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进贡的车队络绎不绝,朝官门纷纷赶往宫中。
寿宴开始众人列坐好,广场下是歌舞,文斗与武斗等表演。
靠近皇帝座次依次是庄亲王,白馆白段,还有白沐雪,另一边是武将。所以天无痕与白沐雪靠得十分近。
郑太后看着如此壮观的场面是为自己所办,就对无痕说:“皇帝啊,这些都是你给我的,这一辈子母后都没有想到过啊!”
“母后说哪里话,即是母后大寿,这都是儿臣该做的。”
俨然,一副母慈子孝之景。
天无痕时不时看下自己的哥哥天宇成,觉得有些愧疚,无论是谁,她都觉得有些对不起。
白沐雪一直看着像天无痕,天子还是天子,与平常无异,对母后孝顺,为人亲和,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样一张脸,这样一张扣人心弦的脸,竟然是女子。
她笑自己,鼠目寸光,笑自己的痴情,更笑自己的愚蠢,明知道她是女子啊,可是就是不能忘却啊,无论她如何想,如何忘,可是她的脸就是挥之不去。
刚好两人对视,四目相对,白沐雪将头转回,脸有些发烫,心跳不觉得也加快了,她不是女子吗?那自己又为何会这样。
天无痕一愣,怎的她那张脸,那双眸子那么熟悉?
文斗,天无痕也看了看白沐雪所写,字很好看,如她的人一般好看,的确很有才。只是大喜之日,添了几分哀怨,让她不解。
“吾不知母后大喜之日,姑娘是何意?”
天无痕有些质问,因为郑太后是她最尊敬的人。她,不允许任何人有其他心思。
“陛下,小女可能是前日大病了一场,故而如此,望陛下恕罪。”白段急忙替白沐雪辩解。
天无痕轻挑了一下眉头,望过白沐雪,仔细瞧了,确实,她气色不是很好,看起来有些虚弱,显然是大病初愈,于是没有在追究。
白沐雪是病了,更多是心病,就在她知晓的那天晚上她便病了,连太医院的御医都说没有办法。她那是心病,又连续两日未曾进食,昨日才稍微好些了。
“下不为例。”她只淡了一句,如何叫人不心寒,诗中的意思她并非不明白,可是她就是这样,不喜欢罢了。
天子依旧没有变,还是那么冷淡,让白沐雪的心凉透了,可是却没有死。
武斗,场上马术,射箭,比武的人都尽可能发挥最好,博太后高兴。
“这些都太过平常,请太后允侄儿与陛下一同切磋,为皇婶祝寿。”
“唉~哪有让皇帝为哀家亲自动身啊,况且皇帝身为九五之尊…”
“母后,没事的就容儿臣与皇兄献艺了,就当为母后祝寿了,以表儿臣孝心。”
“好好好,就依皇帝。”
将朝冠换下,脱下厚重的龙袍轻装上阵,飞身跳下武场之中。
这一跃,身材尽显,高,瘦,白,秀,能文善武,这叫何人不动心,不失魂。
比武场上两人纵马奔驰,天无痕百步穿杨更是让人大开眼界,全场展示那不输男儿的武艺,那分英气,任谁也不会以为她是女子。
白沐雪望着纵马的天无痕心想,还是如此啊!是女子又如何,却更胜男儿,伦心胸,伦才能,伦武艺又有几个男儿能敌?我为何还要在乎男女之分,此生我将心交与你,为何要在乎这些!外人的眼光又如何,有违天理又如何,纵使被天下人唾弃又怎么样,只要能相守就好了。白沐雪从来都很执着,认定的事便再不会松手,只因,她喜欢。
“儿臣(侄儿)献丑了!”
众大臣纷纷献媚夸赞皇帝与庄亲王,天无痕自然没有多听,趁着都在欣赏歌舞,她便拉着满身大汗的天宇成往后殿去了。
换好衣服,将天宇成拉出来名为散步,边走边聊,有说有笑,毫无君臣。不知怎么就到了中宫,天无痕指着这座大殿说:“原先母后住这,朕登基后母亲便搬到慈仁宫去了这里一直空着!”
“皇上这是想说什么?”突然这样一指,突然这样一问,突然变化的语气,让天宇成警觉。
“若有人想帮朕给众大臣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将女儿送进此殿,皇兄当如何?”天无痕反问着。
“当然是恭喜皇上啊,娶妻,解了立后之事,朝中也可以安稳了。”他还是一脸笑意。
“那比女是老师之女,皇兄…又当如何?”她还是要说出来,至少要问问他的意思,毕竟是他喜欢的女人。
“老…师…丞相…白沐雪?”他一惊。数年前…天子说的也是她。
“嗯!”她只是镇定的微微点头。
“是丞相的意思吗?”
“是,还有太师。”她点头。
“哦!那她呢?”他再三询问。
“朕不知道。”
“她肯定也愿意吧!”他撇着眉头不乐意道。
“不知道,我想若老师说明一切后应该不会愿意!”
“不一定,她喜欢陛下,我能亲近她也是因为了解你,那时我就明白了。”天宇成说着那话,有些勉强。
“但朕是女子。”她是女子,或者这话她在试探什么,她说话时都在盯着他。
“真正的爱情有男女之分么?”或许他察觉到这异常。
“这朕不知道。”似乎她总爱说不知道,对任何人都是这样。
“那皇上喜欢她么。”他想问问她的意思。
“这朕也不知道,或许不喜欢。”
“什么叫或许?”
“你知道的,帝王家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喜欢。”她的眸子很深沉,神情有些凝重,似乎在哀怨。
“可皇上你不会,若皇上丝毫没有意思,就是太后也拿你没有办法。”
“朕不知道,只是朕觉得她很熟悉。”
天宇成一笑,因为她说了三个不知道,因为她说的都很快,好像没有经过考虑,这样似乎有些勉强了。
… …
“无论如何我都支持皇上,毕竟皇上是是天下人的皇上,这样也有利于江山,我有何理由不支持?”她是天子…天宇成不敢说不。
“可是朕不想夺人所爱,况且你是我最敬重的兄长。”
“皇上这样说就折煞臣了,她并不喜欢我,所以我不会强求,既然她心有所属,这样又能两全其美,我又怎么会强人所难呢”他所言,所属无奈,他是臣,她为君。
“还是等她的意思的,若她愿意,朕就不在推脱了。”
“流水无情的话就顺水增予有情之君。”说完天宇成转身离开,这似乎不合礼数,可是他就是这样,因为他知道,天子不会怪罪他,至少现在不会。
走了一会儿他突然止步说道:“若陛下娶了她之后,臣只希望陛下与她…都好。”
“这朕可不敢保证,朕对她没有感情。”他一愣,确实不敢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