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说：“我自愿的，赚一点跑腿费。”
陆离张了张嘴：“……哦。”
林若想帮他拿，陆离不肯，硬是给她提到了五楼教室。
林若将早餐一份一份发给同学，幸好陆离稳妥，没买错任何人的早餐。
有人抱怨：“都快上课了，你今天怎么弄的这么晚啊？”
林若指了指膝盖：“不小心摔了一跤。”
看着林若的伤口，没人好意思指责她了。
一旁的齐蕊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不安。
没想到林若居然有钱能重新买一份。
林若发完早餐出去的时候，赵媛玉正好走进教室，脸上洋溢着说不出的傲慢，后面跟着的小跟班也殷勤的讨好。
齐蕊担心赵媛玉以为自己搞砸了，于是一个劲的解释。
赵媛玉抬手就扇了一巴掌在她脸上。
“你要是也狠不下心，别怪我不客气。”
齐蕊哭丧着脸：“你看，她膝盖都破成那样了……我真的弄倒了她的！”
赵媛玉挑眉，这才悠哉悠哉的收回了手。
林若皱起眉头，她记得下早自习的时候，赵媛玉把唐糖带走了，可现在唐糖却没回来……
但是陆离还在教室外等她，容不得多想。
“谢谢你。”
“不客气，走吧，我带你去医务室。”
“不用了，快上课了，我先进去了。”林若婉拒。
陆离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不去也行，那你把早餐钱还我。”
“……”
还不起。
林若认命的跟着他走。
医务室里，老师给她开了药，还是陆离付的钱。
末了，还斥责一句：“学生好好学习，别搞那些情情爱爱的，上课铃都响了，赶紧回去上课。”
陆离敷衍了一句，然后就准备带林若回去了。
可林若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怎么了？”
“……没事。”
林若的腿疼的麻木，机械的一步一步走着。
酒精消毒是真疼啊。
也不知道上的什么药，比酒精还疼。
陆离看出来了。
“疼为什么不说呢？”
林若还是不说话。
“你怎么跟个闷葫芦一样。”
少年在她面前蹲下，露出宽厚的背部：“上来。”
“不用。”
林若绕过了他，继续走。
“行吧，我不背你了。”
陆离眼珠子转了转：“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还钱？”
林若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问：“暑假，可以吗？”
“不可以。”
林若低头看着脚尖，手指搅在一起。
陆离想了想，索性直接问出口。
“林若，我对你很感兴趣，要不然做我女朋友吧。”
林若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像，仿佛连血液都凝固了。
“可以吗？”
林若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可以。”
不可理喻。
陆离的言行举止，像个纨绔的富二代，不知道何为疾苦。
这样的人，和她不是一路人。
或许能给她钱，但是也会给她招来麻烦。
出乎意料的，陆离似乎并不觉得挫败，反而只是笑着说：“那你怎么换钱？要考虑肉偿吗？”
林若又不说话了。
就在陆离以为自己这话冒犯了她，刚准备道歉时，听到林若清冷的声音：“可以。”
陆离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此时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愿意肉偿，前提是你再借我七百块。”
这次觉得不可理喻的是陆离：“你就为了几百块钱，把自己卖了？”
“是。”
林若坦坦荡荡的看着他。
相比两人纠缠着的情情爱爱，林若觉得还是这样简单的肉体关系，更容易接受一些。
陆离不过昨天才认识她，甚至还英雄救美捞了唐糖一把，林若不觉得这样的人会在短时间里喜欢她。
女朋友这种词让她觉得好笑，不过是色欲熏心，用言辞美化一下自己的欲望罢了。
陆离也不客气：“行，那你放学等我。”
“我放学要去奶茶店兼职。”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林若想了一下，自己好像真的没有空闲时间。
陆离说：“你没时间的话，就现在吧。”
从林若说可以肉偿的那一刻，他就硬的不行了。
哪怕这里是学校，也顾不上了。
陆离把林若拽进了男厕所。
林若还是那副冷静沉闷的样子：“去女厕，翘课的人里百分之九十是男生。”
言外之意，便是怕被翘课的男生撞见。
“好。”
林若将陆离推进了一个女厕隔间，谨慎的一个个推开每个隔间的门，确保里面没人。
只是最里面的隔间，似乎从里面锁着的。
那是清洁工打扫专用的一间，林若蹲下来，看底部的缝隙。
她的膝盖没办法完全蹲下，只能隐约看到一跟沾着粪便的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