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屋吧!”全叔让开道,做了个恭请的手势。当然,那只是对他家大少爷的尊敬。不过,他家大少和夫人,却主动的请童大小姐兄妹俩同行。
一行人进了别墅,里面的装修布置也与之前那幢极为相似。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同一个设计师之手。
余金鑫似乎有点迫不及待,不请客人入座。便直接对全叔道:
“全叔,你带林大夫去内室,请他给你治治!”
全叔看了一眼年青的林大少,又看了看余大少。他一咬牙点了点头。
“好吧!”语气很勉强,表情更是视死如归。
看得童大小姐哭笑不得。这老头还觉得自己很委屈,殊不知,他今天是捡到一个天大的便宜了。如果不是出于为她挡麻烦的心思。以林大少的格,别说问着给人治病。你就是求着他治,他还不出手呢!
“要不,还是算了吧!”童大小姐故意说道:“反正全叔的旧病现在也没发作,不是吗?而且,治病的过程,会比旧病复发时还要痛上十倍不止。”
全叔一听,立刻面露不屑。哼!看看,关键时刻一试就露怯了吧!不过,现在想打退堂鼓却已经晚了。两只不长眼的小家伙,骗人之前也不打听打听,面对的是谁。敢到龙兴社的老巢来撒野,不教训一个你们,你们还不知道什么叫黑社会了!
“等复发了,不就晚了么!”全叔望着林大少,凉凉的道:“林大夫,请吧!”
“那就得罪了!”林大少声落手起,只见他出手如电,一拳袭向全叔的面门。全叔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他本能的抬手架挡,并踢腿反攻。
林峰就等着他这一踢呢!他的腿一踢出去,就被林大少另一只手臂给挟住了。林大少收回攻向面门的拳头。照着那条高抬的大腿,狠狠就是一拳。只听“咔嚓!”一声,全叔发出一声闷哼。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到他们谁也没反应过来。谁也想不到这个明明是要给人治病的大夫,会突然暗下杀手啊!紧接着周围是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在场除了余文庆外,估计所有人都知道全叔的腿骨碎了。
余夫人早就吓得用双手捂着儿子的眼睛,并抱着孩子转过身去了。余金鑫先是一愣,随即是说不出的愤怒。他那么相信这俩个大陆人,没想到他们竟然包藏祸心。难道他们也是姓秋的故意安排来的?恩及此,他双拳紧握,目中杀念骤起。
而全叔的手下,在回过神来后,立刻冲上去要拯救他们的老大。
“不想他成残废,就别过来!”林大少大喝一声,伸手又在全叔身上拍了几下。抬起自己的一左腿,将全叔的那只被震断的右腿放在他自己的腿上。
全叔的手下见到自己老大落到别人手中,哪会听话停下?他们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
林大少顺手从全叔身上扯过一串钥匙,两指捏着环扣轻轻一折。反手掷了出去,只见那一串钥匙,顿时分散开来,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朝着四面八方冲过来的人打去。被打中的人立刻像被使了定身法似的,呆呆的站在了原处。
而林大少则片刻也没停止,在掷出钥匙之后。双手握着全叔那只断腿,从大腿部开始,用力夹击,一直打到膝盖。
他每击打一下,全叔就会痛得全身抽颤一下。不过,全叔的忍耐力真的很强,就算是这样,他也硬是咬着牙关,没有哼哼一声。
最后,林大少握住全叔的脚腕,用力一拉,“咔!”的一声,全叔痛得张口“啊!”声叫了出来。听到周围的人,心中一颤。心道这一下,不会是把整只腿给扯下来了吧?
接着林大少再往后一送,又是“嚓!”的一声,刚刚那种锥心蚀骨的痛顿时消得无影无踪。全叔立刻感觉有一股温暖的热气从脚底传入,慢慢经过他的小腿,膝盖,大腿,一直到达他的丹田。那股热气,所到之处,令他舒服至及。一时之间,全叔竟然忘乎所以的吁嘘出声来。
这是怎么回事?望着全叔的脸色,从痛不欲生,瞬间变成一脸陶醉的神情。他的那全手下,集体石化了!
林大少将全叔的腿往地上一放。拍了拍被放过脚的裤子,淡然道:
“好了!”
好了?什么好了?众人愕然的望着他。
童大小姐第一个反应过来,鼓掌叫好:
“哥,你太帅了!”
