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非常不舒服,她面上明显透出不快,语气也不那么客气了,“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你跟陆云景上床了?”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程雨脚步一顿,面带疑惑向他看去,却见他嘴角含笑,可是他的语气中却明显透着一种嘲讽的意味,陆承允一向温文尔雅,很少会说出如此露骨的话来。
这么直接质问她和陆云景的隐私,不免让她多出了几分火气,她冷冷一笑道:“你这样问不觉得太无礼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那冷淡的语气刺到了,他目光微闪,垂下头来,好一会儿才抬头,他似叹了口气道:“抱歉,是我无礼了,我不过是担心你会受陆云景所骗,你该知道他并不是善类。”
程雨并不以为意,冷冷道:“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这样当着我的面说我丈夫的坏话是不是不太好?”
陆承允:“……”
程雨不想与他多言,说完便要转身离去,不料陆承允却又道:“你知不知道你父亲的死也跟他有关系?”
程雨脚步一顿,转头向他看去,她目光微眯,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陆承允一向带笑的脸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他从裤包中掏出手机,在手机上点了两下再递到她面前,拧眉问她:“这个人你认识吗?”
手机上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目光犀利的男子,他头上裹了一张头巾,脸上有一条刀疤。程雨认得他,他就是当初她在国外留学时救过她的那个人。
陆云景又冲她道:“他是IAO基地组织的人,一年前米国发生恐怖袭击就有他参与。另外,他和陆云景认识,并且有所勾结,也就是说,一年前那场发生在米国的恐怖□□也有陆云景的参与。”
大概在一年前,养父亲自去米国请著名西点大师到品格简餐教授技术,只是时运不佳,车子开到爱尔街的时候正好遇到恐怖袭击,他没办法,只得绕小道逃生。很不巧,小道上恰好正在盖高楼,受恐怖分子袭击影响,高楼的脚手架被炸落下来正好击中养父所乘的车辆,养父未能幸免,和司机一起命丧当场。
虽然养父是意外而死,但是这场意外确实也和当时的恐怖袭击脱不开关系。
程雨正拧眉沉思间,却听得陆承允又道:“陆云景是个奸诈之徒,直到现在米国政府都还没有找到他参与恐怖袭击的证据,不过一旦找到,米国政府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知道,陆云景绝不是善类,他虽不是直接杀死你养父的人,但他跟你养父的死绝对脱不开关系,对于他你不该心存半点善意。”
两人所站的位置靠近程家前院别墅,正上方正好是程老先生的书房,此刻陆云景就站在程老先生书房窗前,厚重的窗帘挡住了他的身影,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他,然而他却能透过窗帘的缝隙将楼下景象一览无遗。
他双手插兜,腰背挺拔,暗沉的目光望着楼下的两个人,他面色阴冷,也不知是因为窗帘挡住光线的缘故还是因为他此刻心情不佳,他的脸上笼罩了一片可怕的阴影。
金黎阳战战兢兢站在一旁,他自然也听到了楼下两个人的交谈,此刻见老板面色不好,便试探着问道:“先生您……”
陆云景却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金黎阳便不敢再多言。
楼下陆承允的话还在继续,“程雨,你该离陆云景远一点,最好是直接跟他离婚,他太危险了,他的危险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他一脸忧心忡忡,难得一向温和的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竟带着急切,生怕他说晚一点她就会万劫不复一样。
程雨回过神来,却是一脸不以为意道:“你刚刚也说了,就连米国政府都没有找到陆云景和恐怖分子勾结的证据,那么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一年前的恐怖袭击和他有关?”
陆承允有点着急,忙道:“陆云景和刚刚那个人是认识的,他们有来往。”
“有来往又如何?难不成我因为认识杀人犯我就成了帮凶了?”
“……”
陆承允被她给堵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觉得程雨太过冥顽不灵了,此刻他面上竟多了几分火气道:“就算陆云景和恐怖分子无关,但是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这些年做的事情你看不到吗?他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现在的一切的,这些年又有多少人因为他而死?如此心狠手辣人人得而诛之的人,你还要为他说好话吗?”
程雨听到这话也是不爽了,她冷笑一声道:“陆云景得到现在的一切确实是用了手段,那么他的这些手段哪一条是不被法律允许的?如果他这些手段真的不被允许,他现在还能好好坐在那里吗?再说了,‘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