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一次都听得非常认真,每听完两三句报告,都会适时鼓励,或指出他的不足。
就因为每次打电话过去他都有空,导致乔沃德一度认为,神盾局的工作应该还算清闲。
乔沃德:“队长真是个好人……”
娜塔莎:“他的确是。但托尼和队长都不是滥好人,如果不是因为的确喜欢你,他们或许宁愿把时间花在工作上。”
乔沃德听得心里热热的,低声说:“我也喜欢他们。”
娜塔莎也压低声音:“小男孩,你悄悄跟我说没有用。你总是习惯坐在原地,等别人来靠近你;也许试着主动一次,你会为喜欢你的人带来一整周的好心情。”
她说的,的确是乔沃德这个轻度社恐最明显的毛病。
他怔了一怔,朝娜塔莎真诚地说了谢谢,然后暗暗把这句话记在心里。
他以前没有这么大的社交圈,所以总有些手足无措;
现在他决定为了他的朋友们,稍微走出去那么一点点——
也许他能试着约他们见面聊天,或者问问他们需要什么帮助?
他不确定地想。
而他第一次主动的机会,就在美队结束又一个任务后到来了。
乔沃德给美队交作业的时候,只觉得队长今天话稍微有点少,呼吸声有些重。
但男人掩饰得很好,乔沃德听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听出来。
娜塔球正翘着一只脚脚,坐在原点的通讯台上。
她听着听着,掏出手机,用球球语给美队发消息。
娜塔球:[Cap,你受伤了。]
美队无奈地:[一如既往,什么都瞒不住你。]
娜塔球:[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偶尔会叫我‘复联的奶妈’。等着,给你送一个上门医生。]
美队:[??]
神盾局现在缺人,也不能每次都指望正联支援,或者本来就自身难保的二分队。
基本就靠他和托尼顶着。
他看看自己身上的伤,是挺重,但四倍恢复能力也已经开始运作了。
美国队长拉紧胳膊上的止血带,保证伤口喷血速度低于愈合速度,就靠在沙发上,疲惫地打起盹来。
他在梦里闻到了奶油浓汤的气味。
只是这一次,香味非常浓烈,也出人意料地真实。
史蒂夫立刻惊醒了。
他醒来也不作声,只在黑暗中伸手摸向盾牌。
丢了一地的染血制服和绷带,已经不见了。
客厅灯是暗的,只有厨房的小灯亮着。
有个什么东西打在了他的盾牌上,清脆地“叮当”一下。
史蒂夫一愣。
茶几上坐了一只黑衣红发的娜塔球,手里提着颗糖,一扬手,盾牌又“叮当”一下。
她在无声警告,让他赶紧把盾牌放下。
厨房的门推开,浓烈的食物香气从内翻腾而出。在氤氲的温热雾气里,蓝眼睛小医生提着个勺,哒哒地向他跑来。
乔沃德:“队长,你真是……!”
他有点生气,但又不会凶人,就抓着勺僵在那里。
一句本该气势汹汹的质问,就这样弱弱地结束了。
娜塔球跟他描述的时候,他还以为队长重伤要死了,而神盾局作为发工资的东家,还对自己的士兵不闻不问的。
他在娜塔球指引下,心急火燎搭着仓鼠球找到美队的公寓。
从窗子里爬进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满地的血和绷带。
沾血的蓝色制服堆在地上,男人穿着件血背心和短裤,胳膊上骨刺挑出来的地方甚至没有处理,只在上肢末端绑了根止血带,就栽在沙发上睡着了。
蓝色大兵家里很整洁,但总觉得不像是住着人的样子。
没有备用医疗箱。
冰箱里没有几个像样的菜,就一大瓶冰水,还有一排军用压缩罐头。
小医生无奈地站了半天,啪嗒把冰箱门关上,爬窗给他买菜去了。
所以摆脱球球形态的一分队,离开诊所后,过的就是这种日子?
那还不如当个球让他照顾呢,小医生默默心想。
他也知道队长累,想先把晚饭做好,等队长醒了,再给他包扎。
可醒过来后的史蒂夫不配合。
他蓝眼睛讪讪地盯着乱糟糟的地板,灿金的头发睡乱了,看起来年轻了很多。
他温吞吞解释说:“我恢复能力很强……“
他实在有点窘迫。
史蒂夫认为,自己在小乔面前,就应该永远是强大又可靠的美国队长。
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得妥妥当当,给所有人宽慰和安全感。
也许很多时候,他只能给小乔一个背影,但这个背影也必须是世界上最宽厚、最坚定的。
不知道小乔是怎么看他的——
但至少不应该是一个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