虽然她一直就知道林大少的医术和功夫一样比她强。不过,看到刚才的情景,她依然感到非常惊艳!以至于,在那些人要上去捣蛋时,她想要阻止都慢了林大少一步。
全叔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他拍着自己的右腿道:
“好了!真的好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老脸一红,弯腰对林大少道:
“林大夫,谢谢您的妙手回春!刚才的事多有得罪!您是少年英雄,请千万别跟我这个人一般见识。我阿全这辈子除了老爷外,就没佩服过别人。不过,我今天要说,您是第二个令我敬佩的人!”
余金鑫望着全叔那只站得稳稳当当的右腿,不可思意的问道:
“全叔,您的腿不痛?”
明明看到他的腿被林峰打断,他怎么可能还站得住?
“不痛了,一点也不痛了!”全叔惊喜的回道:“至从二十年前那次受伤之后,我就再没感觉这么通泰过了。这还得多谢大少,找回林大夫这么厉害的大夫。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手到病除了!”
这么说林峰突然出手,是为了治病!余金鑫顿时松子口气。不过心中却稍有微辞,真是的,治病也不用弄得这么惊心动魄吧!
“林大夫,原来您是在给全叔治病啊!”余夫人可没余金鑫的诚腹。她直接抱怨道:“拜托,您下次治病前给咱们打个招呼成不?你刚才那一拳下去,差点没把我的心脏打停了!”
什么人啊?不给你治有话说,治好了还有话说。合着当他们兄妹俩好欺负啊!
“余夫人这可就错怪我哥了。”童大小姐冷冷接道:
“我哥出手前,我不就已经说过了吗?治病的过程,会比旧病复发时还要痛上十倍不止。是你们自己先择要治的吧!再说了,全叔怎么也是你的长辈吧?我哥把你长辈的病治好了,你不感激也就算了。还说出这样的话。你不觉得过份吗?”
余夫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得罪人了。她赶紧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林大夫该提前跟我们说一下治病的方法。要是早知道那么残暴,我也好提前把小文庆带开一下。”
童大小姐当场就火了。这是道歉的态度吗?而且,一说话又拿小文庆来当挡箭牌?她不会以为自己的儿子真的是万能盾吧?
童大小姐冷笑一声,一点也不给她面子。直接质问道:
“什么叫残暴?黑社会对大夫说残暴,你不觉得这是很可笑的事吗?还有,以后别再拿你儿子说事,你如果真是为了你儿子好,就不该把他带这儿来。”
余夫人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色,她顿时后悔得不行。怎么就忘了,这丫头是个不会给任何人留余地的人了呢!只不过,她似乎不明白,余地都是自己为自己留的。你不给人家留,别人自然不会给你留。
余金鑫对童大小姐公然指责他老婆是黑社会,颇有微辞。他实在是念在一会儿还得指忘他们帮忙救他老爸。才忍住没有发飚。
“林大夫,对不起!”他直接向当事人林峰道歉:“内子无知,我代她向你道歉。”
他这话一出,就算是把童大小姐给忽略了。而童大小姐与他老婆的争执,也就变成了一出女人间的闹剧。看看,到最后,还得他们男人说了算不是吗?
“是啊!林大夫,您大人大量,别怪少夫人。想想,连我们这些出来混的,刚才都吓了一跳呢!”全叔虽然感激林峰治好他的伤,不过他也对童大小姐那咄咄逼人的话有些不满。他跟着打圆场道:
“不过,我这病也没少去看中医跌打。就是那位佛山的正骨名医,陈一手,看了之后,也是说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然而,林大夫却能手到病除。我猜林大夫这么治,必定是有其道理的对吧?”
林大少自然是不会跟余夫人一般见识。只不过,惹恼了他家丫头,那就不可饶恕了。林峰淡然道:
“吓着你们我很抱歉。但是,如果再来一遍。我还是不能说。因为这正骨关键就是那骨子劲。就拿刚才来说,如果我提前说了,全叔就不会使出全身的力气来与我抗衡。那样的话,我那一拳下去的效果也不可能达成。总之,刚才的因素少了任何一样,叉了任何一环,这病都没法治。”
听林峰这么一解释,余金鑫才算完全了解。可是,也仅此而已。要让余金鑫这样的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除非让他死过再生一次。否则,他永远也只会以自我为中心。
余金鑫虚伪的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知道林大夫身为童大夫的师兄,医术肯定了不起。林大夫能手到病除,治好全叔二十年的顽疾。相信对家父的病,肯定也是手到擒来。还请林大夫移步,为家父诊治一下。”
林大少哪有听不出,余金鑫这是在给自己灌**汤。见他老婆把他家丫头得罪了,就想偷换概念,转移话题。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了。
只不过,他们弄错了一点。他是永远也不可能拆他家丫头的台。别说丫头没错,哪怕她错了。他也会坚定的站在她那一边。
林大少淡然道:
“我想余先生可能有些误会了。我只会正骨,对于疑难杂症并没有研究。如果令尊是与全叔一样的伤。那我或者可以一试。但是,也不能是今天了。因为刚才为全叔疗伤时,我已经消耗许多力。”
此话一出,余家夫妇和管家全叔齐齐愣住了。不管林峰说的话有几成真,但是,他们都听出了一个信号。那就是说,他们抱错佛脚了!真下的话事权不在这个师兄这里,而在那个刁蛮师妹手中。
然后他们一起将目光转向童大小姐。希望还可以有转机。只不过,童大小姐那叽诮与鄙视表情,立刻令他们打销了此念。
“哥,咱们走!”童大小姐拉着林大少的手,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余金鑫见状,赶紧向他老婆使眼色。让她缠住他们。
“小童,对不起!”余夫人赶紧追上去。想要拉童大小姐的手,童大小姐没有看她,轻易闪开。接着往前走。
余夫人追着道歉:
“是我不知好歹,错怪了林大夫。小童,姐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你一定不希望看到一个年遇古稀的老人,终年被病痛折磨吧!”
