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瞬间的迟疑,难道是清心寡欲太久了,还是确实自己都没发现早就喜欢长安?
最初的撩拨只是为了帮长安适应,面对红莲背后带来的煎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方式逐渐变了质,他发现长安只能适应自己触碰的时候甚至没有深思为什么不就此打住?
奉行实践出真知的宁致远迅速截断越跑越远的头绪,想再多又有何用,试试不就知道了。
翻身把长安压在身下,宁致远顺应自己的本能低下头去寻那双诱人的唇,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且向来不会亏待自己。
抵上唇的时候宁致远发现自己升腾起兴奋,不够!就这样抵着哪里能够,他伸出舌轻舔着长安的唇缝,之后不留余地地撬开齿关钻了进去。
睡梦中的人唔了一声,成功地让宁致远完全闯入口中翻搅,宁致远的呼吸没有变得太急促,像是在细细品尝压在爪下的猎物,游刃有余,房间里开始响起了断续的舔舐声,宁致远不知道自己尝了多久,但等他松开的时候他几乎可以确定,他想要长安。
在睡梦中被夺了吻的人有点微喘,眼尾已经悄然染上薄红,这种时候他竟还在无知觉地叫着师叔,猫叫一样黏腻。
身体的反应远比意识先行,宁致远扯松长安的前襟,露出白嫩的胸膛,手抚上去的时候喉结滚动,滑的,往下滑到胸口,软的。
他埋首在长安颈侧舔吻,再从喉结滑到锁骨,最后滑到胸口,大抵是觉得有点痒,长安轻哼一声,宁致远被这哼声挠到心肝,最后这一下重了些,在胸口处嘬出了红印。
腿根处被什么东西抵得不舒服,长安昏睡中有些不适地扭了一下,正好擦过那坚硬,宁致远震了一下,喉间抑制不住地溢出低喘,忍不住轻轻往长安腿根撞了一下,两下,却在第三下的时候猛然顿住。
尘封记忆的涌现如同当头泼了他一盆冷水,他不想步那个人的后尘,就算真的想要长安,也必须在他清醒自愿的时候,欲火被彻底浇灭,宁致远冷着脸将长安凌乱的衣衫整理好,拖过被子把人盖严实,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夜长安睡得不太安稳,熟悉的青草香没有如同前两次醉酒时逗留。
而宁致远,宁致远根本没睡,他在寒潭里泡了一夜。
长安醒来时面色有些难看,腿间的湿腻让他不太舒服,他知道那是什么,游序和祁夙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从不避讳,可他想不明白昨晚只是喝了一口酒,之后什么也没干,怎么就这样了呢?
之前酩酊大醉时也未曾出现过这种情况,长安顿时在心里将两位师兄狠揍了一遍,考虑着再有下次就和他们绝交的可能性,起身洗漱换衣服的时候无意低头看到胸口处红了一块,长安迷茫地想,现在蚊子都这么猖狂了?
这个时辰是修习课,在休息的间隙祁夙给游序使了个眼色,游序迅速接收无声的信号,凑到长安身边,鬼祟地竖起手小声地问,“师叔昨夜去看你了吗?”
长安没空理他,冷着脸点头,游序以为他这是生气了,但事关惩罚,还是硬着头皮再问一句,“那师叔人呢?”
他跟祁夙抖擞了一晚上,今早都吊着胆子,也没等来师叔的踪迹,悬而不落的屠刀比一刀毙命更加磨人,抱着侥幸来问人,结果长安只一句,“不知道。”
这算是彻底断了念想,修习的时候是没办法分神的,但到了午膳的时候,游序坐立不安,仿佛屁股底下坐的是尖锐的冰锥,顾临之被游序如临大敌的状态颤得侧目,被带动得声量都轻得像做贼,“小五,你抖了一早上了,怎么回事儿?”
游序苦着脸交待,“我跟师哥可能闯祸了,师叔正好回来撞见,我怕挨罚”,顾临之微微睁大了眼,他们俩三年前被师叔罚过一次之后的样子他记忆犹新,好奇心轻易被勾出来,游序身边的林惊晚先他一步,温声问,“你们昨夜做什么了?”
什么事情要惊动到师叔惩罚?顾临之煞有其事地点头,长安没什么胃口,草草用完膳回院子里喂小七去了,所以没有人留意到不远处独自用膳的裴然摇摇头,难得地悄声笑了。
“我跟师哥带着小六喝酒了”,林惊晚和顾临之同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了。游序又急着辩解,“我们没想灌他,只是难得得回来的好酒,想让小六试试,他抿了一小口就......” 游序难得着急,旁边的祁夙没说话,安静地等待师叔出现审判。
林惊晚跟顾临之交换了个眼神,觉得问题可能不至于多严重,但游序确实是对之前的惩罚种下了不小的阴影,他们俩平素是调皮了些,可做事一向有分寸。
顾临之看事情向来精准,见游序急成这样,给他出主意,“这事的症结在小六身上,他性子内敛,师叔当初告诉你们不准带他喝酒,也是怕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依小六的性子指定是不会说的,你们俩不如好好哄哄小六,跟他赔个不是,师叔说一不二,但毕竟疼小六,他若是能开口求情,惩罚兴许会轻一些,保不准还能逃过一劫。”
游序怔忡着听完,跟祁夙对了一眼,觉得三师兄这话靠谱,摩拳擦掌开始琢磨怎么哄长安,顾临之出完主意,又敲一下游序的脑袋,“可不能再有下回,小六这酒量,你们如今知道了,就不能再闹他了,他不计较是一回事,万一喝出什么问题,师兄也不会帮你,小六年纪小,你们贪玩带着他也仔细着点。”
游序和祁夙点着头应下,离开的时候林惊晚还拍拍他们的肩膀,以示祝君好运!
第15章 谢礼
宁致远回院子里的时候满身寒意,长安通常喂完小七就会直接往午后要修习的地方去,今日在路过师叔门前时忍不住抬手叩了门,昨夜是他头一回在长安醉酒后没留下,而且居然反常得也不在房里,消失了大半天,“师叔?”
屋里传来熟悉的嗯一声算是回应,门开了,宁致远神色如常地倚在门上,长安也不知道敲门做什么,只能没话找话,“师叔今日要过去看修习课吗?”
宁致远微微一哂,长安不提他倒把这事儿给忘了,他今日还要收拾那两个小兔崽子呢,索性关了门跟长安一道过去。
转身时手习惯性地要搭在长安肩上,却在中途一转又悄声收回去,长安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瞧见不远处一白一红的身影往这个方向来,望向这边的时候肉眼可见地迅速顿住脚步,还微不可察地同时抖了一下,宁致远抄手看着他们笑,还知道害怕,孺子可教。
长安这才想起惩罚的事,他不清楚师叔在背后交待过些什么,却听过祁夙绘声绘色地描述过师叔罚人有多可怕,游序......游序生无可恋的表情出现的机会实在太少了,他们平日里见到师叔刚下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