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宁妍的身上,她没有那么尤妮亚那么大的能力带着宁妍走。
她没有发现,她的心底满是不甘。这是她多年来,第一次萌生了这样的想法。
纤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开纸卷外面的丝带,打开来她一目十行的看着,却将每一个字都牢记在了心底。
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震惊,最后,祁凌砚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外表已经显出老态的老人。
“陛下,这个任务,我做不到!”她的话说的很干脆。
第84章
“这件事情我想困难不是么。”亚当斯顺势往身后的椅子靠背上一靠,双手交错着放在腹部,好整以无暇的看着她。
“还是说,你和君颜她们有了一样的想法。”不知道为何,祁凌砚在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关于江君颜的名字,总觉得有些咬牙切齿。
“不敢。”她最后只能低着头,回答。
“只是很简单的任务而已,我记得你妻子是宁渝的孩子吧,想来,她也会喜欢这个计划的。”亚当斯笑眯眯的看着她,并不怕她不答应。
“当然了,这件事确实难以决断,你可以回去考虑一下。只是,时间有限。”亚当斯说到最后的时候,话里带上了三分的冷意。
“我明白了,陛下。”
“我会好好考虑的。”
祁凌砚离开了,在亚当斯满意的目光之中离开了。
亚当斯?奥古斯塔斯?梅斯菲尔德,这位陛下从来不觉得会有什么事情是他漏算的,哪怕他能看出祁凌砚不愿意,但是并不妨碍对方答应不是么。
权利是个好东西,他相信没有人能逃的开的。
连宁渝的名字都说出来了,看起来陛下的想法并不仅仅是这些。她接下去该怎么做,祁凌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她在办公室里一个人待着,不知不觉时间就那么迟了。如果不是宁妍的一通联络,她或许就会那么枯坐到明天早上。
那张纸卷她没有带回来,可是那些字却一个不落的,全部在她的脑子里。
她回家,打开门,客厅里昏黄的灯光下静静的坐着一个身影,听到开门的动静,睁开眼睛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你回来了,怎么会那么迟。”她听到走过来的人,对她那么说。
“想一些事情。”她低着头,错过了那人的眼神。
“在想孩子的事情。”宁妍沉默了一会儿,在她的意识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伸手接过了祁凌砚手上的外套。
这个孩子指的是什么,她和祁凌砚都知道。
“宁妍。”几乎是完全的黑暗之中,祁凌砚的手还搭在她的腰上,小心的走到了房间门口。
她听到祁凌砚那么喊她的名字,郑重的让她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你想说什么。”她那么说道。
“你不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现在不是从前,我不是祁白,你也是以前的那个宁妍。”
“你是不是害怕小语他们的事情在她的身上重演。”祁凌砚说到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搭在她腰上的手轻轻的挪到了腰腹处,她能感受到从她的手心里传来的温度。
“很迟了,先进去吧。”宁妍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打开门和她相拥着走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今天小语和小陌并没有睡在她们的房间里。
在宁妍出声之前,祁凌砚的手就已经搭在了房间的开关上,轻轻的按下去,陡然亮堂了起来。
她是知道的,宁妍不喜欢黑暗。这两年才稍微好一点,她还记得刚开始她和宁妍睡在一起的时候,床头总是留着灯。
知道后来才慢慢的改善的。
那五年的时间,是真真切切的横亘在她和宁妍中间,哪怕她拿回了祁白的记忆,也是一样。
五年,足够改变一个人。
“我辞职了。”她抓住宁妍的手,和她的不一样,手指冰凉的让她想要焐热。
不知道谁说过,手心冷的人心都是最柔软的。
宁妍的指尖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没有躲过祁凌砚的感觉。
“我想陪着你,这些事情我们不去管,你说好不好。”她没有说她今天遇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不想让那些事情弄得宁妍本来就不算高涨的情绪,更加的低落。
尤其是那些事情,和宁妍有关系的时候。
她要是知道有人用她来威胁自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你觉得你说的,能成真么。”宁妍开口了。
“为什么不能,你不是说想去银心星域到处看看么,我们可以去其他的文明。在他们愿意接纳人类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我们都可以一一的去完成。”
“留下她好不好,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一起。”
“过去的日子都过去了,你说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可是我却觉得她来的时间刚刚好。”
“我们的宝贝,小语他们一定会很高兴自己多个弟弟妹妹的。”
“上学怎么办。”宁妍很冷静,哪怕她真的因为祁凌砚的这些话心动了,可是她没有忘记最重要的。
她不想休学,她喜欢那里的氛围,更何况,谁知道那里有没有休学这样的说法呢。
“这个我有办法。”祁凌砚沉思了一会儿,这个确实是个问题。
但她答应了陛下的那件事,怎么样,也能让陛下帮这个忙。
“之前我不是帮陛下做了一件事情么,我想他会帮我们的。”这是善意的谎言,祁凌砚在心里默默的想到。
而且,她说的也不完全是在说谎。只不过,任务是她刚刚接下来的。
思前想后,她真的没有立场不答应。
搂过宁妍,将人抱在怀里,她温声说着,“你放心,会解决的。”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可是你真的甘心么,祁凌砚,你那么喜欢不是么。”宁妍侧过身子,望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u。
“是,我很喜欢。可是比不上你,你现在才是我的梦想。”她看着一本正经的宁妍,心中忽然有些痒痒的,轻轻的往前一碰,唇便挨了上去。
她想明白了,她以前的梦想是可以成为一个军人,一位指挥官。她也做到了。
可是现在,她觉得梦想这种东西,其实可以有很多个,有的重要有的不重要。
最开始,她好像只是因为年少的时候,想要反驳和父亲对着来,才选了一个父亲根本不同意的职业。里面怎么会没有赌气的成分,多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