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弟,你在哪里?”沈砚修四处寻至未果,此刻已是精疲力尽,但是他还是不断的向前方走去,司徒峥第一次出谷,人生地不熟的,虽说机智老成,但还是一个九岁大的孩子。
而司徒峥随着人群一直走到一座拱桥上,白雪覆盖了湖边,远望却是那一望十里的淡蓝。堤边的杨柳只剩下了枯枝败叶,枝头挂着长长的冰条,倒别有一番风味,虽是寒冬腊月但湖面上那艘挂满红灯笼的大船却是传来一阵阵欢歌笑语,伶妓们仿佛完全感受不到这天的寒意,依旧着轻纱抱着琵琶弹奏那一曲‘相思垢’。
男人们把酒言欢,尽显少年轻狂,风liu岁月负了多少红颜,多少红颜为此断了肠?突然人群攒动,疯狂的朝渡口跑去边嚷道:“红船靠岸啦!准备上船了!”``````
司徒峥此刻完全没有了方向人群往哪跑他也跟着后面跑,上船的时候几乎是挤上去的,待到一定的人数时护船的船工便掌舵离开岸边,没有上得了船的人只能在一旁暗自叹息扼腕。就在起行的那一刻司徒峥突然瞄见桥头上那道熟悉的身影立时窜到船尾叫道:“砚修!我在这里!”
听到他的叫唤沈砚修猛然抬头寻去,却见那道小身影被船上的人群挤没在人堆里,沈砚修心上一紧赶紧下了桥头,但船已经开走了,想要上船很难。沈砚修急迫的望了眼四周,嘴角挑起一抹浅笑,拉过结在枝头上的大红绸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在经绸的一端穿上了一排银针然后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扎进大船红绸在枳杆上结实的绕了好几圈然后又将红绸在自己的手腕上绕了好几圈借力足尖轻点水面如飞鸟般飘然落在了大船上,即便很拥挤很混乱但这难得的‘美景’还是让很多人傻了眼驻足不前。男男女女那爱慕和探寻的视线落在了如谪仙般的少年身上,但他终究还是负了所有人,眼光一直在人群里搜寻着那道红色的小身影。
“峥弟,你在哪里?”沈砚修很担心,加快了步子挤进了人群,若大的船,上千个人,想找到彼此却是难度极大。天渐渐的黑了,沈砚修精疲力尽,船中央的大堂里张灯结彩,伶妓们舞动着水袖导演着一出人间仙境的销魂极地。来客醉生梦死。晕头转向的不知今昔是何昔。沈砚修视若无睹,在四周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司徒峥的身影,只好向里间的厢房走去,船很大,每一个走道两边各有十个厢房,此刻这里倒是安静得很,所有的客人都跑到前厅去看表演了,沈砚修在这里找起人来更加的方便。
在第一道没有找到司徒峥,在第二道右边三间房的时候找了一遍正准备要离开时却听见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咔嚓’一声门被锁上,沈砚修的心猛然跳了一下,转身走出卧室只见一道黑色高大的身影印入自己的眼底,男人有一双带着邪气放荡不羁的眸子,细看之下那双眼眸颜色比常人要淡,是很漂亮的琥珀色,见到沈砚修他并不意外,反而很熟捻的旋身甩开下摆驾起二郎腿坐在了上好的檀木椅上。
‘刷’的一声展开手中的折扇,说不尽的风liu倜傥,沈砚修挑了挑眉,两人对视良久,男人挑起一抹坏坏的笑容,朝沈砚修慵懒的勾了勾手指,“新来的?真不上道,爷我来了一会儿了却还无动于衷,难不成是想让爷来侍候你?”
沈砚修一头雾水,虽说见识过人但也不过十三四岁,哪懂得那些风花雪月?男人收回折扇好似苦恼的用手支着头一手无聊而熟练的转动着手中的扇子,突然他站起身,朝沈砚修走了过去,沈砚修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他从所未感到了一种强大的压迫感,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男人好似抓到耗子的猫,沈砚修向后退几步他就坏笑着上前逼近几步,直到将沈砚修逼到墙角无路可退,男人一把伸出手将沈砚修拉入怀里,沈砚修大惊,想要推开他却发现男人的手臂如一个铁箍怎么挣扎也于事无补,男人挑眉一逼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哦~原来你喜欢粗暴一点的!呵呵,即然如此那爷只能粗暴一点了。”
听到这里沈砚修当然明了,一双星眸愤怒的看向男人阳刚俊美的脸庞,“你认错人了,我并非这船上的人,快放开我!”
