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乔慈衣就笑道:“那便算了,多谢大长公主美意。我先去观兰花。”
大长公主种都是稀罕品种,乔慈衣特别喜欢一株她从未见过兰花,是细叶兰,叶子青绿欲滴,花朵雪白秀美,中间花蕊朱红独特,香气格外令她喜欢。
这时她身旁来了一个少女,女孩也喜欢这株兰花,两人就交谈了几句。
经过旁边人介绍,乔慈衣惊讶地发现,这个小姑娘竟是容定濯从前小姨子,叫萧蕙蕙。
容定濯前岳母也来了,没一会儿叫走了这姑娘。小姑娘在大长公主面前提起容定濯时候,都是甜甜地称“姐夫”,还有些害羞和向往。
那萧家夫人想将女儿嫁给容定濯做续弦心是显而易见。乔慈衣看看水灵灵小姑娘,目光凝驻片刻,慢慢收回眼。
这些贵夫人是多年交情,有些还是亲家关系,彼此都相熟,自然就三两成群。虽然没有人排斥乔慈衣,但跟她要显得疏远些,乔慈衣看起来就有些形只影单。
不过,乔慈衣并没有因为跟她说话人少,就觉得失落艰难,相反,她觉得有生以来,从未有现在幸福和底气,因为她有那样在意她女儿和女婿。
她越来越不想离开女儿,她甚至想等顾磐磐生了孩子,帮着照看小皇子或者小公主。
公主府酒很合她意,乔慈衣不知不觉贪了几杯,感觉有些微醺。见她这般不胜酒力,眼见着下午准备歌舞也不能赏,大长公主让人带乔慈衣在旁边丰云小筑小憩一会儿,酒醒了再说。
乔慈衣也没躺在榻上小憩,而是一手撑着脸颊,靠在桌旁打盹儿,但也只撑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将半张脸都枕在小臂,安静地伏在桌上。
她眼神有些凝滞,这个表情,若是换个普通人,也没什么好看,但出现在乔慈衣身上,就显得她一双美目眼波迷离,玉颊弥着酡红,春樱般双唇一张一合,不知她在絮絮念什么。而这般前倾伏在桌上姿势,令她细腰下沉,居高临下看去,越发显得婀娜。
她没有完全醉,意识还是清醒,就是有些困,便慢慢阖上眼。
陈舒是大长公主身边最得用姑姑,大长公主可离不得她,可以说,大长公主银钱用度,事无巨细都是陈舒管着。大长公主在哪里,陈舒就在哪里,大长公主不在地方,也是陈舒予以施令安排。
陈舒亲自来看看乔慈衣,随即压低声朝外道:“主人请进。”
乔慈衣不知道,有一道男子身影不急不缓走进,站在了她面前,将窗户照进来亮光也遮住。正是被陈舒唤做主人容定泱。
容定泱低头看着乔慈衣这妩媚动人睡姿,看看她闭着眼安静神色。
她醉原因,当然是他派人在她喝酒里放了东西。
容定泱慢慢笑了笑,坐到乔慈衣罗汉榻另一边,凑近了听她嘴里偶尔蹦出话是在念什么。看着这一对男女亲密姿势,陈舒慢慢退出门外,将门带上,知道接下来就不该她继续盯着看。
主人虽不至做什么出格,但总要亲近一二,以慰相思之苦。
然而此刻却有人过来禀道:“二爷,容相来了府里。问了大长公主乔夫人所在,正往丰云小筑过来。”
见里面听不出什么动静,容定泱也没有走出来,陈舒吓得亲自说了一遍:“二爷,您出来罢。”她竟有一种错觉,主人是不是要想就这样等着六爷过来,让六爷好好看个清楚。
容定泱这才慢慢从屋里走出,淡淡道:“叫两个侍婢过来伺候着。”
陈舒忙道:“是。”
容定濯来到丰云小筑,容定泱已离开一阵。他进了屋里,就见乔慈衣安静趴在桌上,走近了朝她俯下身,自是闻到她呼吸间青梅酒气息。容定濯微微蹙了蹙眉,手指托起她脸,打量她此时娇慵无力醉态,冷锐目光软了一软。
外面这时却有响动声,是有别人过来了。容定濯抬眼看去,就见萧蕙蕙站在打开窗外,不远不近地望过来。
“姐夫。”萧蕙蕙一脸震惊,不敢相信地看着容定濯正揽着一名女子腰,让那女子软绵绵依在他胸膛。
那女子脸是侧过去,看不清,但看那一身墨绿裙裳,显然就是先前和她一起赏兰乔夫人。
***
此刻乾极殿里,隋祉玉听了武举殿试筹备进展,满意颔首。
就有官员问:“不知陛下今冬是否会移驾光劭行宫?”
隋祉玉答:“不去了。去岁冬,朕去光劭行宫狩猎,一路官员随侍,行宫内置物皆新,实是过于靡耗。若此去秋猎,就在上江苑罢。”上江苑比光劭行宫近得多,青行山中也诸多兽类。舒活筋骨是绰绰有余了。
隋祉玉想了想,又道:“可将武举选拔殿试一并定在上江苑。”既是选拔将才,也不能只考射死靶子,猛兽射猎也是应当。
官员们闻言自是拥护皇帝看法,隋祉玉又和众人商议过细则,才起身往坤承殿而去。
顾磐磐正趴在紫檀珐琅案上,看人送进宫账册。
她自己出钱办了一家养患坊,满一个月了,有账房先生按照她安排,统计出这样一家养病坊需要支出银钱,列好详细流水。
顾磐磐就在看养患坊账,这套账做得挺细致,将银钱进出是用在怎样病人身上,都写得一清二楚。当然这才是第一个月开支,还得多观察几个月才能摸到一些规律。
隋祉玉进屋时候,看到就是顾磐磐专心致志神色。
因他特地叫不要惊动皇后,走进来时候,顾磐磐都没有发现。
顾磐磐太认真,拿着笔在账册上略作勾画,还在另一本白册上写下自己疑问。直到她身后突然贴上一具温热硬朗身体,一边丰柔也被他手掌控,顾磐磐才微微一僵,侧首看向皇帝。
她道:“陛下,我娘亲在呢……”
隋祉玉道:“乔夫人已出宫了,磐磐以为朕不知道?”
屋里没有旁人,隋祉玉自然就放肆,愣是将好好在做正事顾磐磐弄得双腿发软,才慢慢放开她,问:“磐磐在做什么?”
顾磐磐这些日算是知道,皇帝有多喜欢她身子。哪怕不正经做那事,无人时候总是要这般欺负她一番。
顾磐磐看账时,心里已打算挑一处上州办第二家养患坊,就比照在上京规格,请顾迢龄以前用掌柜帮她去物色合适地点,再新设一家。无论坊内设置,还是医士人数,都跟上京相当。还是一应开支都由她来出。
她便定了定呼吸,将自己想法告诉皇帝。
隋祉玉自是支持顾磐磐,道:“怎能都由磐磐来负担,这第二家试行养患坊,朕来负责开支。”他又道:“不过,磐磐既要管后宫事,又要操心这些事情,朕担心你太劳累。看账这样事,交给下头就好。”
“不累。”顾磐磐就道:“两边都有好手帮衬,臣妾一点也不累。”
“真?”隋祉玉面色有意微沉,低低问:“那前晚上是谁扶着腰,喊着太累,说要朕放她几天。”
第111章 第111章
顾磐磐一听,哪里还会接话,就顾左右而言他,想要混过去。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