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清二楚的地方。
坏透了!
当天晚上周潇洒刻意保持住清醒,等夜半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来,她啪地一声抬手把灯打开来了。
她径直坐起身来,浴袍露出细而白的腿,长发美丽,侧首正对着下床的男人。
周潇洒眯起眸,“你起床干什么?”
“散步。”
“……”她气急败坏,“到我床上散步?”
姜公子从善如流,“可以。”
“你撒谎能不能撒得像模像样一点?谁散步手里还拿着个枕头?”
“潇洒,”姜慎远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来,握住她的手指吻落在手背,那低语像是要穿透骨髓直达她的心脏去,“没你我睡不着。”
“没你我倒是睡得很好。”她冷言冷语一句,忽而瞥见他的无名指有钻石的星芒,一时间伸手要去抢,男人的手便高高地举到半空,人也跟着直起身站了起来。他像是很宝贝那戒指,看了一眼她道:“这是婚戒,太太你再喜欢我也不能给。”
她睨着他,“那是我买的。”
“嗯,你买给我的。”
“我买的戒指就是买给你的了?姜公子你可别太自作多情。”周潇洒啧了一声,“当时我身边有十来个保镖,每个人都试了一遍戒指,谁知道我是不是买给他们的。”
他的脸霎时间就阴了,“我去把他们开了。”
周潇洒懒得理他,跟着在床上站了起来去抢那戒指,奈何他近一米九人高马大且动作又灵活,她怎么抢也抢不到。姜慎远像是拿着逗猫棒逗了她会儿,那浴袍原先系得就松,她动作又大,春色半遮半掩的……
不脱比脱了还诱人。
她徒然地挣扎几次,意识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后终于放弃,收回视线才发现他正饶有兴致地……
血色在脸蛋炸开,她猛一下拉紧了衣襟,玲珑的曲线完全被勾勒出来。他也不恼,只是直勾勾地瞧着她,嗓子哑得厉害,“姜太太,你真美。”
“……流氓!”
夸她美就算了……还偷看她的胸……还故意等偷看完了再夸。
那到底是夸她,还是夸她的胸呢。
他不吭声,目光却在她的身上游移不定。那目光像是带着温度,把她全身上下都烧得发烫。她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全部都被看光了。
要不是骗了她有顾忌,她这会儿该被扒得光光的被他翻来覆去地……
姜公子脑补了一下那场景,觉得更加的口干舌燥。
毕竟是发生过亲密关系的男女,他看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周潇洒怎么会不懂。她想了想,索性把浴袍的带子拆开,布料软绵绵地落在了脚边。浴袍内黑色内衣穿得很齐整,益发衬得肌肤白皙如玉。
“潇洒,”他眼睛红得如能着火,跟着就要压上床来。她一只手指阻在了前面,“你过来干嘛呀,我让你过来了吗。”
“你脱衣服了。”
“我脱衣服是因为要裸睡,又不是要你陪。”
“……”
她说着就背对着他躺下了,再也没多看他一眼。隔了几秒男人也贴了上来,唇咬着她的耳朵低哑地道:“没人告诉你裸睡应该脱光光么,宝贝。”
话音刚落内衣扣就崩了,有衣物顺着腰线徐徐地向下。贼手也爬了上来。
“姜慎远。”
他啄着她的脸颊,漫不经心地应,“嗯。”
“你别摸了。”
“嗯。”
答应归答应,他照摸不误。
她忽而转过身来,突兀地发问,“你爱我吗。”
“爱。我爱你,潇洒。”他没有半分犹豫地答应,“也只爱你。”
说着就又把她压在了下面。女人长发散开铺陈在深蓝的被面,红唇妖冶,望向他的眸光闪闪发亮。
这女人是要成精了。
然而她看着他徐徐地勾动唇角,手指格外意有所指地戳了戳他的腹肌,“爱我的话,你应该尊重我的哦?”
“……”
她继续,“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碰我的哦?”
“……”
姜太太跟他闹起来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坏蛋。
偏偏她坏起来比平时还要可爱……嗯,大概是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于是姜太太背过身去,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窣窣窸窸的声音颇为自得,过了大概半小时声音停了,姜太太便益发蹬鼻子上脸了,她慢悠悠地扯着嗓子问,“你……好了?”
那声音里满满是说不出的得意。
姜公子觉得膝盖中箭,偏不肯如她的意去啄她的耳垂,“废了。”
“废了啊。”女人侧首瞧他,轻巧地道,“废了好啊,废了就一了百了了。”
他厚脸皮地去啃她雪白后颈,不甘反击,“废了我倒是无所谓,反正这玩意儿用也只有你一个人用,舒服也舒服不到别人身上。功能是好是坏,还不是姜太太你自负盈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