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的尖椒鸡玩的入迷,因此洗澡时间无限期往后推延。江明远一直在旁边盯着,时不时试着水温,觉得水温有些低了,便强制性把小朋友捞出来,放到淋浴下面再洗刷一遍,擦干身体换上睡衣给抱出去。
洗完澡星星还不想睡觉,被放在床上滚了两圈,有挪到床边在柜子上拿起一本图画书来看,公寓里面有供暖,穿着睡衣也不怕冻着,江明远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交代了声别出门,就自己找衣服进去洗澡。
他洗澡很快,出来时候星星还没睡着,小家伙盘坐在床上,腿上放着图画书,边看边笑。
江明远擦干头发,走过去掀开被子,叫他过来睡觉。
“等一会。”星星低着头说了一句,眼睛还盯在书上,他翻了两页,看完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才心满意足地把书放到一边,自己滚进被窝里,主动要求:“爸爸我不要你讲故事了。”
“好。”江明远对于讲故事确实不怎么擅长,听他这么说也松了口气,他掖好被子,在外面拍了两下:“睡吧。”
“嗯,爸爸晚安。”
“晚安。”江明远在他额头上轻吻一口,低声问:“明天还要和爸爸去公司吗?”
小家伙闭着眼睛摇头,手握成拳放在嘴边,没多久就睡熟了。
……
第二天,江明远又一个人去上班,到公司没多久,他就接到了顾明丽的电话。
顾明丽是为江旭东传递消息的,说他愿意出国帮他打理下船运的生意。
江明远听到并不觉得惊讶,他定了个时间,让江旭东到时候过来,放下电话他又联系了律师,让他把需要的材料准备好。
和江旭东约的时间是第二天下午三点钟,对方提前了半个小时过来。江明远视察分公司回来,就听说对方已经到了。
江旭东坐在顶层的会客室中,看着屋子里的装饰,心里有无限感慨。
几年以前,这里还是他说了算,能让江明远在这里枯等一天不给他一杯水喝,也可以让前台直接把人拦在门外。可现在主次掉了个个,他成了求人的那个,惶惶不安地等在这里,等侄子可能的怜悯。
这几年,江旭东可以说被吓破了胆,以前那帮混在一起的人绝大多数都进了监狱。他手脚干净,没被查出什么问题,逃过了牢狱之灾,然而事业却是完了,不仅在江氏的股份被迫转让他人,连自己外面的公司也没能幸免于难,纷纷以破产告终。
江旭东大半生的积蓄都砸在里面,可以说从天上一下掉落到人间,他最初不甘心,又尝试着东山再起,然而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还欠了银行一屁股债。
他没有工作,也没什么人敢跟他交往,要不是有顾明丽帮他还了欠款与时不时的接济,江旭东甚至连吃饭都是问题。他厌烦透了现在的生活,所以在听到顾明丽传过来的消息时,他就算觉得那个侄子不可能安什么好心,也还是过来了。
“三叔。”会客室的门被打开,江明远带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坐到对面:“久等了。”
“我也才来没多久。”江旭东回过神,冲江明远笑笑,他笑的谦卑,现实让他在自己的侄子面前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闲话不用说了,说正事吧。”江明远抬了抬下颚,律师便拿出早已准备的资料,跟江旭东说那个公司的各项信息。
那家公司是江明远出国留学时,江父买来给他练手的,后来江父意外去世,他休学回国,这公司也就一直处于放养状态,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因为底子不错,每年倒也还有几百万的利润。
“才几百万?”江旭东大为失望,他本以为按照他侄子的能耐,手下的公司最少也是千万起步才对。
江明远盯着自己的指尖,语气淡漠地说出一个事实:“出去有这几百万,或者呆在这里,一分钱赚不到,您可以自己选择。”
江旭东死死盯着他,像是随时要暴起,他眼底有明显又深沉的恨意,咬紧牙关,过了许久,才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我出去。”
“好,下面的事情您和律师说吧,我还有事情,失陪了。”江明远颔首,起身往外走去。
公司股权的转让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弄好的东西,江明远也不准备给多少关心。他出了会议室,回了办公室,刚工作没多久,助理便敲门进来,说eleg的人在下面,给他送包。
“让她上来吧。”
“好的。”助理点头,干练地出门,门刚关上,她脸上的表情就变了,脚步急促地跑回办公室,回了前台的电话,便迫不及待地向同事传播这一消息:“老板买了个包,看起来是要送人的!”
她隔壁的女同事叹了口气,倒在椅背上,歪头看着她:“别说了,我心疼。”
“你别做梦了,快起来干活。”传消息的助理已经结婚了,对于老板没什么想法,闻言一把把人拉起来:“你心疼老板也不会变成你的,只会因为工作表现扣你的奖金。”
扣奖金可谓是大杀器,那位女同事一听就不心疼了,精神抖擞地坐起来开始工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