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底下,不是在镜头前,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她浓妆的模样。
原来玫瑰不止长在背后,还顺着脖颈爬上了脸,卧在美人的耳畔颊边。
气质纯,妆容艳,两者放在她身上,毫不冲突,反而更勾人。
美艳无双,说是花妖,也不为过。
安之抬头看去,察觉到时怀瑾看她的视线有些不对劲,她不自觉揪紧了他的衣摆,咬了下唇,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美而不自知,最撩人,她连眼中的魅惑都懵懵懂懂。
时怀瑾喉结滚了滚,敛下眉眼,抬手压在她的唇下,微微使力抹了一下,“太红了。”
指尖的红,粘粘腻腻,温热湿润,时怀瑾的眸色又深了几分,眼眸深处黑到发紫。
“别咬。”
……
☆、初识情爱
晋\江\独\发
这是怎么多年来, 宋易第一次看到安之在舞蹈之外,和一个男人如此亲近,他往那边仔细看了一眼, 看清楚男人的脸,眼神一变。
他认得这张脸, 正是他之前在时代新风电梯里看到的,他也能辨认出,网上流露出来的照片里的男人也是这个人。
一个有未婚妻的人,为何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张扬?
安之这样美好的人, 不应该变成这样。
宋易皱了眉头,抬脚就要跟上去,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飘飘的“哼”。
他脚步一顿, 偏头看去, 只见戴着口罩的宁歌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抬脚往前走去。
高跟鞋敲击在地上,一声一声,连背影都气势凌人。
宁歌作风历来不良, 但有大老板撑腰,很多人都只敢背地骂, 当面恭恭敬敬。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看着她朝安之越来越近,宋易的眉头越皱越深。
……
趁着安之换衣服的间隙,米岚打开了口红盒子教自己的小助理口红和妆容该怎么搭配。
门突然被推开。
米岚握着一只浅色的变色口红回头, 看到安之,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张嘴正想夸, 却看到安之身后还有两个陌生男人。
高一点男人身姿挺拔,气质出众,她的视线上移,黏在了男人的脸上。
身为一个化妆师,她看一个人习惯先看五官,优秀的五官,会让她控制不住的手痒。
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的南桑几乎是在看到门口的人的一瞬间,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之前觉得如此完美的安之没人能够配得上,如今看到门口并肩站着的格外赏心悦目的一男一女,南桑突然觉得这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本就不大的化妆间因多了几个人而略显拥挤,安之扫了一眼,拉着时怀瑾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给他递了瓶水。
南桑故意咳了一声,“小安安,这位是……”
听到南桑问这个问题,米岚和小助理对视一眼,默默伸长了耳朵。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正要拧开水瓶的时怀瑾手一顿,也想知道安之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安之对南桑笑笑,十分坦然,“他是我老公。”
大概是因为刚刚发了微博,她这次叫得格外顺口。
听到这个答案,时怀瑾挑了下眉,抬头看向安之,她侧脸对着他,耳畔那多玫瑰栩栩如生。
捏住瓶盖无意识用力一转,“咯嗒”一声轻响,瓶盖开了。
他想,安之的态度已经不需要问了。
安之丝毫没意识到时怀瑾停留在自己的脸上的视线,回答完,她转头看了刚刚还以为她在开玩笑的米岚。
眼见为实,她一定要让米岚她们相信她真的结婚了。
对上安之会说话的眼睛,米岚手一抖,差点又折了一只口红。
这支可是T家限量版,折了她估计要哭上一个星期。
安之的话无疑是一颗炸、弹,她听到了答案,却觉得自己还不如不知道。
化妆间陷入了很诡异的安静之中,气氛一时很尴尬。
南桑用重重地咳了一声,提醒道:“米岚啊,时间快到了,你赶紧看看安安的脸,看有需要补的没有。”
米岚恍然回神,“哦,好的。”
她将注意力放在安之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眉毛完美,眼妆完整,腮红也刚刚好,唇妆……
花了,不止一点半点。
米岚无意识瞄了一眼坐下沙发上的男人,男人薄唇颜色很浅,米岚很快又收回了视线,认真地看着安之:“安之老师,你的口红需要补一补。”
“好。”安之愣了一下,想起口红刚刚被时怀瑾给擦掉了一点。
她回头,视线刚好落在时怀瑾的手上,无意识吞了口口水。
“想喝?”时怀瑾漫不经心地问道,将刚拧开盖子还没来得及喝的水递上前。
安之:“……嗯。”
“那还愣着干什么?”南桑推了她一把,“趁着还没补赶紧多喝两口,马上就要上台了。”
时怀瑾过来的比较晚,在化妆间外见到他的时候离上场也就十几分钟了,刚刚又在化妆间磨了几分钟,再不过去导演就要过来亲自请人了。
安之忙接过时怀瑾手上的水喝了两口,而后便被米岚拉着补了妆。
几秒钟之后,她又变成了之前烈焰红唇的红玫瑰。
出门前,安之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时怀瑾,“你应该没买票吧?”
“嗯。”时怀瑾微微点头,手握着那瓶水无意识的摩挲着。
她的唇釉太厚重,瓶口,红色的口红印记十分明显。
安之下意识又想咬唇,但想到要上台,她忍住了,眼神飘忽,有点不自然的说道:“你要是觉得在这里呆得无聊,想去前面看看的话,可以让南南姐带你去。”
说着,她又强调了一句,“她知道哪里的视野最好。”
难得安静的宁歌突然掩唇轻笑了一声,揶揄着开玩笑,“娇娇啊,你要是想让你老公去现场看你跳舞,可以直说啊。”
安之:“……”
她脸一红,转身推开门跑了。
米岚定定地看着安之越来越远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喃喃的自言自语,“我腮红是不是打重了?”
待安之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时怀瑾皱着眉头瞥了宁歌一眼,沉声道:“她要比赛,你不该在上台前逗她。”
宁歌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扯了下嘴角,“你懂什么?”
“你还没看过她跳这支舞吧,我看过很多次,当然懂娇娇在什么状况下跳这支舞最好。”
说完,她轻飘飘扫了时怀瑾一眼,转身拉开了门,“可可,我们走,去给我们娇娇撑场子。”
时怀瑾沉默了,低着头盯着眼前的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敏感的察觉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