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
心思一定再不动摇,笠日就唤来了老娘客栈的依衫烬,只因放不下浅谣川的人。
“依衫烬,我要离开数日,你看住茱茹和朱雨紫花,保碧凤蝶无恙,不得多言。”茱萸语必就瞒着碧凤蝶连夜离开。
再回来却是迎接碧凤蝶的怒气,服下子果的茱萸耐住劳顿请碧凤蝶合欢,到最后却是不得不用武力。子果的气息流淌在血脉,心念只有一人,只为一人忍下腹中的疼痛,只为取得一滴情动时的血液,筑下子精,也为了有一个理由停留在她身边。
“啊~茱萸,你有完没完。”碧凤蝶情潮高涌,突感一阵疼痛。
茱萸大喘,渡血后柔笑:“蝶儿,你受累了。”
思及此,碧凤蝶难以自持哭出声。
“丫头,你怎么哭了?”一翦梅擦去碧凤蝶眼角泪水,心酸道,“是不是想起什么事?”
“我……我早该想到她离开几日去了哪,又为何去,回来又急着与我……那刻的钻心之痛是做什么,她要取我的血,筑子精,孕子。我……”语不成声,碧凤蝶满心后悔与愧疚。
“她来了。”一翦梅耳微动,望向梅花丛中走来的红罗,取笑道,“你这丫头的情也真够乱。”
碧凤蝶动不了手,双目一合,气说:“好难得醒来,我不想见她。”
一翦梅点头,望定见碧凤蝶张开眸子满脸喜悦的红衣:“郡王,她难得醒来,你不要气她。”
茱茹停下步子,喜悦散去,满脸落寞,立在茅亭外:“我已经有怠情果的下落,蝶儿,你很快就能动了。我……”
“郡王,你过来吧。哎……她又睡着了。”一翦梅静望茱茹,如看一个惨然的孩子。
茱茹轻轻走近一翦梅怀中的人,接过棉被和人,一翦梅见状,轻叹离去。
抱紧人久久不语,感受那份心跳和温暖,良久,茱茹抱起人低低说:“蝶儿,茱茹爱你之心不下茱萸,所以绝对不会与你说‘对不起’。”
一袭红衣立在白梅雪中,笑望落地的人,一声似千百次的家常,暖声说:“你回来了。”
碧凤蝶止步不前,墨眼琉华闪烁,自问:恨么?怨么?
茱茹步步走近,每一步都非常的认真,深褐的眸只望定对方的眼,柔和的笑,待近了,脱下裘衣披上碧凤蝶身,柔柔说:“蝶儿,这里不比京城,冷的很,别冻着。”
碧凤蝶墨眼一定,惨淡笑开:“茱茹……”
“不急,”茱茹抢言,笑说,“你可知这数月,我练就了一身好厨艺,去屋内尝尝我的手艺吧。”拉过碧凤蝶的手,觉察她没反抗,心思惨定,“蝶儿,你喜欢吃素,但素菜吃多了不长肉,对身体也不好。以后,记得多吃些肉食。”
屋内,一桌冒着热气的酒菜,两碗颗粒分明的米饭。茱茹拉碧凤蝶坐下,笑说:“你看,这是糖醋排骨,凫绒说这简单易学。你知道,我学了多久,十来天啊,指甲都断光了。”说着伸出刮痕满布的双手在碧凤蝶眼前一晃,再指着一盆笋干老鸭,笑说,“这个最简单,却讲究火候和时间,我足足炖了一个上午。还有……”
碧凤蝶拾起碗筷,夹起一块排骨,凄笑:“再不吃会凉。”说着放入茱茹的碗里,淡望沉默下来的茱茹,“你也尝下自己的手艺。”
“嗯。”茱茹夹起小鸡腿放进碧凤蝶碗里,展笑说:“这是我腌制过的,和别人的不一样。”
俩人平静的为对方夹着,夹起碗里的却怎么送不进口,气氛冷冻下来。碧凤蝶终是放下筷子,望定茱茹,平静开口:“你我的赌约结束了,我不说,想必你也知道答案。”
茱茹轻缓放下筷,平静抬脸,笑看碧凤蝶,轻柔说:“我不信这几月相处,你没有爱过我。”
碧凤蝶低下头,望着碗内的菜,不做回答。
“主子……”
门口一声,引起俩个默然的人注意。茱茹和碧凤蝶转眼望去,一身黑衣的凫绒抱着一血人立在门口止步不前,不知人生死。
“茱弦!”面上焦急一闪,茱茹起身闪近,一探气息,说道,“把人抱进屋内疗伤。”
“是。”低低一声,凫绒依言把受伤的茱弦抱进内室床上。
碧凤蝶缓缓起身,跟着进了内室,心里担忧南方战局。
“谁干的?”茱茹给茱弦喂下丹药,遣凫绒包扎两处,输入内力稳住伤势。
“依衫烬。”凫绒手一顿,眼角射向碧凤蝶,恨意一闪而逝。
碧凤蝶一惊,急道:“她人不在苏州城么?”
