最后终于克制不住,一爪子按在了林叶秋手背上,委屈地:“太痒了……”
“哦!那我不翻了,你肚皮翻出来点,让我躺躺。”
雪狼温顺地调整了下姿势,半仰面躺着,将自己毛茸茸的肚皮露了出来。
林叶秋并不是安分地躺着就好了,他开始一寸一寸研究起雪狼的皮毛来,看到一个地方,顿了下来,伸手轻轻抚了抚,然后撑住自己的上半身,看着雪狼的肚皮问:“这边是怎么伤的?”
雪狼也跟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肚子:“这是很久以前的伤口了,被一头黑豹给抓咬的。”
林叶秋记得那次洗澡时看见对方腹部的那道疤痕,很明显;现在狼形的时候,在稀疏的毛发下,也依然可以看得很清楚,可能是由于伤得过重,以致伤口周围难以长出新毛。
“当时得要多惊险啊!很疼吧……”他的眼神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心疼。
雪狼抬起前爪,放在了林叶秋的手背上,柔声道:“不是很疼吧……那时我还小,也记不清了。”
林叶秋不说话了,心里明白既然能留下这么样一个难以消失的伤痕,当时得要多大的伤,怎么可能不疼?对方不过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林叶秋还沉浸在感伤中,莱曼斯却渐渐地开始不自然起来,原本平躺的两条后腿微微动了动,往敞露的腹部处移了移,像是要遮掩什么一样。
林叶秋因他的举动而不由地瞟了瞟那两条后腿,这一瞟,才发现了一个让人长针眼的一幕——
他从头到尾都只是老老实实在看雪狼腹部上的疤痕而已,但可能因为伤痕的位置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