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什么?说明现在理论是没用的,我们要认清现实,接受现实。所以,你不要再挣扎了,你真的怀上了。”
我把脑袋种种地往桌子上咂:“我到底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
那桌子是真的坚硬的石头,我还以为是我空想出来的东西,脑门传来一阵剧痛,耳边有嗡嗡声像是一只可恶的大蚊子在绕着我的头转动。
我睁开眼睛,眼珠子转动,看自己躺的地方是柔软的大床,空气里飘着熟悉优雅的熏香。
幸好我一觉醒来不是在地牢也不是在地狱而是在太后身边。
我忍不住叹息,我想之前发生的一切应该是我做的一场梦吧,梦里像是失败的闹剧,一醒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的眼珠子停下,落在太后身上。她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看着我表情渐渐激动起来。
“你醒了!”
我朝她微笑,说:“太后,今天是几号?”
“你……”她愣住,忙转身叫来香姨,“香姨,你快过来。她好像想不起哀家。”
香姨和一帮人跑过来,我惊讶地对太后说:“太后,我没事,我是想问问今天是几号,我好像睡的时间太长,不知道现在来不来得及回宫。”
“回宫?”太后像是没了魂的木头,反覆着我的话。
看表情,我的心渐渐沉下去,“难道那不是梦,是真的?”
她站起身:“你以为这是你的梦?”
我真的是睡迷糊了,居然把现实当梦。
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太后,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我真的有了吗?”我脸上的肌肉拧在了一起,这辈子真的没想过会问出这句话来。
太后按住我的手,郑重地点头,对我说:“太皇太后说是这样没有错。”
“为什么怀孕的人是我?”
她也开始低头思考起来:“哀家也不明白。”
我抓住她的双手,略施小力,把她向我拖来,她踉跄一步上前,坐在我的身边。
我对香姨以及其他若干人说:“你们下去,我想和太后谈谈心。”
“太后……”香姨迟疑地看着她。
“放心我不会吃了她的。”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可怕的人吗?我真想摸摸自己的脸,是不是睡了一觉整个人都变异成怪物,以至于她们开始怕我。
等人都走了以后,我和她终于有安静相处的时间。
她此刻近在咫尺,我与她紧挨在一起,近地不需要费力就能握住她的手,也没了之前想见而见不到的悲伤。
我就看着她还没怎么动呢,她就慢慢把头低下头,快要贴着胸。
“我昏迷前你拿着那把刀是想对着自己的胸口吗?”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梦,也许那是我在梦里做的一个梦,也许现在也不是现实,都是虚假的。
她说:“你把这事忘记吧。”
“我怎么忘得了,我还记得你那表情,可怜兮兮的,好让人心疼。”我嬉笑着,本来糟糕的心情突然好起来了。
她皱起眉头,表情微怒,瞪了我一眼,说:“皇后,不要对哀家说这种话,太……”
“太什么?”
“太轻浮。”
“噗,孩子都有了,你还说轻浮,有没有搞错!”我现在越来越上口,三句不离孩子。而且我发现只要我提到孩子她就会有特别的反应,好像很着急,很慌张。
我说:“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孩子?”
她摇头,说:“哀家并非不喜欢,而是担心。”
“担心这孩子是别人的种?”我好笑地问。
“哀家更没有这个意思。”她纠结的表情叫百口莫辩。
“那好,你说说看,是什么意思?”我看到她耳朵都红透了,不好意思再让她纠结下去。
看,我多好心。
“皇后,你既然担负重任,理该明白轻重,你的一举一动关乎皇室声誉,影响颇大。如若此事传入百姓之间,后果不堪设想。”
我揉揉她的肩膀:“你辛苦了。”
她反过来生气地看着我,说:“皇后,认真点,哀家是为谁操的这份心!”
“是是,我说你为我辛苦了,孩子他娘,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你别忘记了这里也有你的功劳,虽然我不明白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我就安心生孩子。”
“皇后,照哀家的意思,这个孩子要不得。”太后说。
我正因为刺激过度而发愣的时候,那个邪恶的太皇太后已经款款步入门槛,仪态尊贵,让人发自内心佩服为什么有人连走个路都有皇家气质呢。
她一进门就斥责太后:“胡闹。这是由不得你。”
太后挺直腰杆,说:“太后并非我族血脉,太皇太后切莫忘记这点。”
“我当然记得。她不是凤氏族人,但是她腹中的孩儿却是天女的传人,她生下的孩子有可能就是我要等的那个人。”
“也许不可能。”她坚定的口气背后是一丝慌张。
我轻扯着她的衣袖,想问她她要等的人是谁,与我又有何干系?
太后握住我的手,说:“皇后,你腹中的孩子绝对不能留。”
“太后,你别忘了,凤氏一族当下仅存你一人,假如你不许她生,便只能有你来生,你愿意牺牲自己吗?”太皇太后步步朝太后逼近,逼近推到最后脚跟碰到了床沿,再不能退。
我没百分之百听懂,但是至少关键词还是抓住了。
我手忙脚乱自床上爬起来,将太后自她面前拉开,正面对上太皇太后,说:“孩子现在在我肚子里,有什么话跟我说,不需要问她。”
太后挥动着手,想把我的手挣开,说:“皇后,住口。”
“你才住口,这里让我来做主。”我想也不想回头喝止她。
太皇太后抬起手放在我的肚子上,露出我梦里见识过的叫人脊椎发冷的笑容,说:“我要的人就是她。”
“你为什么会认为她是你要的人?”被她摸过的地方就好像被蛇爬过,心里毛毛的。
“我算的,不会有错,千年一轮回,我等了一千年,就为了这一天,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自我眼前消失。”她抬起身,对太后说:“如果她有一个玩意,我会把最狠毒的诅咒降在你身上。”
我说:“有话好好说,别吓唬她,她还小。”
至少比我小。
太后目露凶光,我努力挺起平坦的肚子,表示现在我怀孕所以我最大,你们都要听我的。
“有件事情我要先说明,假如我没怀……”
太皇太后说:“不可能,你的脉象是喜脉,绝不可能有错。而且你可以看你的手腕,上面有一条红线,那正是凤氏一族有喜的象征。”
我最后一丝希望飘走了,因为我在我的手腕上看到了这个玩意。
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