凫绒转身在茱茹说的眼示下,面对碧凤蝶恨笑:“属下尊主令,潜入苏州城保护‘王妃’,‘王妃’恢复记忆后要离开苏州返回蝶之故乡,属下暗中一路跟随,在歆缘山见到逻伽王和隐于暗处跟随的依衫烬。依衫烬没有现身见逻伽王,看她一副决绝模样,属下违令私下跟随。直到她进了贺蓉郡王军营,属下见状又返回追‘王妃’一行,并通知赞天寒‘王妃’一行路径,等属下回到贺蓉军营,郡王已被依衫烬重伤,情急出手杀了依衫烬救下郡王。”
碧凤蝶难以自制的后退,喃喃:“依衫烬……死了?茱萸……”
茱茹亦是一愣,试图去扶碧凤蝶的手在她难言的眼神下和一声“茱萸”后收回,转望床上紧锁眉目的茱弦,心叹,唇弯:“茱云会吞下茱弦的七万大军,茱云再不受牵制可以全力攻打茱萸。呵呵,依衫烬做了一件错事。”
碧凤蝶瞪眼,望入同样看来的褐眼,皱眉:“你真要谋反?”
茱茹笑而不语,走出内室,碧凤蝶紧跟而出。
“可惜了一桌饭菜。”茱茹坐下,执起酒盏一饮而尽,望向门外,“蝶儿,我已经起兵,何来真假。”
“我不信。你和她姐妹情意十数年,难道为了一个碧凤蝶真要势如水火?”碧凤蝶握拳,恨茱茹不知轻重,又恨起因是自己。
“呵呵,蝶儿,你可知谁拥有金芙花?”茱茹撩开颈后墨发,一展世上唯有的帝王象征,芙国金芙花。
碧凤蝶愕然,喃喃:“历代帝皇开眼后的金芙花。”
“当年,先皇驾崩前的传位遗诏写的是楚云王茱云,太女和逻伽王的皇父和我是最后陪在先皇身边的人,亲眼见她留下遗诏传位楚云王。”
茱茹拿起酒壶自斟自饮,似陷入回忆,又笑又恨:“呵呵,先皇驾崩,太女皇父自毁遗诏,并对我软硬兼施,逼我立下重誓‘若将此事外传,地下之灵将永世不宁’,终身不能将此事说出,而得到的报酬就是我可以亲手杀他为亲皇父报仇。你可知,我亲皇父死时,我才4岁,茱弦皇父死时,她才3岁,而这一切都是太女皇父在背后所做,可从小养大我们的还是他,第一皇夫,封子蘅,太女皇父。”
酒盏一捏即碎,茱茹目光如炬:“我恨,那刻无力亦无心报仇,这世上爱过我,疼惜过我的也是他,封子蘅。当时,我笑的畅快,我说:‘15岁前往国寺,无意中接受了开眼之礼,我得到了金芙花,皇父,我为自保隐瞒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