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谈。”玉姐见小厮不说话,明白惜了了不愿别人知道‘常乐府’中的事,也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小厮这才道:“我们大当家说劫持女皇一事,已证实并非纥公子所为,但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纥公子终是少不参于的嫌疑和失职之过,除非……”
“除非什么?”无忧悬吊吊的心,落了下来,又重新提起。
“除非寻出将宁夫人此次同来的消息泄漏出去的人。”
无忧这时才知道,原来女皇过去前来,并没带着宁夫人,如果没有带着宁夫人,也不会有人请鬼面来挟持母后,交换宁夫人。
“有人泄漏宁夫人的行踪是猜测,了了是知道,还是猜测?”
小厮不答,道:我们大当家的说,虽然王妃和女皇顾忌郡主出走。但郡主出走之事传出,纥公子必被人视作迷惑天女的妖孽。拼着得罪郡主,也得为天女的夫君,所以郡主务必要快回,否则纥公子终是难逃一死。”
“这么说,了了是知道是谁泄漏消息?”无忧轻抿了唇,知道离家出走这一招是走对了。
“大当家的没有交待,小的不敢乱说。”
“他既然知道,为何不说出来,洗去不凡的嫌疑?”无忧皱眉,如果他不想她知道,有人泄漏消息的事,这个小厮断然不会让她听说一点苗头,偏他这么说一点,不说一点的卖关子,叫她猜不出惜了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当家的料到郡主会有此一问。”
“那他……”
“大当家的说,他不乐意说。”
“什么?不乐意说?”无忧微微一怔。
“是,当家的是这么说的。”
无忧气得低骂:“这只小臭狐狸,唱的哪一出。”
小厮见她骂他们当家的小臭狐狸,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埋着脸,不敢出声。
“他还有说什么?”
“没什么了……”
没等他尾音消去,无忧已飞奔向门口。
‘常乐府’中的人都是不凡精挑细选,消息根本不会传出去。
惜了了这么说,必是有外人前来,她必须在外人去府中前,回到府中。
到了大门口,见玉姐正揪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的耳朵骂道:“你真是胆子渐长, 竟敢玩上姑奶奶了……”
男子苦着一张脸,两手护着耳朵,“耳朵要掉了,耳朵要掉了,夫人手下留情……”
无忧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正要叫人牵马,却见自己的马车停在门口。
马夫跃下车给她行礼,“郡主。”
“谁叫你来的?”无忧突然有种被算计进局的感觉,好象每走一步,都是被人事先安排。
“我叫来的。”凤止摇着扇子出现在门口,将扇子一收,先上了车,“怎么不上车?”
无忧冷哼,侧脸对牵马的小厮道:“我的马。”
“对了,我怕你母亲和女皇见你不回去,大怒之下,把不凡给……咔嚓了。”他右手握扇往左手上一敲,做了个切的动作,“所以派人先回府报信,说郡主与我一起,随后就回。而我又没多的马,只好借了你的马一用,我相信郡主定不会介意。如果郡主介意的话,这里前走,大约半个来时辰,有个驿站,可以租马。”
无忧哪能相信他没马的鬼话,这时没时间跟他磨嘴皮子,跳上马车,冷瞥向他,“你下去。”
“为何?”凤止轻摇折扇,吹起垂在胸前的长发,风流潇洒。
“这是我的车。”无忧对他方才所为甚是恼火,“你去前面驿站租马。”
凤止一挑眉,当真下了车。
无忧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将他赶下车,有些意外,撩了帘子,正想进车厢。
却见凤止立在马前,道:“把马解下来。”
车夫看了无忧一眼,去解马。
无忧气恼,他这分明是与她作对,两匹马的车,解去一匹,会慢上许多,上前抓住马缰,“谁允许分马给你了?”
凤止不急不缓的道:“这两匹马都是我的,既然郡主叫我走,我自然要把我的马一并带走。”
无忧飞快看向马匹,这才发现,果然并非这马车平时所配的马匹,“我的马呢?”
马夫支吾不敢答。
“当然在‘常乐府’。郡主叫人把这车拖着前往驿站,雇上两匹马,到了半夜,或许也能回到府中。”凤止手中扇柄敲了敲无忧拽着缰绳的手,“放手,我赶时间,看看能不能赶在峻珩太子和峻熙皇子之前回府。”
他居然还要两匹马,无忧气得吐血,听说是峻珩和峻熙兄弟进府,暗暗着急,恶狠狠的瞪着凤止。
凤止却洋洋一笑,催着马夫快些解马。
迎客的姑娘捧了个茶壳过来,“掌柜的,您要的热茶。”
凤止眼角都不睨一睨,只是一味催马夫动作快些。
无忧左右望了望,玉姐早不见了人影,这时去寻马,实在耽搁时间,丢了马缰,在凤止肩膀上一拽,“上车。”磨着牙摔帘进了车厢,见车内小茶几上还摆着茶具,可以想象凤止来路上是何等惬意,越加没了好脸色。
凤止笑着接了茶壶,慢悠悠的重新上了车,从容在无忧对面坐下。
翻着茶盅,斟了杯茶递给无忧,“解解渴。”
258
凤止,冥王?
无忧夺过杯盅,一口饮了,将茶盅顿在桌上,狠狠的瞪着他。
“不怕茶有问题?”凤止笑着打趣。
无忧一怔,立马想到了春 药,作了个呕,那茶汁早化得没了影,如何呕得出来。
隔着茶几揪了他胸前衣襟,将他拽近些,“你敢在茶里加春 药,我就拿你泄火,完事后再阉了你。”
凤止摇着的扇子僵住,继而漂亮的丹凤眼斜斜挑起,媚入骨子,也邪到极点,笑道:“难道我在你眼里,只有下春 药才能得你?”
无忧冷哼,“已经是看高了你。”
他向她凑近,手臂搁在茶几上,撑了下巴,压低声音,“难道我以前那么对过你?”
无忧撇脸,也凑到茶几边,手撑了下巴,近距离的看着他的眼,“你从小在山里学秘术?”
凤止想了想,仍是点了点头。
无忧又问:“除了最近这次下山,就算出山,也是和师傅一起?”
凤止觉得好象不是如此,但除了技成离开师门,确实想不起自己何时单独下过山,只得又点了点头。
“那我们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