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舒聆:“小聆,你站着干什,坐啊。”
舒聆低头盯着己的脚尖,不理会赵栋的话。
“栋哥你别管她,这死丫头就是欠管教。”舒凤叉了块苹果放进嘴里,看着电视,糊糊的道。
赵栋笑了笑,也没再管了,转身走进厨房。
过了片刻,他突然探头朝舒凤道:“凤,我手机好像落在车上了,你帮我去拿一吧,车钥匙在玄关那。”
说完他又扭头看向舒聆:“小聆啊,帮叔叔在冰箱里拿几个鸡蛋好吗?”
舒凤颇有几分不情愿的起身,快步走到大门,舒聆没听赵栋的话,跟在母亲身后。
“死丫头你跟着我干什,栋哥让你去拿鸡蛋你耳朵聋了?”舒凤皱着眉,见舒聆闷不吭声的样,怒从心头,伸手狠狠掐向舒聆,但劲还没用上,她胳膊反倒先疼了起来。
“嘶!操,还真是见鬼了。”舒凤捂着胳膊,惊疑不定的看向周,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敢再去掐舒聆了。
这死丫头最近邪门的很,要不是赵栋强烈要求,她才不会带上这个拖油瓶。
女人推了一把舒聆,骂骂咧咧的走了去。
舒聆被推得踉跄几步,停在原地愣了几秒,胳膊上有轻柔的触感抚摸着,似乎是担心她疼。
其实这点比起以前母亲对她的毒打根本不值得一提,况且妈妈还没用劲,估计连红痕都没有。
晃了晃神,舒聆没有犹豫握住门把手想要去,她绝不跟这个怕的男人呆在一个地方。
扭动门把手,然而乎舒聆预料的是...门竟然开不了了。
她心头一悸,猛然转过身去。
穿着居家服的男人不知何时从厨房走了来,他带着金丝边眼镜,手里拿着遥控器,笑得一脸和气。
“小聆啊,你想去哪啊?”
声音很温和,甚至以说得上是温柔了。
舒聆却觉得男人宛如一条毒蛇盘踞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她哪也逃不了。
“妈妈!妈妈救我!”舒聆使劲敲打着大门,放声大喊,是完全没用。
她好像被困在了孤岛上,求生不得求死不,只被迫在孤岛上与狼共舞。
“呜呜呜,阿梨我害怕!”舒聆看着慢慢逼近她的男人,恐惧终于攻破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她哭着向唯一的希望求救。
青梨挡在舒聆面前,眼底是浓重的墨色,藏着深深的戾气。
是她疏忽了,应该要提前提防男人的,现在真的是进退两难了。
背后小孩已经害怕到蜷缩成一团,她绝不让这个男人得手!
心思一念,青梨迅速集中精力,疾步向赵栋冲去,就这个力道,至撞倒男人,牵制住他。
然而让青梨完全没想到是,她居然...直接穿过了男人的身体。
不...这不!
她做过那多次试验了,只要集中精力,是够触碰实体的,怎会失手!
青梨死死盯着男人,咬牙再一次冲上前去。
...又一次穿过了。
怎会...怎会这样。
眼看着男人离小孩越来越近了,青梨简直是心急如焚。
她握紧拳头,抬腿狠狠踢向男人□□,不所料,又一次穿过了。
此时此刻,在男人面前,她跟真正的灵魂体已经没什两样,不触碰到任何东西,只任他穿过己,不留丝毫痕迹。
青梨做着最后的挣扎,想要上前抱住舒聆,然而她刚上前一步,一种极为强烈的灼烧感席卷而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猛烈。
像是身体被火吞噬一样,青梨纯白的灵魂体变得更加透明,好似一张薄薄的纸,一用力就会被折断。
她无力的瘫软在地上,高强度的疼痛已经让她的神志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舒聆...”她费力的一点点爬上前,想要护住那个怜的孩子。
但是她只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将挣扎的小孩打晕,一把扛起走向走廊深处。
青梨喘着粗气,喉咙似乎都被烧坏了,一个音节都说不来。
不...不要...舒聆....
她目光凝固在昏迷的舒聆身上,吃力的朝小孩伸手。
但最终,手指无力的垂在地上。
在意识陷入黑暗之际,眼角有泪轻轻划过。
作者有话要说: 呼,终于写到第一个小高潮了,不要打我!舒聆不会有事!
第27章 我是你的守护灵(7)
“呜呜呜呜...呜呜...”
耳边传来细碎的抽噎声,声音压得很低,好似生怕被人听见。
青梨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眼,入目是一方逼仄的密室,面都是墙壁,后方有一扇铁窗,然而被关得死死的,只余一条缝隙,估计是用来透气的。
角落里放置着一只桶,凑近些会闻到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应该是用来上厕所的。
青梨勉力支撑着坐了起来,仅仅只是这一个动作,像是要了她半条命,全身上都泛着难耐的疼痛,疼得她直皱眉头。
那个男人什来头,她居然完全不接近他,甚至一做伤害他的举动,己也会遭到反噬。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关键是如何才逃去。
青梨不知道己昏迷了多久,她缓了缓,恢复了点体力后才起身走近埋着头哭泣的小孩,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指。
手指上突然传来的的触感让舒聆止住了哭声,她猛地抬头,绝望的眼神中又燃起了一丝希冀。
她小心又期骥的问:“阿梨,是你吗?”
青梨看着小孩瘦削的脸庞,心揪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感觉小孩瘦了好多,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脏脏的,像个小乞丐。
她又握了握舒聆的手,示意是她没错。
得到回应,舒聆的表情又惊又喜,她一会笑一会哭。
“呜呜,阿梨我以为...我以为你走了,你不要我了。”
舒聆的安全感从来都贫瘠得怜,一点点风吹草动她都敏锐的感知到。
拍了拍小孩的肩,安抚着她,青梨想了想在舒聆手上写字。
——告诉我都发生了些什。
之前那段时间,在学校的时候青梨通常都是在舒
聆手上写字来跟她交流,不然每次都要用笔,还要避开人太麻烦了。
一开始舒聆只一个字一个字的猜,写得多了后,她也很快反应过来。
舒聆这会已经平静了来,至她知道己不再是一个人了,有阿梨陪着她,多多心里也会踏实些。
她把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青梨。
原来,青梨这一昏迷,整整昏了三天。
赵栋将舒聆给打晕后,在舒凤进来的时候又故技重施,把她也给打晕了。然后他将两人关在了顶层的阁楼中,阁楼内部别有洞天,后方还隐藏着两间密室。
她便是被囚禁于此。
舒聆被关进来后,倒是没被怎样,一日三餐赵栋也没亏待她,尽是好吃好喝的送来。舒凤那边就不了,每天晚上,舒聆就听见母亲凄厉的惨叫声。
最开始母亲还有余力痛骂赵栋,后面就只剩惨嚎声了。
在这种环境,舒聆怎还吃得饭,她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有时她还会期望着一觉醒来发现这只是一场梦,只惜睁开眼还是身处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
“阿梨,你不帮我看看妈妈,我想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舒聆看向前方,那是妈妈所在的密室,她之间仅隔着一条过道,却像是隔了一条星河。那般遥远,连看一眼都做不到。
青梨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