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执
斜日从窗外透来,映在书案前坐得笔直白衣郎君身上,为他渡一层淡淡华光。
萧皎皎倚在榻上翻着风月画本子,时不时瞟对面人一眼,谢暄正专心致志核查账册明细。
谢暄真个很固执郎君。她与他已说得明白,不会留在谢家,学门嫡妻。
可他仍要以她名义,去管理扶风院大小事务,去查阅院里及名庄子上各本账册。
他不嫌累,就累死他。
不过谢暄也累不着,他只在朝堂挂了个官名,现时局有变,也无需上朝。
因着士族门阀制度,世家子弟官轻而易举,到了年龄自有朝廷派人来选拔、任用,且家世越好,官位越。
萧皎皎处打量着书房陈设,在心里感叹他才名真名不虚传。一排排架子上整整齐齐摆满了各类书籍。不像她,里面书没几本,画本子倒能堆得老。
她去随手拿了本翻翻,本礼记,她看了两页,觉得费劲,更觉得头疼。
郎君,书房里这些书都看过吗?她好奇问。
谢暄头也没抬:基本都有过目,若与我赌书,我大半应该都能对答如。
大半书籍能对答如,这哪只过目,都不知诵读多少遍了。萧皎皎愣了,叹:可太厉害了。
谢暄放手账册,:我并不很读书,只从小养成习惯了。
见她有兴致,他细细与她讲述过去事:我幼时父母管教严,每日里规定背几页书,习几篇字,完不成就不准吃饭、不能睡觉。夫子教学,若考得不好,也要跪祠堂悔过。
原个书呆子,怪不得这样死板规矩,不懂变通。萧皎皎一边同他,又一边幸灾乐祸:我小时候过得逍遥自在,领着一帮小儿郎,带他们河摸鱼,山偷桃,还一起在松树林里逮过小野猪。烤得香喷喷新鲜小野猪肉吃过吗,可好吃了。
刚说完她有后悔,世家大族啥也不缺,谢暄肯定吃过。
只见谢暄笑着摇头,合:没有尝过自己动手裹腹乐趣,听讲来,很有趣,我倒心生羡慕。
人都会夹带私心,若旁人与他讲起,他定会觉得粗俗不耳、肮脏不。听公主讲来,只觉童趣可,想象着她话里描述场景。
他真会说话,萧皎皎饶有兴致问:就没有过格事吗?
谢暄想了想,笑了,他说得蓄:有过。年少时与桓郎一起看过禁书。
萧皎皎想不谢暄与人看禁书样子,会不会看着、看着就硬了,她掩唇偷笑:回来当天晚上就湿了亵?
谢暄好笑:小女郎家家,怎么知这么多。
萧皎皎似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问:郎君,自渎过吗?
谢暄不想理会,见她这样兴味盎然,耐心询问:说次在面前,还指我少年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