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再也不用清楚了。”配好了药,陈医生拿着输液袋摇晃着,挂在床边墙上的小钩上。
我内心掀起惊涛骇浪,她已经这么严重了。
“行了,我会很轻的,你眼睛别露出让我发抖的眼神。”陈医生含着揶揄的眸子拿着针说。
当听到陈医生戏弄的语调,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嗯……”她隐忍的声音。
原来女王怕打针!
照顾女王
房间里变得很安静,我就这样一直靠着墙,手捏成拳很紧很紧。
我回想着我今天的行为,为的是什么?只是因为想惩罚她早上对我莫须有的只字不语?明知道她不喜欢我,厌恶我这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产物,我却想去证明或许她不是那么无情。有那么一点点希望,我都在寻找着,证明着。可是这一切我并不需要让她受伤来证明的!
陈医生和王妈等到她睡着了才轻手轻脚的出来,陈医生疑惑的看着门边站着的我,示意着和我聊聊。
我跟在他的后面,下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还播着电视剧。
“好久不见,清清!”王妈端来两杯水放在我们面前,他的是白开水,我的是薄荷冰水。
“是的,她严重吗?”我声音有些沙哑。
陈医生看着面前坐着的瘦弱孩子,白净的脸上毫无血色,红红的眼里有着担扰。这个孩子和千含一直不亲,可现在看起来并不像。
“胃炎,需要输几天液。”
“哦!”我松口气。
“在学校学过护工吗?”陈医生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恩!”她那次住院后,我就去学了。
“我一会儿还有事,后面的事你会吧?”陈医生看了看表。
“恩。”我点头。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你能行吧?”他一再的确定。
“恩!”我依然点头。
“那我走了。”他起身接过王妈递过来的医药箱。
我站起身目送他出门。
“小小姐,要是有事就叫我。”王妈有些担扰的看着我。
“恩。”我焦急的上楼。
每接近那个门一步,我的心就揪一下,手里也出了汗。
深呼吸一口气,轻轻打开门。
有着薄荷清香的房间,这里还是以前的模样,我曾经偷偷进来过。冷色调装修,外间是米色墙壁,水晶珠帘吊灯,灰色的布艺沙发上几个咖啡色抱枕,沙发后面的墙上是几幅框架画,黑色的玻璃茶几上有几个波西米亚风格的装饰花瓶,地上铺着黑白相隔地毯,39寸的液晶电视下是吊空的黑色电视柜,旁边一个四方黑色大花瓶里插着塑料白枝。
走到主间,一张大得惊人的圆形床,灰色的丝绸被单下睡着有着曼妙身姿的她。床头柜上的菱形台灯亮着冷白色的光,床后的墙壁用黑色墙砖包边,中空是石灰蓝,白色屋顶上镶着41寸液晶电视。
床右边两米处飘着灰色窗帘的半椭圆落地玻璃外是一个超大欧式阳台,那里可以看到后园的浅蓝色游泳池。
床左边两米处是有着透明玻璃门的豪华浴室。
床尾下面铺着长方型纯白色地毯。
她的房间就如她人一样,美得发冷!
我走到她的床边,床上的她额头冒着细汗,我望了望墙上的输液袋,还有很多,小心的走到豪华浴室里拿过她的毛巾。
咬着唇,把毛巾折成长形条状,蹲下身轻轻沾她额头的汗。
她难受的皱起了眉,我紧张的收回毛巾。
原来女王也会生病的,看着那漂亮纤细的手背上扎着输液的针,想起她害怕打针,我心疼得眉头揪成一团儿。
手想去碰碰她的手,但是害怕会让她痛,忍住!抓着毛巾。
她长得真的好美,就算生着病,汗湿的发更显得她野性。
她有高挑的眉,终日凌厉的眼闭着,睫毛浓密卷翘像假睫毛一样,完美的俊挺鼻梁可以给整形医院打广告,薄薄的嘴唇粉红得像擦了口红。
田田说过,嘴唇薄的人很薄情。
床头柜上摆着她的手机,我目光灼灼的盯着它。
我紧张的看向床上的她,她睡得很安稳,应该不会发现的。
小心的拿过手机,这款是保时捷的P9521,我推开,什么都看不到,需要指纹辩识。我失望的小心翼翼又把手机放回了原位。
我用毛巾又沾了沾她额头,视线从额头开始往下移动,漂亮的脖子,丰盈的胸部撑起丝绸被单,平坦的小肚,纤长的腿。
她是不是上帝的孩子?不然为何上帝如此厚待她?让她如此优秀,如此傲视群雄!
她如果一直这样安静的睡着该多好啊!我就可以这样照顾着她,欣赏着她,陪着她。她就永远看不见我,也不会看着我恶心!
望向墙上的袋子,终于快见底了,我放下手里的毛巾,认真的看着袋子。
我活动了一下手指,希望一会儿能轻松的取下针头,让她感觉不到疼痛。
随着最后的液体的影子流到缓冲点,我使劲喘气降低心跳的速度,手慢慢伸向她的手。
轻轻撕着固定针的胶带,盯着扎在肉里的针,告诉自己再轻点再轻点。
马上要拔针头了,我闭了呼吸,1-2-3,好了,好了,拔掉了!按住棉球。
我吐出那口气,露出喜悦的表情抬头看她。
她正侧着头看着我。
我哆嗦得放开了手,笑僵掉。
她醒多久了?被痛醒的?
暧昧气氛
苏千含看着床边蹲着的孩子,幽深的黑眸长久地停在她的脸上,几乎一动都不动。
“陈……陈……医生……叫……我帮忙的,他……有事……先走了。”我疙疙瘩瘩的解释,她看得我头皮发麻。
“心痛了?”她问。
我再次震惊,埋下头看向她的手背。因为没有按住棉球,手背上出现了一个水包,我白了脸着急的按了上去。
“你竟然会为我心痛?”她这次带着疑问。
她的手因为输液冰凉得仿佛是冰块,我用手握住她的手,颤抖着想温暖它。
“难道你不恨我?”她躺正了头,不再看我,手任我握着。
“有过。”我别过头,老实的说。
“这样啊。”她轻轻的低喃。
“胃还痛吗?”我担心的问。
“不了。”
“陈医生说,还要输几天液,你休息……几天好吗?”
“好!”她闭着眼淡淡的答应。
我的心开始雀跃起来。
“很晚了,你去休息吧,我没事了。”她抽出手缩进丝绸被单里。
我看向空了的双手,交握住想留住她的感觉。“恩!有事记得叫……王妈。”我本来是想说我的。
“恩!”
我脸上挂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