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响,两道人影在林间穿梭,江晨趴伏在师兄背上,下颌磕在挺阔的肩处,喉间哼起小调,不时侧首亲一下微凉的耳垂。
他自江家道别后闹了一路,撩拨的轻吻落在后颈,耳垂,颊侧,裴然耐着性子,留意路上能歇脚的位置,作乱的人得寸进尺,湿软的舌点在颈侧,嘬弄出颜色,察觉到耳边风声疾迅,江晨无声莞尔,看师兄能忍到几时。
即便这人以往也爱撩拨,似今夜这般盎然的兴致却在少数,裴然听见不远处的水流声,缓下动作,颇为好奇,“想到何事这般开心?”
江晨哼着轻快的小调,颊侧贴在师兄肩处嗯一声,树影摇曳间,双臂环紧身前的人,思绪随着裴然的声音往回忆里飘扬。
四年前灵山喜宴之后,开春时江晨便携着裴然回东川见爹娘,江挽刃和夏知晓对灵山人印象极好,加之有过数面之缘,在会面当夜便捡着轻快的话题聊,一夜谈心之后,见裴然虽少言寡语,却沉稳干练,无形间对江晨也颇为宠溺,心头大石才算正式落地。
自那之后每逢回东川,江晨和裴然必然同进同出,形影不离,门中师兄弟渐渐自师父和师娘默许的态度里琢磨出意思,对行事低调的裴然越发好奇。
说来也巧,那日二人行至演武场,江晨想起有东西落下了,打声招呼便往回走,裴然立在檐下瞧着院中弟子演练,领头的师兄正是卫青禾,他久闻裴然大名,奈何先前在外奔波一直无缘得见,赶巧那日歇息,江门中人行事多随江挽刃,豁达爽朗,卫青禾难得等来机会,抱拳便向裴然见礼讨教。
裴然素来不喜显于人前,办事却绝不忸怩,见状颔首应战,飞身落在演武台正中央,门中弟子引颈窃语,都想看看这出身灵山的天降来客有何能耐,纷纷默契地安静下来观战。
江晨出来的时候,两人切磋已逼近百招,简直棋逢对手,最后裴然侧身躲过刀刃,眼锋锐利,剑势如虹,转手往对方身上刺去,将将停在卫青禾肩处咫尺,胜负分明。
观战的师兄弟们毫不见外,鼓掌大呼过瘾,裴然在江家一战成名,他却对喝彩声置若罔闻,淡然抬首,在人群中一眼便寻到满眼笑意的那个人。
江晨笑弯眉眼,满心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他心悦之人,淡然冷情皆是假象,赤诚之心才是本真,不论何种模样,只要是裴然,他都喜欢。
喝彩欢呼声倏然远去,潺潺流水叮咚响,江晨心满意足地从回忆里抽身而退,抬眼望去,不远处卧着一汪清泉,盛着皎白的月光,泉面波光潋滟,煞是好看,泉岸边上树荫环绕,分外野趣。
江晨恍惚像误入了方外之境,听裴然侧首唤他,许是方从回忆抽身,亦或是此情此景迷惑了心神,江晨凝视着师兄沐浴在月光下的侧脸,顾不得还贴在裴然背上的姿势,勾着脖颈伸舌诱着师兄缠吻。
濡湿的舔舐声裹夹着情动喘息,裴然含吻着软滑的舌,将两人的剑和包袱随手搁在一旁,除净衣物捞抱着人进了泉中,靠着岸沿的石面坐下温存。
正值初秋,夏意将褪,相比灵山的寒凉,此处夜间可谓一派清爽,江晨坐在裴然身上,腰臀没于水下,清可见底的泉间两人紧贴的身躯一览无余,他软着身子一心陷入深吻,由着师兄做着扩张和清理,待粗长的性器磨着完全挤入,直捣深处,江晨舒服得喟叹一声,轻软地唤师兄。