“哈?”男人猛然凑近沈砚修,“你连情节都想好了吗?还真是热情,我绝对不放让你失望的,今晚一定会非常难忘,对吗?小美人!”
沈砚修狂汗,“放开我!我不想伤人,若是你再不放开就别怪我不客气。”
“好啊,爷且看你怎么不客气法,千万别对爷客气,来吧,来吧!!”男人拉开衣襟好笑的看着沈砚修,沈砚修咬牙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排银针齐刷刷的向男人扎去,男人眼光一闪手中的折扇挽出几个花式,将沈砚修丢出去的银针全数网罗,展开折刷时银针’叮当’掉向地面,男人邪气的笑着一手插腰一手用折肩漫不经心的敲打着肩头道:“啧啧啧```想不到这红船上还有你这等暗器高手,俗话说得好,高手隐隐于市,今个儿见着了,还是个‘小美人’,好玩极了。”说罢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兽xing的光芒仿佛要将沈砚修生吞活剥。
“你!!”沈砚修难得的情绪有些燥动,若不是失去内力何必要跟这人在这里纠缠不清?!沈砚修懊恼无比,何况眼前这人深不可测他毫无把握。
“我?我如何?是不是英俊潇洒风liu倜侃,让美人儿心痒难奈欲罢不能啊?”说罢男人又要上前,沈砚修喝道:“别再过来了!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男人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俯后仰,“你还有何能奈尽管使出来吧,真要死了,做个风liu鬼倒也不虚此行。”
沈砚修突然间却觉得男人笑容的背后那么的落寞,那么的孤独,“人活着不容易,你又何必轻贱自己的xing命?”男人总是在笑,他毫无顾忌的冲上前一把打横抱起沈砚修然后快步的走向卧室,不管沈砚修如何挣扎他也视若无睹,沈砚修急红了脸吼道:“你当真我不杀你!”
男人将他丢到床上随后压制住了他,“我韩翎儿说的话你可得当真,嘿嘿`````”他此话一出沈砚修不再有任何犹豫,再次向他的颈侧扎入一针,等待良久韩翎儿却不痛不痒的拔出银针,银针带着黑色一看就有巨毒,韩翎儿笑道:“啊,也许你不知道,我百毒不侵。好了,别玩了,再玩下去爷我真的会失去耐xing。”
“住手,我说过我不是这船上的人!我``````”‘嘶——’!衣绵破撕裂的声音从放下的绸帐里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门应声倒地,一声怒吼几乎响彻云霄,“韩翎儿!你给老子滚出来!老子要宰了你这兔崽子!”
账内所有的动作停止,韩翎儿探出一个脑袋,打了个哈欠半着上身带着调侃的语调道:“爷道来者是何人如此嚣张,原来是未来的岳父大人。岳父大人费尽心机一路跟来只为捉奸在床让晚生汗颜不已,想必岳父大人也辛苦了,要不今个儿晚生做个东,请各位兄弟以及岳父大人潇洒快活一番?”
“我呸!你这坏丕子!我女儿有哪点不好?即然允诺了取我女儿你还敢在外面风liu快活!”
“啊?难道我爹没有告诉你吗?我不爱红颜爱蓝颜的事儿韩家上至老太君下至灶房丫环皆知,你们硬逼我取个女人究竟有何意思?”
“我``我``我``”上官秋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正准备带着拿刀的下手冲上去时一声娇喝声自门外传来,“上官老板,在这红船上动手可是不把我惜红泪放在眼里?”
“红泪!你瞧瞧,这老头他经常拿刀拿棍就这么恐喝我,你可得替我教训教训他!”装无辜不止是女人的拿手绝活,韩翎儿更是运用得淋漓尽致。
“好!很好,此生我上官家跟你们韩家没完!你给我走着瞧!”上官秋怒发冲冠却又拿韩翎儿无可奈何,只得愤恨的转身离去,韩翎儿似是还闲不够,在后叫唤道:“岳父大人慢走,有空常来啊,我跟红泪很熟,你来消遣定给你优待。不送!”
“给我找件衣服,我要离开了。”一道清冷的声音自账内响起,惜红泪讶然,“这声音怎如此陌生?可不是我里的人。”
纱账撩开,沈砚修上衣残破不堪自若的走下了床,然后冷冷的盯着韩翎儿道:“我非红船的人,韩大公子!”沈砚修终是想起此人是谁了。
这人,便是禄林枭雄霸主韩九天的独子韩翎儿,而且这人zai江hu上的名气亦正亦邪,武功极高,一身绝技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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