“我从来就不善良!”童大小姐冷冷回道。
见感情不行,全叔又利诱道:
“童大夫,只要你能治我家老爷的病。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真的吗?”童大小姐倏地回头,一脸期待的道。
“我阿全混了大半辈子社会。吐口唾沫都能当钉使!”全叔立刻点头道。
余家夫妇也以为有了转机,无不期待的望着她。
只有林大少淡定的等着好戏上演。
童大小姐无不邪恶的望着余金鑫夫妇,一字一顿的道:
“如果,我让你拿枪对着他们俩,你也肯吗?”
此话一出,全叔和余家夫妇一起凌乱了!全叔以为她会要钱,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么邪呼!她不是大夫吗?可他怎么感觉她比黑社会还黑社会呢?
而余家夫妇则是即愤怒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慌。因为他们太清楚,在全叔的眼中,他们俩跟老爷子比起来。屁都不算一个。如果真的有需要,用他们的命换老爷子的命,那全叔绝对不会有半分犹豫。
“童小姐,别忘了你是我们请来为我父亲治病的大夫。”余金鑫抢在全叔开口前,厉声喝斥道:“你提出这样的条件,似乎过份了吧?”
“哈!”童大小姐冷笑一声,嗤之以鼻的道:
“你是在说我过份吗?老实说,我还真没见过你们这么无耻的人。想想,你自己欠了我多少?你儿子的小手和小命,你老婆的贱命,去掉边角,至少也是两条命吧?
再看看你是怎么抱答我的?用研讨会的名议,将我们骗过来。然后,再告诉我们,其实研讨会是假。给你老子看病才是真?
好吧!你说看病,我们就跟着你来了。谁让我们是医者呢!可是,你又弄个管家来试探我们的虚实。这样我们也没跟你计较。看到有病,咱就治呗!
可是,我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你的管家把旧病治好了。结果呢?还得他向你们道歉,因为治病的手法把你们吓着了!
哈,我说这位余先生,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可耻得令人憎恨吗?”
余金鑫被问住了,他一句话也答不出来了。
余金鑫是全叔看着长大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全叔更了解了。那确实不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对于他这种恩将仇报的行为,他也极为不耻。不过,他是大哥的儿子,是他的少东家。所以,他还得维护他。
“误会,我看这是一个天大的误会。是我看你们年青,所以有心拭探。大少和夫人,绝对没有试探两位的意思。”全叔帮着余金鑫解围。说着又责备的望着余金鑫道:
“大少,你也真是,即然童小姐是少夫人和孙少爷的救命恩人,您怎么不早说呢!要是早知道童大夫就是在内地救了孙少爷和少夫人的大夫。就是借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出言不逊,生出试探之心啊!”
接着,全叔一脸惭悔的说道:
“怨我!都怨我!”
童大小姐不以为然的道:
“话说明白了就成。没什么好怨的。全叔是吧!我哥治好了你的腿伤。你还没付诊金吧?”
啊!全叔显然有些跟不上童大小姐的节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童大小姐可不给他仔细考虑的时间,接着又道:
“您不是也想赖账吧?”
“不,不,哪能呢!”全叔赶紧摇头,说着就从身上拿出支票本,准备开支票。
“支票你还是留着吧!我们现在要的不是钱。”童大小姐阻止道。
诊金不是钱?全叔本能的反问道:
“那你们要什么?”
