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想丝毫不拉扯改变模样,一定得开上两个以上开口,头上一个,身上一个,高明的秘术师,都会将头上的开口处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比如发际……而身上的……”
“身上的会怎么样?”,“因为人皮不比得布料织物,再高明的绎合师,缝合人皮时,仍会留下细微的痕迹,虽然常人极难发现,但终是躲不过眼力好的人,所以他们多会采用纹身来掩饰,好的纹身师能将缝合的痕迹弥补的天衣无缝。不过录下来的皮肤难以保存,不能晒太阳,也不能多吹风,每日还要多次用凝脂涂抹来保住弹性,而且不能有丝毫伤损,因为里面的皮肉能长好,而覆在上面的这层人皮,却是再长不拢”但人只要长在这世上,哪能没有一点磕磕撞撞。
即便是万般小心,保护得极好,不晒太阳,不吹风,也不磕磕碰碰,划破手指,也无法长时间保存,所以这门秘术空有说法,却无人去做……”
“你说的不能长时间,是多久……”
“据说能一年……”惜了了奇怪的睨视了开心一眼:“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呃,没什么……”开心抱着手臂,看着自己脚尖。
“难道你认识的人中,有谁不妥当?”惜了了下意识的回头睨了眼身后院门,难的……
“没有……你别乱想……”开心抬臂勾了他的脖子,半边身体重量压在他身上:“帮我打听个人,价钱任你开。”,“三百金珠,你还没还上……”惜了了摔开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别动手动脚的……”
开心裂嘴笑了:“早晚还你,别这么小气……”极快的捏了惜了了的下巴,又打趣道:“你是女人该多好,虽然脾气臭点,长得漂亮,身子骨又软,男女之事想必也得很,我直接娶了你,也无需再找其他女人……”
惜了了刚刚在无忧那儿出了那桩丑事,别扭劲到现在还没过去,开心这话简直是直接踩在了他尾巴尖上。
斜步让开,淡淡月光银辉下,他面沉如水,媚气的眉眼间,尽是凛然之色,激滟的红唇上留下深深齿痕,慢慢有暗红的血珠渗出:“,那些人表面对我客气,暗里我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个玩物,一次次去我的茶苑,看似彬彬有礼,图的不过是寻机弄我上床,满足他们的兽一欲。一直以为你虽然表面上言语不羁,但却是个真男子,没想你也这存了这般龌龊想法……”
开心本是常与他戏笑惯了的,从没见过他这么大反应,愕住了,眼里戏意褪去:“你知道我没那意思……”
惜了了也知道自己说得过了,他虽然言行上不拘礼数,却不是那样的人,然说出去的话,又怎么肯收回来。
舔了舔因破损而涨痛的唇,垂下眼睑,转身就走,步子又急又快。
开心眉头微蹙,若有所思,急追上前,一把拽了惜了了,沉声问道:“是不是那魔女对你做了什么……”
惜了了眼神微闪,背转身,眼眶有些微红,她说的对,他自小没有父亲,才会变成这样,如果不是那个人抛弃了母亲,抛弃了自己,自己如何会落到这个地步,又何需去对那些人陪笑应酬。
深吸了口气,忍住心间钝痛,淡声问道:“那个人到底是你什么人……”
“我不能说……”开心轻抿了唇,眸子暗沉。
雷巾晋诠晋订阅终于见涨,虽然幅度不大,但也算看到些光明,真是开心。
正文 071 劝离
惜了了也不勉强,谁没有一点不能见光的东西:“那个人,你无需去找。”
“我一定要找,你只要给我一点提示,不会让你涉入。”开心静看着他单薄的身影,心生恻散惜了了微微侧身,还隐隐泛红的眼,已恢复平常的亲和妩媚,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开心暗叹了口气,他本该是活泼胡为的年纪,却已经将少年本该有的性子尽数掩去,给人看到的不过是个分不清真假的躯壳:“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五日后”我给你消息,五日内,你什么也不能做,我有些累,先回去了。”
他深色的长袍隐在树影中,只有少许月光斑澜的晃动,显示着他的远去。
开心蹙了眉回头看向浸在夜色中的“暮言轩”那丫头到底做了什么。狭长的眸子眯起……,…纹身……不能晒太阳……
凉月银辉透过竹篱窗格,给不凡清雅的侧影镀上了一层清冷。直到身后琴声停下,才慢慢转身,看向宁墨轻抚琴弦的手:“琴随心生,你的琴弹得越发的好了。”
“本来有人比我弹得更好,可好……,…”宁墨手指一点点抚过琴弦,声音如同他的人一般,寻不到一丝暖意。不凡默了一阵”避开他的话题,转入今夜来的目的:“你知道,对于无忧,其他什么事,我都能约束,独对你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我没怪俄”
“我宁肯你怪我。”不凡轻叹了口气:“离开常乐府,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我不会走,除非能让我带她一起走。”宁墨神色如一,不起一丝波澜”指尖轻动,淼淼琴声又自在他指间流转。不凡上前,伸手按住琴弦,琴声嘎然而止:“她不值得你如此。”
“值不值,你比我更有体会。”宁墨唇边浮起一抹讥俏,视线停在按在琴上的修长指节上,“可惜了一双好手。”
“宁墨。”不凡锁紧了眉头,生出些无奈,“何必如此,又何必为难你自己?也为难我?”
“为难吗?”宁墨抬眼起来,望着那双同自己一样窄长,纯黑的眼”只是那双眼里多了些人间冷暖,嘴角轻勾,眼底却越加的漠然冷淡:“你还是不够狠。”
“你的身体已经亏虚得再受不得了。”不凡手掌握了他的肩膀:“离开这里。”
“你回吧。”宁墨将轮椅转开,停到窗下,抬头望向天边月亮,冰冷的眸子深处且柔且韧。不凡看了他一阵,徐徐开口:“那女人,对你真这么重要?”
“是。”他苍白的薄唇轻动,语气坚定。不凡慢慢阖了下眼,从琴弦上收回手:“也罢。”惜了了离开后,无忧根本没了睡意,脑海中一会儿是峻珩的那些话,一会儿又是宁墨的琴声,一会儿又是卖茶老妇人说的秋千三月一换。就连过去猜想的子言是北齐被毒杀的小太子一事,也被搅乱成了南朝太子,乱哄哄更理不出一丝头绪。
睁大着眼,望着幔顶怔怔发呆,好象想了很多,但到头来,却象是什么也没想出来。
直到天边鸡鸣,才阖上眼”这一阖,反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