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比平时晚,家神正侧身蜷卧在沙发上,如墨的长发在他光洁如玉的脊背上泼洒开来,他闭着眼,艳眉紧锁,仿佛在梦中也有化不开的心事。
你不想吵醒他,放轻脚步慢慢走去,在他面前坐下了。
你看见玄缁的手搭在自己隆起的腹部,如玉的皮肤被撑出了些透明的质感,你几乎要觉得自己能直接窥见内里的蛇卵。曲线在他凸出的胯骨处骤然收紧,你打量着他的腰身,思索起了这个你思索过无数遍的问题——盆骨这么窄,生产的时候一定会很辛苦吧?
但这也没办法,都拿水蛇腰来形容细腰,可见蛇的腰生来就细,那么他也不例外。
瘦窄的胯骨处连接着一条极长的黑色蟒尾,懒懒散散地垂下沙发,在地板上不太规矩地盘成一团,尾巴尖耷拉着,鳞片反着幽幽的金属光泽。
他动了动眼皮,半睁开眼瞟了瞟你,密密的眼睫里不自觉地透出一道媚光,唉,随着产期将至,这家伙的气质是越来越妖孽了,简直和你心目中威严的家神扯不上半点关系。
你还没有说话,他就已经再次闭上了眼睛,只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尾巴尖,算是打了个招呼。
“今天感觉怎么样?”你开口问道。你在心里算了算日子,应该就是这几天了。你思量着要不要请假在家陪他。
家神还是没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你摸摸……”
得到了允许,你伸出手来贴上他的腹部,皮肤像月光凝胶一样微凉光滑,腻腻地吸着你的手掌,几缕黑发垂到他的胸前,发尾搔过乳尖,不知道……不知道他会不会产奶?
你心神一晃,差点忘了该做正事。你缓缓移动手掌,能摸到一颗颗的圆润凸起,大概是鹅卵石般大小,按一按,还会稍微移动一下。好像比昨天又多了些。
你的视线不由得飘向他的下半身,神都是雌雄同体的,也就是既有性器又有生殖腔,你想象着那道窄缝在鳞片间展开,逐渐勃起的阴茎翻出体外,你感到期待。
不知道卵排出时会不会压过他的敏感点,到时候他会因为兴奋而伸出性器吗?你更加恶劣地猜测着,完全不因为自己的不敬想法感到不安,抚摸他腹部的手越发轻柔,规律地打着圈,慢慢扩大抚摸的范围。
玄缁像被撸舒服了的猫一样在沙发上弓起脊背,圆鼓鼓的肚子因此大面积蹭过你的手,尾巴尖绕过来勾着你的脚踝,有意无意地上下摩擦着。
他睁开眼睛,扩张的圆形瞳孔里一片水光潋滟,迷迷蒙蒙,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人类……好暖和。”他就连声音都像被奶白色雾气所充斥,潮润低哑,蛇尾更多地卷住你的小腿,一圈圈往上缠去,你感觉到肌肉在蛇鳞下的起伏收缩,爬行动物的寒凉身体慢慢覆盖了你的双腿,他的手按上你的手背,慢慢向上摸去,他的掌心干燥冰凉,像上好的玉雕,你大脑空白,顺着那逐渐往上的手,向着他弯下腰去。
他的呼吸很轻,一片草叶般轻飘飘地拂过你的面颊,他眼神空茫,蛇尾力度一点点加大,你已经无法站稳了,所有体重都落在他的下肢,靠那条长尾支撑着,你被拉得逐渐降低,双腿越分越开,被完全撑开,平滑无棱的鳞片一片片擦过腿间,你想要扭动,被箍得更紧了。
“不要动。”玄缁微微皱眉,他的视线还没有聚焦,你估计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疯了,明明被限制行动的人是你,可你却觉得是自己在乘人之危。
干凉的手掌流连于你的手臂,钻进袖口,贪恋地贴着肩头来来回回游移,你盯了他一会儿,终于再无法忍耐,不管不顾地倾身去亲他。
你动作过于鲁莽,居然牙齿撞上了他的尖牙,骨骼传来的震动使你颅内一阵嗡嗡作响,却阻止不了你的进一步动作,你毫无章法地磨蹭他柔软的唇瓣,急切地冲他伸出舌头。
至少你还记得要避开毒牙,你小心翼翼地舔他的上颚,尝到淡淡的蛇腥,芯子受惊般颤了颤,试探地戳弄你的舌头,你看见墨色的竖瞳猛地收紧一下,又舒展开了,你醒悟,你是热的,是软的,本能告诉他,你无害。
你不知道清醒时他会不会推开你,反正他现在正被本能支配,他把你卷得更紧,上半身也从沙发上滑下,现在你跨坐在他面前,腹部横亘在你们之间,你们的嘴唇不得不分开了,他伸长蛇芯才能舔到你的嘴唇,却无法耳鬓厮磨。
玄缁很快就对这个姿势感到不满了。圈着你的结实长尾把你从他身上拽下来,并肩坐在他旁边,他歪过头来,主动吻你,蛇瞳圆圆,仿佛不谙世事。
妈的,怎么会有人用这样一张脸露出这种让人自惭形秽的表情?你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在熊熊燃烧,你伸手温柔地揉摸他的肚子,那些卵挨挨挤挤。
蛇尾小幅度地摩擦你的双腿,与你贴紧的面积越来越大,很快连你的腰肢也被他缠住。暂时失去理智的家神不懂得控制力道,尖牙在你嘴唇上留下好几个牙印,这就不太好了,你撑着他的肩膀试图往后,狭长的眸子里冷光一闪,警告地眯了眯,几乎将你整个淹没的蟒尾猛地收紧,勒得你无法呼吸,不得不张开嘴汲取空气。
细长的芯子顺势深入,懒懒地勾舔着口腔内壁,毒牙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