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真是字如其人。
向之玄将一张白纸印在上面,轻轻一挥,立即便将名字复刻在了白纸上。
尔后,他又像做贼一般,小心翼翼地往旁边看了几眼,确认他们均没有发现自己的行为,向之玄才松了一口气般,将纸张藏进怀里。
这可是,熙和师叔的笔墨呢……
在路上,云景说道:“我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等下我们就可以下山去了。”
云景开心得抱住云翳。
“小景看上去很开心?”云翳亦笑。
他们并肩行走在路上,看上去就像是亲密无间的两个人。
闻言,云景道:“当然,我可以跟哥哥一起下山,自是开心的。”
想了想,他又道:“是十分,极其,特别,非常地开心!”
云翳被他的话逗笑:“你呀你……”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吗?”云景问。
“若是准备好了,自然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只是为何小景这次这么匆忙,急急地要往山下去?
次日,小村庄外。
天还未亮,村庄便已经有人醒来。
有人鬼鬼祟祟地向外张望着,似乎在担心些什么,之后见外面似乎并没有人,便立即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村内散播了冥纸,像是刚刚做完丧事一般,诡异的是,附近都安静得很,连家禽的声音都听不见,整个地方都弥漫着一股阴凉阴森的气息。
“再在这个地方住下去,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得赶紧离开这里。”
他最后看了一眼村子,便收回目光,毫不留念地往外面跑去。
原本他极想要逃离,但是在顺利离开村子的时候,他却疑惑地停顿了下,喃喃自语了一句:“竟然没事,难道是老天爷也在帮我?”
自言自语一番之后,他又连忙跑着离开,就像是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着自己一般,生怕一个停留,就会被怪物吞噬掉。
因为走得太过匆忙,所以他不小心撞到了两个人身上。
被撞之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问道:“你没事吧?”
青年看向这两个人,白衣青年五官精致秀丽,气质出色,正是刚刚说话那人,而站在他旁边的蓝衣少年,却面色不善地看着他,想是在记仇着方才他撞了人的事情。
青年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道:“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听到他的话,蓝衣人“啧”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句:“瞎逞能。”
逞能?青年愣了下。
他不过是撞了人,肩膀上青了一块而已,怎么就逞能了?
蓝衣人的话让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云景!”白衣青年轻声说道。
被他叫了下名字,那人很快便安静下来,也不再多话。
原来这孩子叫云景……
只是不知,这位长得如此好看的白衣人,叫什么名字?
“你最近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吗?”白衣人问道。
云景冷哼道:“印堂发黑,一看就是惹上东西了,不知死活。”
云翳虽看不见,但是却能感受到那人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阴气。
这是与阴邪之物待久了,才会沾染上的气息。
所以,他才会在一开始问这人有没有事。
谁知那人听到云景的话,脸色大变,甩开他们,便立马往前面跑去,同时嚷嚷着:“我很好!什么事都不会有!我不会有事的!”
他突然发作,跑得极快,没过多久,便消失在他们面前。
云翳却没有追上去的意思。
云景同样也是。
云景得意地说道:“我看见了!”
“什么?”云翳问。
“哥哥你在那个人身上贴了一张护身符,他当然是什么事都没有的。”
——但是护身符没了之后,可就不一定了。
毕竟这么重的阴气,那些东西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云翳轻叹了口气:“我们这么急匆匆地上前问他,他自然是把我们当成居心不良的人了。只是护身符并不能保他太久,希望能撑过这七日吧。”
云景问:“为何是七日?”
云翳解释:“只需要七日,他身上的阴邪之气便会被护身符驱散,到那时,妖邪之物就没有办法寻到他的踪迹,也就可以保住他的性命了。”
云景对于这些事情还是比较懵懂,经过云翳的一番提醒,才明白过来他的用意,“原来哥哥的护身符还有这用处,所以说他不会有事了?”
云翳点了点头,眉间的忧虑却没有因此而消失:“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抬手,指了指前方。
云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村庄:“要过去看看吗?”
虽然他们下山的任务并不是这里,但是依照云翳的性子,他是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如果不将危及村民的东西处理好,云翳怕是走到哪里都无法心安。
云景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但是他在意云翳的感受,于是便笑道:“我们去村子看看吧。”
云翳点头:“好。”
他们走进村子,便发现这里实在是过于安静了些。
此时,天已经完全亮了,村庄附近却一点人影都看不见。
整个村子都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云景注意到有视线往这边看过来,他立马转过头去,对上他目光的人却“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也将外面的视线隔绝开来。
“真是个奇怪的地方。”遇到这种事情,不想办法解决,反而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逃避就能解决事情吗?
云景皱了皱眉,显然对于这些人并不看好。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看向旁边的人,却见云翳神情严肃,精致的面容上尽是一片冷凝之色。
“哥哥……”他正想说些什么,云翳却轻轻举起右手食指,对他做了一个“嘘”的口型。
云景被那莹白的手指一晃,回过神来的时候,云翳将一白纸捏在手上,轻松地把它折成一只纸鹤的形状。
云翳的手极巧,就算是看不见,也依然无法妨碍他将纸张折叠出自己想要的模样。
只见他往纸鹤上吹了一口气,云景便看到那纸鹤的头动了动,歪头看着云翳,随后,调皮地转了下身子,在他掌心跳动了一番。
“有劳了。”云翳微笑。
纸鹤点了点头,便往方才的屋子飞去。
没过多久,那间屋子便传来男子大叫的声音:“什么东西!快走开!”
云景惊讶地看了云翳一眼,他依旧静静站在那里,面带微笑,却没有说一句话。
然后,屋门便打开了,纸鹤咬着中年男子的衣服,硬生生将他带了出来。
小小的身体,却不知从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硬是将一个成年人拉扯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