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光是在那里看海就能看上一个钟头,就连在回何逸然老家的路上,还叽哩呱啦地讲个不停:「那个海真的好漂亮,水也好清澈,哪像我们那边顶多只有大甲溪而已,还脏到不行……对了,客家菜真的好好吃!」
徐蔚好像不管讲到什么,最后几乎都会绕回吃的。何逸然虽然只有爸爸那边有客家血统,但好歹也还算是半个客家人,听到客家菜受欢迎,心里也高兴。「妳那么喜欢吃客家菜哦?那我明天带妳去吃另外一家。」
徐蔚眼睛都亮了,「好!我要吃!」
一听到有吃的,徐蔚简直比听到学年成绩拿第一名还开心。她抱着何逸然的腰,感受着被速度挑起的风在脸上呼啸而过,还有田间散发出的淡淡芳香,已经开始期待明天。
但徐蔚很快就明白了乐极生悲的道理。
回到爷爷家后,徐蔚打算去上个厕所顺便洗澡,结果进了浴室后,裤子才脱了一半,徐蔚就惊叫出声:「啊!」
何逸然此时正在房间里躺着滑手机,听到徐蔚这么一叫,还以为有什么大事,赶紧到了浴室前,连敲了好几下门,「徐蔚!妳怎么了?」
「我……」徐蔚看着自己被染红的内裤,抖着声音说:「我那个来了……」
何逸然当场就想掐死徐蔚,「我还以为什么事,来了就来了。妳有带卫生棉吗?」
「有是有……」徐蔚崩溃地说:「帮我拿一下,在行李里面,有一个巧虎的化妆包里,我要最大的。」
何逸然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去翻了翻她的行李,还真的翻出一个巧虎的包来。何逸然满头黑线地打了开来,就见内袋的边缘放了几片卫生棉,倒是没大小区分,全都是一样的,何逸然就随便拿了一片,又回浴室前敲门,「都几岁了还用什么巧虎,想笑死谁?」
徐蔚很快就伸手来接,「你闭嘴啦!」
……还真是炮打久了连胆子都大了,居然敢叫老子闭嘴?何逸然又回到床上滑手机。就不要接下来整个礼拜都哭着发骚说想被老子操。
徐蔚很快就洗完澡出来了,依照她的意思是连润发乳都没用了,只想着赶快洗完澡、赶快休息,看明天能不能别经痛。何逸然看着她吹头发,抬头问道:「妳会经痛?」
「会呀,嗯……但是我想应该不会太痛吧?」
何逸然挑了挑眉,「是哦。」
听徐蔚这么说,何逸然觉得她的状况好像也没很严重,但结果却是他完全低估了徐蔚大姨妈带来的痛苦。隔天早上,徐蔚就痛到根本爬不起来,一张脸都是白的,蜷着身体瘫在床上。
何逸然念的是护理系,班上女生多,平时也没少看那群女人喊经痛,现在看她这副惨样,心里也知道她今天大概哪都不能去了。「很痛吗?我去倒热水给妳喝。」
徐蔚连讲话都无力,只有虚弱地点了点头。何逸然下楼之后,很快就又拿了杯温热水回来。徐蔚硬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接过他手里的杯子,「谢谢。」
何逸然应了一声,接着就走到浴室里。徐蔚啜了几口水,感觉有好了一点,但还是疼。她把杯子放到一旁的柜子上,正想躺下去时,何逸然又回来了,拿了一条毛巾递给她:「喏,拿去热敷,看会不会好一点。」
徐蔚愣愣地接过。
一定是毛巾太烫了,才会热得让她连脸蛋都在发红。
「谢谢你,你不愧是那个……护理系胡歌。」
「关那屁事啊?学校就算教了我也忘了。」何逸然笑着说:「这我爸教我的,我妈年轻时经痛他都这样弄。妳就试试看吧,其实也不一定每个人都有用。」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好好。徐蔚闻言,整颗心都是暖的,「有用的啦,我刚刚喝热水,现在好很多了。」
徐蔚想平躺着,好把热毛巾敷在小腹上,但还是痛得根本没办法改变弯曲身子的姿势。大概是知道自己即使笑着,脸色也会难看到一个极致,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何逸然,把毛巾抵在小腹上,多少给肚子热敷。
何逸然给她拉了棉被往身上盖。「妳先休息一下吧。」
徐蔚听他这么说,还以为他要走,赶紧转身揪住他的袖子,却又想不出来该说什么好,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之后,好不容易才闷出一句话:「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吃饭?」
何逸然看了眼时钟,已经十点半,也是时候会肚子饿了,于是问道:「妳想吃什么?」
徐蔚想了想,「我还是很想吃你昨天说的客家菜。」
「……小姐,妳连起都起不来了吧?还想着吃,妳到底是什么动物啊?」何逸然推了一下她的脑袋,接着起了身,「不管怎样,妳先休息吧,尽量昏过去,看能不能好一点。我先出去一下,等等就回来,妳别乱来知道没?」
什么叫尽量昏过去?徐蔚委屈地想,觉得何逸然很不会说话。而且为什么不叫我美女?这个人以后真的要当护士?我不能想象。
但虽然心里嫌弃着,徐蔚一听到何逸然说要出去,便连忙问道:「你要去哪里?」
何逸然拿起机车钥匙,「妳不是肚子饿?去买东西给妳吃啊。」
何逸然语毕之后,很快就走了,连给徐蔚回话的机会都不愿意施舍。
我好像即将临盆却被丈夫抛下的孕妇。徐蔚瘫在床上,叹了口气,连翻身都没有力气。怎么这样……明明很期待的,为什么我有月经呢?有就算了,但为什么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