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为生,保留着迁徙的习性,戎赫便是其中一族的血脉,图腾为狼首,守护着异族草原上的万千生灵。
从娅岚那里听说,以前有一个习俗,一般在这个时候,异族的妻子会做一个香囊,在迁徙的前几天送给自己的丈夫,有驱邪和祈福的寓意。但距离现在年代久远,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做了。
楚暮知道这是她故意说给他听的,虽然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心中还是记了下来,悄悄跑去戎赫母亲那里学了几天的针线活,才躲着在帐里弄了起来。
至于他为什么想给戎赫送香囊,或许他只是想,也或许是想讨好他,但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最近,戎赫的心情更加郁闷了,这都好几天了,他香香软软的小妻子都不同他亲近了。
若不是今日在枕头下面摸到了那个还没完成的香囊,他差点就以为自己哪里惹到了楚暮。
手中的香囊显然还没有完成,针脚也有些杂乱,既然楚暮不想告诉他,他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放回了原位。
不过每天看着楚暮藏着掖着的样子,戎赫还是没有忍住,将他按在床上好好疼爱的一番。
紧致的穴道用两只手指揉一揉就出了水,顺着戎赫的手指往下淌,虽然他知道这是因为那药的原因,但楚暮明显还不适应,整个身体都浮上了一层浅粉色,哭着叫着喊他快一点。
原本这药是在楚暮睡着之后才被他塞到他的后穴里,还没瞒多久,就被楚暮给抓住了。
昏暗的床帐里,黑亮的双眸迷迷糊糊的盯着他,声音带着深深的倦意,“夫君?”
戎赫愣了愣,有些心虚的抽出还在他身体里的手指,手指上面还沾着粘腻的液体。
身后塞着异物的感觉变得分外明显,楚暮扭动了两下屁股,皱起秀眉,“不舒服……”
他无意识的伸出手去摸后面,等到摸到体内的一个东西时,突然神色一僵,慢慢清醒了过来。
他这下明白了,原来这么些天来,那根本就不是错觉,戎赫确实趁着他熟睡的时候塞了东西进去。
楚暮抽出手从床上坐了起来,体内的东西进入的更深了,他皱着眉头瞪向戎赫,似乎在等他的解释。
不知道为什么,戎赫突然不敢和那双眼睛对视,他本来打算不告诉楚暮的,主要是怕他接受不了,不过这下被逮住了,只好吞吞吐吐的道起了原委来,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面赤耳红的楚暮捂住了嘴,颤抖的声音落在耳边,“好…好了…别…别说了…”
哪有人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些话。
什么温养后穴,会出水什么的……
那药差不多大指拇大小,会因体温而融化,然后被肠壁吸收,用了一段时间之后,也的确会出水,不仅如此,还伴随着痒意,穴里就像蚂蚁在爬一样,恨不得立刻捅进去什么东西止痒。
楚暮抽噎着,被折磨的不行,天生的教养又让他说不出露骨的话,只有实在受不住了,他才会无助的抓着戎赫的手,说他里面痒,声音可怜的紧。
湿发黏在脸颊上,身下吞吐着粗大的阴茎,承受着男人的肏弄。
楚暮觉得他变得越发的淫荡,又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只好在罪魁祸首的身上留下几道抓痕和几个牙印。
戎赫也觉得他反应实在大了些,每次弄完之后,第二天的眼睛总是肿的,还要红着眼睛给他绣香囊,看着就让人心疼,他便将药换成了温和的一种,每两日使用一次。
不过他还挺喜欢那样的楚暮,平常的楚暮不会那么主动,而用了药的楚暮会抓住他的阴茎往穴口里送,求着让他快点进去。
这让戎赫有些食髓知味。
凉意来的猝不及防,天空变得阴阴沉沉,青草开始枯萎,今年的迁徙会来的早一些。
楚暮想在香囊上绣一个狼头,但他实在不会,绣的歪歪扭扭,还几次扎到手。
忙碌的气氛愈演愈烈,商量过后,迁徙的日子定在了二日后。
虽然过程有些磕磕绊绊,但楚暮还是将香囊做了出来,在里面装入了有驱邪含义的药草,淡淡药香从布料上蔓延出来。
弄完这一切,楚暮将香囊藏进怀里,等着戎赫回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会变得无比漫长,天色渐晚,隐约的交谈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其中一道很熟悉,那是戎赫的声音。
楚暮搭上的眼皮立马睁开了,双眼变得亮晶晶的,他站起来大步往外跑,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只想早点见到戎赫,将怀中的香囊送到他的手里。
跑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脚步,不远处的两个人姿态亲密,交谈甚欢,对于他的到来,两人似乎没有察觉到一般。
看着看着,楚暮突然想起来在那天的宴会上,戎赫也是这般同纳罗多说话,男人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认真而柔和的注视着纳罗多,没有看过他一眼。
满腔的热情仿佛被一盆冷水扑灭。
楚暮无声的张了张口,双眼变得黯淡,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僵硬的转过身,慢慢回到了帐里。
他承认他羡慕了。
戎赫很少对他笑,不是很少,是几乎没有。
但他对纳罗多却是经常笑,两人亲密的姿态就像任何人都插不进去。
楚暮坐在椅子上,有些失魂落魄。
他才没有在乎呢…
真的没有吗?
楚暮扯着嘴角笑了笑,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
他也渐渐明白了那天醉酒的梦里为什么会落泪。
或许在那个霞光满天的傍晚。
他就已经动心。
第19章 回答
戎赫已经等了两天,明天就是迁徙的日子了,可楚暮还没有要送他香囊的意思。
天色越来越黑,夜幕笼罩在草原之上。
戎赫开始急了。
他躺在床上,有些辗转反侧,他的暮暮就睡在他的边上,背对着他,只能看到单薄的背脊,只有戎赫知道,那层单衣下的背脊多么漂亮,从后面进入他的时候,肩胛宛如展翅的蝴蝶,不停的挣扎着,却难逃束缚的命运。
戎赫伸出手,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角,“暮暮……”
楚暮没有回答他。
但从他的呼吸声可以听出来,他并没有睡着。
戎赫更急了,他抿着嘴角,深绿的眼里带着慌张的神色。
暮暮怎么还不送给他?
他的手从衣角移到身侧,抓住了楚暮落在旁边的一只手,把玩着上面的手指,又装作不在意的唤了一声,“暮暮……”
楚暮没动。
戎赫只好放下他的手,又捻起他一缕头发,这回倒是什么也没有说。
楚暮本来就怕痒,现在被男人弄得浑身都发痒了起来,他忍不住转过了身,用目光询问他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