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胤廷脸上的表情明显僵住了,似是想起什幺麻烦,打断了弟弟接下来的话:“你管人家叫什幺。”
“哦,对了,我记起来了,叫‘沈蔓’。”那微挑的眼角闪着光,斜看向她,每个字都说得别有深意,“难怪张哥说你粗心,白帝城托孤呀,有去无回的事情,居然连面都没见过。”
“你又晓得?”将女孩往自己怀里拢了拢,周胤廷回答得理直气壮,仿佛彰显着某种节c,“朋友妻不可欺,张羽脑子进了水,这种事哪能随便接盘。”
如同听到了起话来没那幺直接,也能中和一下我的暴脾气;最重要的是,哥哥,放眼整个帝都,有谁敢动你周大少的女人?”
然并卵。
周胤廷一边催促沈蔓回房,一边撩起袖子,紧实的肌r纠结有力,看来是准备好好练练身手了。
负隅顽抗的某人不肯死心,跳着脚大声叫唤:“‘小花’,‘小花’嫂子,你可说句公道话啊!”
那一声声的呼唤就像扎在沈蔓背上的箭,刺穿了她自我保护的膜,挤出厚厚的脓y,令那生于贫寒却不甘贫寒的姑娘原形毕现。
她听得懂那小人的潜台词,她不惧怕威胁,但她同样满心好奇:如果可以证明自己,周胤廷还会坚持这居高临下的观点、保持那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吗?张羽是否仍然如前世一样,以为婚姻是利益联盟最好的保障?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自持高贵者,用低贱的出身打脸;薄情寡义者,用被抛弃的感情作践。
越是重大的决定,往往作出得越是干脆。因为非黑即白、非对即错,没有中间路线可选。
“胤廷。”牵住他唐衫的衣角,沈蔓故意将姿态放得很低,“你过来,我有事情说。”
正准备施展家庭暴力的某人愣了愣,撂下狠话,随她走进主卧。
新闻系总少不了各种实习,纪实报道、长篇通讯都是最体现功底的。身为校报的实习记者,正好有定期报选题的任务,如果能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接触社会,肯定比在校园里闭门造车强得多。
听完她的一番话,周胤廷的拳头提起又放下,放下又提起,皱着眉头问:“你确定?”
沈蔓知道男人们最喜欢她小鸟依人的样子,越是以柔克刚,越是攻无不克。顺势牵起那双大手,知恩图报地点点头:“我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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