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坚持原则,扫了秋娘一眼,后者神色不变,全无应,“你就不怕拂我的意,惹我着恼?”
凤儿眸微微暗了一下,神色却更为坚定,“主人要的是忠诚和实打实的本事,只要没做错事,得罪了人,主人也不会有所偏帮怪罪。”
“呃?不听主人的话,难道不算做错?”做侍卫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则,就是服从。
“主人说过,在学本事上,可以选择,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如果不是最适合自己的,无法发挥到最好,我不想做远侍,自然射不出最好的箭。”凤儿神色间并无畏惧。
无忧瞅了她一眼,真是怀春的少女,师傅说的对,做杀手不能有感情,有了感情,就不再是个合格的杀手,而是被人利用的工具,眼前的这个少女,还没成为杀手就会自动的走向,做人家工具的道路。
“你看过他的长相吗?”
凤儿脸上泛起红晕,轻点了点头,“见过一次。”
“他很俊吧?”无忧突然想到他和不凡不多相似的半张脸,不同的两个人,偏偏行事上如此相似。
凤儿偷看了看母亲,仍老实的点了点头。
“爱慕他?”
“奴婢不敢,奴婢只想做为主人挨刀,挡箭的盾。”
凤儿垂下头,脸却涨得更红。
无忧笑了笑,如果对一个人不是真心爱慕,怎么可能用自己的性命来交换守护在他身旁的机会。
柔若无骨一样的手,亲搭上凤儿的肩膀。 凤儿肩膀一僵,不敢乱动。
就在这一瞬间,突然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已握了短刀滑到她咽喉,只听秋娘一声惊呼,等凤儿反应过来要避,刀刃也从她颈边滑过,留下浅浅的一条划痕,回到无忧手腕中。
“如果我要杀你,你已经死了。”无忧笑了笑,坐回小桌边,“如果有人这么杀他,你做得了他的盾吗?”
凤儿惊魂未定的摸上还带有微凉寒意的脖子,之前那些信心破成碎片,“夫……夫人……”
无忧手撑着下巴,平和的看着凤儿,“守候是用心,不是用身体,只有提前察觉危机才能化险为夷。” 她八岁时,师傅便教会了她这个道理。
鬼面这么精明的人,养出这么多杀手,如何能不懂这个道理,他不告诉她,说明他不想,她成为他身边的盾。 眼角余光,见秋娘眼里闪过一抹忧虑。
天色已晚,秋娘打发了凤儿回去,点了火把,“夫人,饭快凉了。” 无忧望了望桫椤林出去的方向,这个时辰,他怕也是不会回来用餐,“摆上吧。”
一直到入夜,都不见鬼面回来,无忧依着石碑,无精打采的望着树梢上挂着的弯月。 再过一个时辰,但会错过解毒的时间。
“错过就错过吧,生死有命,正好不用再来。”苦笑了笑,丢掉手中把玩着的桫椤树叶,返回石墓。
这么苦等着,反而心焦,索性倦上石椅,手枕了胳膊睡下,看着眼前不远处小玉棺周围的墨梅,小声嘀咕,“难道你也和我一样生于墨梅花开之时?”
黑暗中只是流水声,听得久了,便觉得枯燥无味,闭上眼,没一会儿功夫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一种沉重的压覆感弄醒。
灼热的呼吸拂在她脸上,离她的脸庞越来越近,心脏猛的一收紧,直觉是他回来了。 勉强睁开眼,便对上被水光晃得澄亮的一双眼眸,他的唇已轻轻触撞到她的唇。
他的眼对上她的眼,稍稍一顿,唇轻擦过她的面庞,就将脸转了开去,不再看她。 手摸索着去解了她的衣襟,分开她的腿,慢慢的进入她。
她身下的干涩,他的进入,让她痛得攥紧了他身上披着的袍子。
他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紧,停了下来,等她放松后,便自行动作起来。
这场性 事,他很快结束,从头到尾,没再看她一眼,也没说一句话。 完事后,便退了开去,去前面清洗着衫离去,再之后仍是一夜未归。
无心慢轻了抿,垂下视线,感觉他刚才明明是想吻她的,可是察觉她醒来,表现出来的却是之前从来没有的生疏。
这是她向他要的,他们之间除了用于解毒的性 事,再没有其他。
他照着她的话做了,可是这份生疏让她心里被人挖去一块,空落落的。
初初离开子言时的那种久违的孤单,慢慢将她裹袭。
石墓外……
他靠坐在石碑上,静看着面前的石墓,什么也不想,一坐便是一夜,直到天边响起第一声鸡鸣,见墓门缓缓滑开,才闪身石墓后,隐去身形。
等无忧唤来马匹,翻身上马,朝林子外方向而去,才唤了自己的马,马蹄子上抱着厚厚的棉花,落地无声,暗随在她身后。
看着她换过衣裳和马匹,兜兜转转一阵,没发现被跟踪,才朝着常乐府方向而去。
目视她进了府,才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夜,均是如此。
直到最后一夜,他仍是草草了事,便自行离开。
到了墓外,望了望天边昏黄的月,暗叹了口气仍依了石墓而坐。 蓦然听见身后树林有响动,眉头一蹙,冷喝了声,“谁?”
林中走出一名极漂亮的女子,向他款款而来。
青獠面具在月光下闪着森冷寒光,他深幽的眸色顿时觉了下去,手中扣了一颗小尖石,冷看着来人。
“有事?”
“小笛听秋娘说,主公连着数夜孤坐,很是不安,所以小笛来陪陪主公。”
“走开。”他声音冷如寒冰脆裂。
女子站着不动,攥着衣襟的秀长的手指松开。
亮丽的长袍从她肩膀上滑落,里面竟是未 着 寸 缕,光洁雪白的肌肤在月亮下泛着淡淡的银光,美得眩目。
她赤脚从堆作一处的衣袍中迈出,一直走到他面前才停下。
脸上泛起桃红,媚声低笑,“小笛爱慕主公多年,不求名份,只求能为主公解闷。” 说完,停了一阵,见他只是一动不动的冷冷看着她,不作任何表示。
大着胆子又上前一步,向他肩膀伸出手,手指尚未触撞到他的衣裳,喉咙上忽然一痛,呼吸顿时不顺畅。
回手向喉咙处摸去,喉间镶着一块小石块,温热的液体转眼湿了一手,张了嘴吸气,却一口气也吸不进,惊恐的抬头向面前青獠面具看去,脚下一软,再站不住,跪倒下去,无力的去拽住他的衣袍。
他往旁边轻让,她拽了个空,手搭在了石碑上,吃力的道: “主公好狠的心。” 一句话说完,便再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