他扶着裴然的双肩,双腿大敞地跪撑在师兄腰侧,吞含着火热忘情起落,弓着软腰微抬胸口,呻吟嗯哼的姿态放浪诱人,裴然埋首含咬轻颤的乳尖,挺腰加快深入。
本是跪撑着吞含的姿势,这般陡然加快,泉底的石子在颠簸间被膝头压得陷入,江晨不防歪了腰身,性器入得极深,他长哼一声,裴然心口颤动,索性抬了一边腿架到肩上,变换着角度肏干,江晨双臂后撑,搭在师兄腰侧的腿紧缠,扭着软腰在激荡水声中呻吟叫唤。
他在欢爱时贪心得很,既想要性器肏得凶狠,又想要师兄温柔轻吻,颤着手环去师兄后颈,顾不得酸软的腰身和胀疼的腿根,就着姿势折着身子,嗯嗯啊啊地凑近讨吻。
这个姿势实在入得太深,不过须臾江晨便受不住,贴紧师兄喘叫起来,起伏的胸口哼声闷响,乳尖被刺激得直颤,腿心滑腻四溅,水流拍袭间啪声响动,性器顶出水面,蹭着裴然小腹,跳动着溢出精水。
腿间又凉又烫,又疼又胀,嫩软的穴肉欲拒还迎地缴缠,江晨晃着头哼吟,被汹涌情浪拍得止不住喘,又不想要了,松开环紧的手臂就想往后倒去,裴然今夜却不惯着他,抬手将人按紧在怀,肏弄的速度迅猛,力道极重。
腿根撞得通红,江晨泣声哼喘,手掌抵在裴然肩处推拒,却无法撼动分毫,承着悍然的深入颠簸晃荡,“师兄……唔……啊……师兄……”
话被肏得连不成句,裴然有心收拾他,每回临到他要接上话就猛然加快,要叫他知道肆意撩拨,得寸进尺的后果。
劲腰挺动狠命深入,抽插间咕叽水声噗呲作响,裴然把控着节奏,在深顶数十下后倏然抽出一截,抵紧敏感处顶磨着射入,江晨定神瞠目,勾挂在师兄肩上和腰侧的双腿瞬时紧紧缴缠,软腰弓紧绷出弧度,仰颈抬声吟叫。
那里太敏感,他恍惚间仿佛能感受到精水涌出不断浇袭,铃口又死死抵在那处,肏干的角度和力道控制得巧妙,穴口的褶皱完全撑平,穴肉被刺激得紧缴侵占的性器,江晨周身剧颤,眼尾红透,泪不停滑落。
还没待他适应,裴然又浅浅抽出,对准敏感处重重地撞,滚烫的性器将滑腻带出,又肏开痉挛翕张的穴肉挤入,柱身凸起的脉络在抽插间磨出痛感,内壁像被粗粝的猫舌舔弄,又像被锐利的獠牙磨动,江晨受不住,哭叫着晃头求饶,“轻点……啊……师兄……”
他深喘不止,颠簸起落间蓦然意识到师兄是有意为之,实在无法,只好扭腰将臀压下,想错开敏感处让性器往深处去,可他双腿已经颤得绵软,脆弱的呜咽声可怜得要命,压着音色软腻央求,“师兄……深一点好不好……”只要别再顶着敏感处,多深多重他都受得住。
持续着肏弄的浇灌已临近尾调,裴然足意轻笑,到底将人狠狠收拾了一回,抱着人调整好角度,顺着江晨的意思磨着抽出,再狠重地肏入最深处,听着耳边绵长又难耐的哼叫,密不可分地一同攀上高潮。
待喘息声渐趋平缓,裴然将肩处的腿挪到腰侧,水淋淋地抱着人起身,江晨靠在师兄肩处歇息缓劲儿,水珠顺着走动的动静滴答滑落,他将方才溅到脸上的水也一并蹭到师兄身上去。
听着贴在耳边咚咚的心跳声,江晨有些得意,尾巴一翘就将方才的求饶抛诸脑后,收紧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