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硫酸,是胶水!”
“胶水怎么装在烧杯里?”
陆娇娇才不管谁家的家长里短,她要的是刘思雨和刘思雨的爸爸都别纠缠,但在走廊里远远看到乔皙时,她眼珠子一转,注意变了。
扑到人身前,扯着对方腰侧的衬衣,直接躲到对方身后去。
“有个女同学,说她爸爸为了我要离婚,拿着硫酸要泼我。”陆娇娇整个人靠在乔皙的后背上,贴着他的脊梁骨说。
走廊两边都是门,这是行政楼,财务校长学生会一些老师的办公室都在这栋楼里,刘思雨没喊,手里空空的,那一烧杯胶水被她扔了。
乔皙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女孩儿,声音温和的问道:“这位女同学……”
刘思雨掉头跑掉了。
陆娇娇抱着乔皙的腰装哭,小声说:“家长会开完了吗?我们先回去吧。”
乔皙主动牵着陆娇娇的手,带着她往前走,下楼碰到抱着作业本进来的方磊,陆娇娇说:“帮我和老师请个假。”
他们慢慢往回走,上了车,陆娇娇像一条咸鱼一样直挺挺砸在椅背上,“我不想在学校读书了。”
“你不想参加高考了吗?”乔皙转身帮陆娇娇系上安全带,两个人距离那么近,陆娇娇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味,还能看清他微微皱起的眉头。
她忽然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乔皙,两年或者三年之后我可以直接参加成人高考,我在学校里已经习惯不了了。”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她距离他越来越近,两双眼睛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陆娇娇的眼睛黑的像夜色,里面闪烁着星辰,乔皙被这样的神色蛊惑了,也仿佛忘了这是车来车往的马路边。
陆娇娇想,她可以先在对方脸颊上,或者是额头上轻轻吻一下,这是今天,如果明天可以直接在唇上亲一下。
但下一刻,男人目光里的专注和迷惑变成了冷酷和暴虐,陆娇娇一把将人推开。
“要怎么样你才能不打扰我们。”陆娇娇看着窗外。
柏寒烟启动车子,他慢慢说:“我本来就是乔皙。”
陆娇娇把身边的矿泉水瓶在车门上砸了一下,“你不是,你只是一个在偷盗他生命的小偷。”她说得平静。
“你知道如果没有我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吗?”柏寒烟嗤笑一声。
“你十六岁那年见到的乔皙正是人生最好的时候,名校毕业,在医院刚刚度过实习期,他还继承了父母的一大笔遗产和一个房子。年纪轻轻,已经比得上社会上大多数咬牙拼搏的毕业生了,甚至有闲心乘坐二十个小时的火车,三个小时的大巴,去一个小县城见你一面。”
“几年之后,你们又见面了,这可真是一个笑话。”
柏寒烟笑,只是嘴角勾起一个似有还无的弧度,陆娇娇笑却是直接嘲讽出声,“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影子,嘲笑别人不如可怜一下你自己。”
前面红灯亮起,车子猛然停下,柏寒烟似乎并未被这句话激怒,陆娇娇确定对方说这些话不是闲话。
但是他的面孔的确冷了下来,“我叫柏寒烟,你应该记住这个名字。”
陆娇娇当这句话是耳旁风。
柏寒烟继续说:“十几年前,乔皙十岁,z市还没扩建,他家住在城市边缘,父亲是一个裁缝,母亲是一个护士。当地有个一手遮天的恶霸,相中了他家那个一百来平的房子,找了一群社会青年去闹事儿。一群小年轻的拿着刀子棒子天不怕地不怕,几个年轻的嗑药下起手来又疯又狠,裁缝被人捅了十几刀,护士被强.奸自己摸到刀子自杀了,他一岁的妹妹,被人随手放在灶台边上,掉到沸水锅里直接被煮熟了。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每次那对夫妻都把乔皙放在柜子里,今天也不例外,他亲眼看着这一切发生。于是,有了我。”
这些就是卖惨,陆娇娇并不完全相信柏寒烟的话,但她没有说出自己的怀疑,而是低头保持沉默,像是可怜乔皙一样。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存在一个人,有这样的经历必定是可怜的,这个人可以是乔皙,但不会是柏寒烟。
他本身就是罪恶的,沾着人命的血腥刀刃藏在他的手心里,心机里,不会对谁手软。
如果秋白露在这里,也许她会很可怜乔皙,同情他,为什么好人要经历那样的童年。
她不介意更喜欢乔皙一点,不会为此认同柏寒烟的存在。
“也许化解这些心结我就会消失?”柏寒烟说。
陆娇娇要忍不住笑了。
“以后,我可以不打扰你追求乔皙,但是你要帮我保管一件东西。”柏寒烟从口袋里摸出一条银色的项链,侧身帮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