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弱了,更难救治。”
惜了了的手从雪豹头顶顺着它的鼻梁抚下,动作轻柔,慢慢离了它的鼻子,雪豹便已经发出沉稳的呼吸声。
“就睡了?”无忧迷惑去和翻雪豹眼皮,里面两眼反白,睡得跟死了一样。
“嗯。”了了动手开始绑豹子。
无忧张口结舌,这也太快了,只看见他摸了它一下,完全没看见是怎么下的手,一边同他一起绑着雪豹,一边慎重道:“这药,以后不许用在我身上。”
惜了了瞥了她一眼,不理。
“听见没有?”
“如果你乱来,我自是要用的。”
“那你自己取小豹。”无忧丢了绳索。
惜了了忙拉住她,“不用便是。”
无忧得意一笑,小狐狸还是好对付的。
拽了绳索,加快手上动作。
布绳牢牢的将雪豹的四肢和身体绑住,可是到了最后竟差了一点。
无忧和惜了了面面相觑。
惜了了起身,“我去洞口,叫人脱 衣裳。”
“不用。”无忧将他拽了下来,“抓好了,松了,我们就白绑了这一阵。”实在没有时间来回折腾。
惜了了瞅了她身上衣裳一眼,不接绳头,又要起身,“我还是去洞口叫人,你一个女孩子家……”
从凉山回府,有一些路程,她一个姑娘穿着里衣,衣衫不整的在道上走,实在有损名誉。
虽然常乐的名声并不好,但他仍想,她以后能好些。
“又不是没看过,别耽搁时间。”无忧将他又拽坐下来,将绳头塞到他手中。
惜了了想到与她坦 身相对的那些日子,脸上红了一红,只好抓住绳头。
无忧二话不说,手脚麻利的拽了他身上雪白绸衣,就是一撕。
“你……你做什么?”惜了了吃了一惊,脸色微变。
“只差一点,两条就好。”无忧手上不停。
惜了了手中拽着绳头,东闪西躲,却避不开去,生生被她将身上里衣撕成破布,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身上似雪的肌肤路一条,不路一条,看似狼狈,实是勾 人。
他向来是个注重仪表的人,一会儿叫他这副形容,如何出去见人,又急又气,“你不是用自己的衣裳吗?”
“我啥时说了要用自己的衣裳?”无忧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眼睛转了半圈,才回味过来,“你也说了,我一个姑娘家,当然不好衣衫不整的出去。男人不怕给人看的,何况你长得这么好看,不给人看看,实在浪费,哈哈……哈哈……”
惜了了气得咬牙,突然叫道:“雪儿,咬她。”
无忧一个哆嗦,跳了开去,见雪豹舌头掉出来,歪在一边,睡得跟死狗一样,才知道被惜了了骗了,扁了嘴,小狐狸也会骗人了。
真是学好三年,学坏三天。
将手中布条编成绳,与惜了了手中绳头接上,将雪豹绑了个结实。
将开心给她的做的那套工具摊开,长吸了口气,修剪掉雪豹腹部的毛,摸准小豹的位置,用酒消了消毒,当真一刀切了下去。
惜了了定定的看着,眼一眨也不眨,不敢相伴无忧用刀竟能如此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265 雪豹
无忧手上沾满鲜血,浑然无事,丝毫不怕。
惜了了脑子里聚满了疑问,但在这紧要关头,不敢出言相问,只是照着她的话,帮着递工具。
没一会儿功夫,果然见无忧从雪豹肚子里捧了个湿达达的小家伙出来,手指固定它的圆乎乎的小脑袋,倒着甩了一甩,抛起身上外袍,用里面干净衣角,擦去小豹鼻子上糊着的东西。
小豹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呀’地一声低叫。
无忧不敢有片刻放松,顾不上看小豹长得啥样子,将小豹递到惜了了手中,“你赶紧把它弄干,寻点东西将它包起来,别冷死了。”
惜了了接过,抬头,见雪豹竟睁着眼,眼瞅瞅的看着他手中小豹,大眼里渗着泪,怔了一下,道:“雪儿,你孩子会活下去……你,也一定要活下去。”
无忧随他视线看去,也是一怔,原来它早就醒了,竟真的一直没动弹,是何等的灵性坚强,心生佩服,越加的想将它救活,低声道:“你再忍忍,我帮你缝合,如果你能撑下去,就能活命。”
雪豹向她望来,眼里竟是感激之情,眨了眨眼,象是在答应她的话。
无忧怕它失血过多,不再去想别的,埋头手中活计。
直到处理好它切开的伤口,才疲惫的一屁股坐到枯草垫上。
雪豹慢慢合上眼,神色安详,身体一下一下平缓的起伏。
惜了了一惊,扑上前,手指按在它颈动脉上。
“它没事,只是太虚弱,一时昏了过去。”无忧搓着手上血污。
惜了了感觉它血脉流动平缓,悬着的心,放了回去。
回眸过来,松挽在一侧的墨黑长发在火光下散发着丝丝柔光,眼角飞起一丝欢喜笑意,流光转动,烛光下如蒙蒙烟雨后的幽兰初绽,略带羞涩的看向无忧,“你好厉害。”
无忧望着他斜飞含笑的眼角,失了神。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发自内心的欣慰笑颜。
看过这笑,方知何为一笑倾城,过去所见的那些为了漂亮,将一张脸一整再整的女人们,见了他,不知还有没有信心再去捣鼓?
如果换成别人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惜了了,他必然会即刻发难,给些苦头给对方吃。
也正因为这样,到他茶坊去的人,虽然大多是仰慕他的美貌而去,不管心里再怎么幻想着将他压 在身下,表面上却表现出一派君子昂然之态,不敢路出丝毫猥琐之意。
但这时被无忧怔怔的看着,不但不反感,心里反而丝丝的甜。
被她看得久了,脸上滚烫,有些羞涩的低下头,轻抚怀中抱着的小东西。
无忧这才回过神,往它怀中看去。
小豹儿只得家猫大小,还没睁眼,不安分地在惜了了怀里乱闻乱拱,不时发出奶声奶气的‘呀呀’哭叫声。
长得圆头圆脑,还没干透的绒毛里藏着点点耳朵尖,憨太可鞠。
无忧将小豹儿从惜了了怀中抱过,放到雪儿身边。
它便蹬着软巴巴的小脚,爬到母亲身上到处乱闻,寻到奶 头,一口含住,使劲的吮吸起来,小肚子一点点鼓起,欢悦的竖起尖尖小尾摇啊摇,直到肚子鼓成了小皮球,才打了个大哈欠,从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