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次见面,刑邪心下激动,一伸猿臂揽向陆慕,口中大笑:“师兄我们难得相聚一次,走走走,咱去喝一杯!”可这一揽,陆慕便顺着他的力道歪倒在马车上。
马车的帘子掀开,只见一个眉眼间英气勃发的男装女子走出,一把抓/住他揽着陆慕的手臂隔开,扶起陆慕,瞪了匪首一眼:“你师兄受伤了,别这么莽撞。”
刑邪双眼一瞪,一年多没见面的喜悦过后,他这才注意到陆慕双/腿无力,几乎是被他旁边的女子架着才勉强下了马车。
“师兄,你的腿?!”刑邪生相丑陋,面露吃惊的表情就更加狰狞可怖了,他咬牙切齿的说,“某家当初便传信于你,不可轻信这三兄妹,没想到还是晚了。”
在信件到达之前,师兄便被手下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暗算,差点死在了辽军中,原本他得了消息师兄被一个人就救走了心下松了一口气,可再次重逢,曾经爽朗跳脱的师兄却变成了一个不良于行的残废。
作者有话要说:
临时撸出来,呵呵,明天我还可以继续吧,大概?!
第21章 背叛
刑邪赤红的双眼视线落在厉君身上。
厉君冲着他龇牙咧嘴的一笑。
刑邪对上厉君充满挑衅的眼神片刻,最后还是移开了视线,一般而言动物对危险的预感比人更灵敏,而在人群中,头脑简单的人事实上对他人的恶意和威胁比普通人要敏感,刑邪对上陆慕身边的这女人视线瞬间,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威胁。
照理来说,刑邪师从秦国师名下,武路一途历经江湖争斗后也是颇有建树,在武林中也算难逢敌手,可对上这个衣着随意、发型古怪的女人,他只觉脊背发凉,当初被陆慕按着一日三餐暴揍的地方又开始疼了,过去若是遇到伯仲之间的高手,他定要讨教一番才肯罢休的,可现在,他完全不敢有这个心思。
他可不想单方面受虐。
“师兄,这几条辽国的走狗既已抓到,你便随我上山吧,前几日我把青竹寨给端了,现在我便是这方圆四十里地的当家,你不会有危险,”刑邪岔开话,说,“说来也巧,那日我刚到平远镇找了间客栈住下,却听到隔壁的谈话,说来也算他们倒霉,不知我听力强于常人,他们声音压低了许多,我还是听到了,原本我是不想管这些个朝廷中事,可这件事涉及到你,我当日便派人去襄州给你送信,不想还是迟了。”
刑邪说罢,便要上前扶着陆慕下车,陆慕摇头,止住了他的动作:“刑邪,军情紧急,我还得抓紧时间赶回襄州,不能随你上山了,就在这里审问这几个……叛徒吧。”
见陆慕这几日被伤折磨得虽憔悴了不少,可并没有被击溃,刑邪放下心来,一挥手,手下的人在他的示意下将凊武押过来,厉君配合的掀开车链,将里面痛晕的女子拖出来。
里面的女子被厉君粗鲁的动作给弄醒,她勉强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被拖着丢下了马车,眼前一阵发黑,小腿上的贯穿伤口还在流血,双肩不自然的隆拉着,可为防她有其他动作,刑邪手下的盗匪也不管她是个娇弱女子,粗鲁的将她的手拉朝身后,单手握住她的头颅,将她摁在地上。
她张了张嘴,恰好吃了一嘴的灰尘,却感觉有人将她的脸抬起来,逐渐清晰起来的视线中,陆慕盘腿坐在她面前,在她的耳廓周围细细寻找接缝,古代易容术其实很简单,多看几眼还是会有破绽的,光面部的表情就带着几分僵硬,他在车上时候便多看了这女子几眼,却没想到,她便是凊红。
一层粗糙的面皮从凊红脸上剥下来,露出内里白里透红的肌肤,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陆慕却像是摸/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在自己的衣襟上擦了两三下,最后才问:“我待你们三兄妹也不薄,你们为何还是通敌叛国了?”
凊红狼狈的抬起头,她做梦也不曾想过自己会如此倒霉,当初他们所做之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却还是被发现了,若非事情败露,他们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想到马车内还生死未知的姐妹,凊红心下一阵剧痛,就算她想狡辩一番,可无论她说什么,这个男人都不会相信她了,不若大大方方的承认。她哑着嗓子道:“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的,陆慕,要怪就怪你做事从不留情面!”
“我从未想过,你们竟然会贩卖私盐,”陆慕哑着嗓子说,“你们明知贩卖私盐可是重罪,这么多的数目,吊死在城楼上都足够了!”
旁边受伤的青年男子从口中咯出一堆血沫子,刑邪那几下并没有留手,他下手力道狠,两条腿就像两把大斧,着了一下便如重锤敲击,内脏都在跟着颤,此时看到陆慕失望的眼神,他心下一虚,随后咬牙与他对视,冷然道:“二妹,别和他说了!”
随后冷冷望向陆慕:“将军,是我们对你不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陆慕被这一眼看得有点心凉,他慢慢说:“说吧,凊武,你们为什么要做辽国的走狗。”
青年男子一听这话,装扮成女人的面容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陆慕,你可还记得两个月前你抓到了一批贩卖私盐的商人?”
陆慕自然记得,那一次的事情带来的影响太差,那一批自关外运来、成色尚佳的细盐被下了慢性毒物,在襄州城中被陆慕的手下左义参将查出这批盐来历不正,且盐量超过三石,朝廷严令禁止私盐,贩卖私盐一旦被抓,数量超过三斗便可当场斩杀,三石可不是个小数目,更重要的是,这批掺了慢性毒物的私盐差点就进入了军中!
贩卖私盐的罪魁祸首和几个参与主谋全被当场斩首,左义参将亲自监斩,而手下那些人,知情不报的全部充作军奴,其余人等一概下狱,处罚手段极其凌厉。
陆慕面上露出几分恍然:“你们三个就是那一批没有被捉住的主谋?”
青年男子咬牙点头,他冷笑道:“当初我们三兄妹投靠了你,自问也为你做了许多事,可惜你治军严谨,就算攻克了一些城池也不许我们去弄私钱,可我们三兄妹在江湖中颇有侠名,劫富济贫的事也做了不少,大手大脚惯了,你给的那点军饷还不够我们下几次馆子,我们便用了你给我们的通关文牒和路引做起了贩卖私盐的事儿。”
“原本这事儿也不算什么大事,我们一直都非常小心,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可我们没想到会在你和辽军备战时出事,而且被查出来了,”说到这里,青年男子喘了一口气,胸口的疼痛让他额角冷汗直冒,他抬起头,面上露出一丝苦笑,“而且,就在这事被查出来的第二天,我们心存侥幸的时候,我们收到可一封信。”
陆慕问:“什么信?”
凊武说:“辽国的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