“车,这地方没有公交车吧?”童大小姐不容置疑的道:“请你提供一辆车和一部可以打电话的手机给我们。”
还以为她的要什么呢!没想到这么没要求。
“这没问题。”全叔干脆的道:“那老爷的病……”
“我们现在说的是你的诊金吧?”童大小姐打断他的话道:“咱们是不是该一马还一马。把前面的先付清了再说?”
全叔顿时无言以对了。她说得没错,人家治好了他的老毛病。这诊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赖的。他转头吩咐道:
“虾仔,你去车库把我那辆奥迪开过来。”
可是,那位叫虾仔的手下站在那里,却没有行动。当然,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还动不了。直到此刻,全叔才注意到那群手下的异样。他当然知道那是林峰的杰作。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还是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望着林峰求请道:
“还请林大夫高抬贵手,原谅他们的鲁莽!”
童大小姐随手递了一颗松籽给林大少。林大少接过来轻轻一弹,只见那松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虾仔的肩膀上。接着就见他惊愕的张大嘴,惊呼道:
“哇!原来这世上真的有隔空点这种功夫存在啊!”
“车,我们要车!”童大小姐极不耐烦的道。
“快去!”全叔也瞪着虾仔道。虾仔不敢有误,飞快的跑开了。
全叔又指着其他的手下道:
“那他们……”
童大小姐打断他的话,代为回道:
“介于你们余老板恩将仇报的前科,为了免除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就只好暂时委屈一下了。不过,两个小时之后,他们的道会自动解开。”
碰到一个这么直接的人,全叔也不绕圈了。他再次恳求道:
“童大夫,您去看我家老爷一眼成吗?不管结果如何?我保证,一定会平安送你们出香港。”
童大小姐挑眉问道:
“我可不可以把你这话理解成,如果我不看,就不能平安出香港?”
“我没有威胁的意思。”全叔直言不讳的道:
“但是,你们离开这里后的安全,我却不能做保证。”
童大小姐知道全叔说的是老实话。她也实话实说,灿然笑道:
“其实,就算我看了,而且把你的老大治好了。你一样无法保障我们的安全。事实上,您连自己的安全也无法保障。”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全叔的脸色有点变了。
“信与不信,都无关紧要。”童大小姐不以为然的道:“要紧的是,我现在已经没心情给任何人看病了。车来了!手机就要这只了。”说着,童大小姐顺手将全叔挂在腰间的手机取走,拉着林大少朝那辆奥迪走去。
林峰先为她打开了后车门,等她和小星仔他们上去了。他才打开副驾座上的门。坐了上去。
“童姐姐,童姐姐别走!”看到童大小姐上车走了,余文庆突然回过神来。大声叫着冲了过来。
“虾仔,开车!”童大小姐赶紧命令道。
“是!”汽车启动,飞驰而去。
小文庆还在后面边哭边追。童大小姐转过头,冲他挥了挥手。有些难过的道:
“孩子,祝你好运!”
林峰道。知道她喜欢小孩。见不得无辜的孩子受罪,林峰回头建议道:
“要不,带上他吧!”
“他的父母不会肯。”童大小姐摇头道。
“算了吧!小孩子,哭一会儿就好了。”虾仔接道:“要真吧小少爷带走,别说他父母,就是全叔也会跟你们拼命的。”
“虾仔,你们老爷到底得了什么病?”林峰转移话题道。
虾仔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
“如果不方便说,那就算了。”林峰并不强求。
虾仔咬了咬牙道:
“我跟你们说了,你们可得保密。不然,我肯定被全叔砍死。”
“你说,我们肯定保密。”林大少保证道。
虾仔是因为喜欢打架才会加入黑社会的。现在林大少无疑成了他心中的偶像。因此,对于他们,他一点也没有戒心。将余老头的怪病给说了出来。
“你们相信这世上有吸血鬼吗?”虾仔问道。没有听到回声,虾仔自问自答道:
“不相信吧?不以前我也从来不信。可是,至从那次我晚上起来撒尿,听到后院有奇怪的声音。便忍不住去看了个究竟。妈呀!差点没把我给吓晕!你们猜我看见什么了?”
“该不会是刚好看见你家老爷在吸人血吧!”童大小姐笑着问道。
“哧!”的一声,虾仔踩下刹车,猛然回头,惊恐的道:
“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这么回事?”童大小姐配合的做出惊讶的表情道:“你确定不是梦游?”
