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会吧,如果他不满意,怎么会那么顺利让你签合同。”
温小辉一时答不上来,是啊,如果曹海真的因为不满财产分配而心怀看法,一开始就会采取措施吧,何必等到现在,“可能……可能是因为我姐留给我的遗产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吧。”
罗睿叫道:“三百万和一套房子还不算什么?”
“我姐比我们想象中有钱很多很多。”温小辉叹道,“我也不知道,烦死了。”
“算了,你脑容量不够,回去让洛羿想吧。”
“什么我脑容量不够,你脑容量倒是够了,装的都是浆糊,要不是我,你真不知道要被坑进去多少钱。”
罗睿瞪着他:“你怎么老趁机羞辱我啊。”
“这就是我们之间爱情的真谛。”
“谁跟你有爱情。”罗睿小声说,“你那么细。”
“我艹,你才细,你全家都细,老子是标准尺寸。”
罗睿眨巴着眼睛,很不要脸地说:“人家是零,人家细怎么了。”
“那人家也是零啊,可人家就是不细!”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着他们两个,一脸“妈的神经病”的表情。
晚上回到洛羿那儿,温小辉抖了抖身上的雪,哆嗦着说:“外面冷死了,陪小妈那个小贱人跑了一整天材料市场,我上辈子绝对是对他始乱终弃了,这辈子就他妈来还债了。”
洛羿把他拉进屋,关上门,然后用两只温暖的大手捂住了他通红的耳朵:“你开妈妈的车吧,你看你冻的。”口气里带着窝心的责备。
“不不不,不开。”洛羿曾说过温小辉可以开车库里的车,但温小辉哪儿敢啊,他考完驾照之后就没开过几次车,那么贵的车,刮了蹭了就算洛羿不怪他,他自己也能郁闷死,虽然他挺想开好车装逼的,但还是有贼心没贼胆儿,只敢在车里拍拍照发网上炫耀。
“你不练习,永远不会开,熟悉熟悉就好了。”
“那暖和起来吧,现在路上那么滑,我是真不敢,等开春了我就练。”
洛羿点点头:“好一点没有。”
温小辉的耳朵渐渐回复了知觉,洛羿的手很大,是能一把抓起篮球的大手,而且手指修长、指甲圆润,非常优雅漂亮,掌心的温度透过冻僵了的耳朵滋入他心底,让他觉得不仅仅是耳朵,整个人都跟着暖和了起来,他冲洛羿笑着点点头。
“我给你煮杯姜茶,以后不管怎么样,不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我会利用课余时间帮你们的。”
“别了,你快期末考试了,肯定很忙,已经麻烦你太多事了,小妈都不好意思了,而且你要是再频繁出现在他面前,我怕他看上你了。”
洛羿笑道:“你怕他看上我?为什么?”
“小妈是GAY啊,还是个长得好看又温柔体贴的富二代GAY,在圈子里很受欢迎的。”
“所以呢?”
洛羿淡笑看着他。
“所以什么,难道你想被他看上?”
“你会吃醋吗?”
“我什么……”温小辉意识到洛羿说话越来越无所顾忌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洛羿对他总有一点若有似无的暧昧,不行,他必须把一些不该产生的东西扼杀在幼苗阶段,“我吃毛醋啊,我是怕你真的被他带弯了,你以为同性恋这条路好走啊。”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洛羿失望地撇了撇嘴,转身进厨房去了。
温小辉看着他的背影,使劲搓了搓头发,心里一阵烦躁。洛羿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为什么总要说一些能让人产生误会的话,而他明知道俩人之间不应该、也不可能,却还是时不时被弄得心头小鹿乱撞,他怎么这么没定力?不对,这不能怪他,他天生弯,是洛羿的态度太……
万一洛羿真的喜欢上他可怎么办啊?毕竟他确实是很有魅力,可他不想把他姐姐的儿子带弯啊!
不一会儿,洛羿端了一杯姜煮可乐出来:“来,喝了,不容易感冒。”
“哦。”温小辉喝了两口,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最近在学校怎么样啊,有没有女孩子追你啊。”
“哦,有。”
“哇,漂亮吗。”
“不漂亮。”
“呃,也不要太在意外表了,内涵比较重要。”
洛羿哈哈哈笑了出来。
温小辉恼羞成怒:“干嘛呀,我就是肤浅,我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但是你不是天才吗,你智商那么高,你看看人家的心灵美好不好!”
洛羿忍着笑:“我试试。”
“嗯,试试……”温小辉突然想起白天的事,“对了,我今天在小妈的店门外碰到曹海了。”
洛羿的表情不变,只是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精光,他若无其事地说:“哦,曹海?好巧啊。”
“是啊,他瘦了好多啊,赚钱赚累了吧。”
“可能吧,你们聊什么了?”
“他好奇怪。”温小辉皱起眉,“你上次不是让我小心他吗,所以我就留了个心眼儿。他问咱们俩相处得怎么样,有没有钱方面的不和谐啥的,还说让我不用给你省钱。”
“他关心这个确实有点奇怪,他还有没有说什么不对劲儿的?”
“好像没什么了……就说想请我吃个饭,但我没去。”
“嗯,不用理他,他已经想办法转移公司的资产了,但还是贪得无厌。”
“哼,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我我开始还以为他人挺好的。”
洛羿摇了摇头:“利益啊。”
“还好你不是太计较钱的人,你一个小孩儿,根本斗不过这种大律师。”
洛羿笑笑:“是,就让他折腾去吧,反正现在财产基本都理清了,他不可能全转移走,只是在我成年并且正式接管财产之前,还是挺有风险的,毕竟他是妈妈公司的合伙人之一,所以还是要防着他,我学法律,也是为了以后不吃亏。”
温小辉一竖大拇指:“聪明。”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注册了一个公司,想通过资本运作尽量把妈妈的遗产巩固住。”
“啊,你要怎么干啊?”
“说起来很复杂。”
“那算了,我肯定听不懂,不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