“我当时也以为是眼花,又或者是做梦。可是,第二天那个被咬了脖子的兄弟却从此人间蒸发了。”虾仔甩了甩头道:
“我问了全叔那人去了哪里。全叔敷衍我说,那兄弟回乡下了。我后来特意去了那兄弟乡下。结果,他家人说,老板派他出国了。每个月还给他们寄了生活费回去。这件事我没敢跟任何人说起。晚上我也再不敢出门了。可是,我却发现时常有兄弟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说到最后,虾仔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那里?”童大小姐问道。
“我不敢,我怕,怕被人吸干血。那样,太,太可怕了!”虾仔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声音都在打颤了。
看他这样,林峰推门下车。转到司机位那边,打开车门道:
“虾仔,你过去,我来开车。”
虾仔以为林大少要把他丢下,他死死抱着方向盘不放。
“别啊!求你们带我走吧!带我去大陆吧!我再也不要回到那个鬼窟里去了。”
“没人叫你回去,我哥是叫你坐到这边来。”童大小姐拍着副架坐的椅背道。
虾仔一听,他们并没有要丢下自己。赶紧爬向副架座。
林大少跳上车,关上车门,重新发动汽车上路。
其实,就算虾仔不说,童大小姐也已经知道了余老头的情况。因为,就在余金鑫鼓动全叔试探林峰医术的时候。她也派出小星仔和火龙去试探余老头的虚实了。
据小星仔探险结果得出,那老头得的本就不是病。而是中了别人的巫蛊。以余老头的身份背景,给他下盅的人不外符两种,一种是他的仇人,一种是他的亲人。显然,以目前的形式来看,不可能是他的儿子,也不可能是他的手下。那么就只有他的仇人了。
那本是一种每逢月缺和月圆之夜才会发作的盅。发作之后会变得像吸血鬼一样,见到活物就撕咬。可是,现在大白天的就已经发作了。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下盅之人正在用母盅纵。人家为什么要选在这种时候纵余老头呢?很可能是对方不愿意继续等下去了,要采取进一步行动的一种引子。
这也是童大小姐坚持要离开的主要原因。她可不想莫明其妙的被搅入别人的恩怨情仇中去。他们自己的麻烦就已经够多的了。
至于她骂余家夫妇那些话,也确实是真的。那对夫妻原本就不是什么好鸟。至于余文庆,她的确有点担心那孩子。不过,正如虾仔所说。就算他的父母无能,可是,全叔一定会拼了老命保护他的。
“虾仔,你有手机吧!借我用一下。”童大小姐拍了拍虾仔的肩膀道。
“给。”虾仔将电话递了过来。
童大小姐接过电话,给黑狗打去。
“喂,哪位?”
“黑狗,我是你童姐。”童大小姐道。
“童姐!我正在等你电话呢!”黑狗惊喜的道:“我打了好多次电话给你。结果都是一个嚣张的男人接的。”
“叫你查的事怎么样了?”童大小姐直入主题。
黑狗赶紧汇报:“查到了。信义堂的前任老大,秋氏的当家人,秋尚天宣布重出江湖,为他的儿子秋少棠抱仇血恨。目前,信义堂各个堂口的兄弟,已经全体集合,只待他们老大一声令下了。”
“你说信义堂的人全体集合?”童大小姐皱眉问道:“大概有多少人?”
“信义社对外声称帮众十万有些水份,不过对半应该是有的。”黑狗回道。
“也就是说,姓秋的集合了四五万人。”童大小姐道。
“没错。童姐,要我们做什么?”黑狗激动的道。
童大小姐沉默了一下,严肃的道:
“听着黑狗,如果不想死的话,你现在立刻搭车去深圳。明天早上再回来”
“童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看不起黑狗吗?我跟你说……”
“你自己掂量一下,要是觉得能应付那几万人的追杀,你就在家磨好刀等着吧!”童大小姐说完就挂了电话。
黑狗愣愣的望着手中的电话好半天,终于反应过来。童大小姐的意思,是说信义社要对付的不是什么大陆人。而是他们龙兴社。
人家是有备而来,他们却是一点准备也没有。这仗要怎么打?黑狗不敢再逞强,他立刻往家跑。边跑,边打电话通知兄弟们跟他一起撤离。
“什么情况?”林大少回头问道。
“姓秋的果然行动了。而且,是倾巢出动。”童大小姐道:“我猜他的目标可能不止是我们。”
林峰点头道:
“香港总共才多大,他一下子聚集几万人。警察不可能收不到风,可是他们却不管。这件事的确不简单。”
“想管的人肯定有,只不过没权力。”童大小姐嗤之以鼻的道:“有权力的人只想让这个社会变得越乱越好。反正,人家再过几个月,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你,你们在说什么?”虾仔错愕的望着他们。他怎么突然觉得跟这两个人在一起,似乎更加危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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