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冷笑一声:“你就得被我捆在这,天天被我干,干到怀孕出奶为止,看你那心心念念的好男友愿不愿意当这绿毛龟!”
阮伽罗毫不畏惧地答道:“你问就是了。”
“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和什么人?”
阮伽罗没想到他问这个,不禁问:“为什么你想知道这个?”她胸前一疼,男人毫不怜惜地拧起她的奶头,拉长搓揉:“少废话,回答我!”
“第一次是……十六岁的时候。”
男人的呼吸粗重起来:“和谁?在哪儿?!”
“和……”阮伽罗不禁想起了那段青涩的时光,也是她记忆中最后无忧无虑的时间。
那年暑假,阮伽罗和家人一起去了邻近的C市,C市以美丽的海景风光和舒适的度假体验闻名,阮家住在度假酒店中,不远便是酒店的海滩,阮伽罗时常带着阮苏和一条大狗,在海边一玩就是一整天,阮烟那时候还太小了,由保姆带着,阮父也不让她下海游泳,只好坐在沙滩上自己玩沙子。
阮伽罗已经不记得,是怎么认识那个趁暑假来C市打工的安全员少年了,其实这么多年过去,那男孩的样貌也已经模糊,阮伽罗只记得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安静又多情,鼻梁高挺,小麦肤色,实在是一个很俊秀的男孩子。
阮伽罗几个起落,如同一尾游鱼,再探出身来,已经离海滩挺远了,她知道他在高高的塔台上俯瞰海面,便舒展了身体,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随意在海里漂浮着,乌黑的长发散开,白色的泳衣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形,像一条美人鱼。
这一切落在不远处的男孩眼里,无异于世界上最美的景色。阮伽罗感觉他的视线,不仅仅是爱慕,还有保护,她觉得自己很安全,像在他的眼睛里游泳。
男孩性格沉静,阮伽罗时常有意无意地去找他说话,两人年纪相仿,就随便聊一些年轻人的话题,男孩大一岁,却过着和阮伽罗完全不同的生活,他也是X城人,父亲很早就过世了,母亲给别人做住家保姆,因为有亲戚在这里工作,所以也让他来打工,能赚到下学期的学费。他还有一个弟弟,留在X市实在没人带,只好一起带了过来。
在此之前,阮伽罗从来没有想过,在同一个城市的同龄人,是过着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的,她已经习惯同学们最新款的手机,昂贵的山地车,以及高中就出国留学的轨迹,她自己也是手续都办好了,一开学就要走的,去的国家就是她父亲当年留学的地方,也希望以后可以考进父亲的母校,至于是也学法律还是其他的什么,她还没想好,十六岁少女要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明天要穿哪条裙子,搭配哪双鞋,至于未来,一定是繁花似锦的,完全不需要担心。
男孩说:“我们去年买了自己的房子,付了首付,今年年初才搬进去,还没装修,装修还要好几万呢。”
阮伽罗有些心不在焉地听他说话,午后的天气热得不像话,男孩似乎看出她懒洋洋的,就走开了,不一会儿拿着一个冰激凌过来:“给。”
阮伽罗开心地咬了一口,甜甜凉凉地在嘴里化开,但她转念一想,男孩本来就没什么钱,还要吃人家给买的东西,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就说:“你不热吗,你也吃。”男孩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低下头的时候她看见男孩长长的羽睫微微扇动,仿佛小鸟的翅膀。
有一天,天气预报说会有台风,让所有游客都不要出酒店。阮父有工作,必须回城几天,让阮伽罗带着妹妹们。阮伽罗心想今天见不到男孩了,不禁恹恹地睡了个午觉。
谁知她被保姆摇醒,告诉她阮烟不见了。
阮伽罗立刻起身,和保姆分头去找阮烟,她思考着阮烟平时喜欢去玩的地方,不知不觉走到了海滩上。
虽然是白天,天已经昏暗如同傍晚,风大得吓人,大海是墨色的,发出阵阵咆哮。
阮伽罗跌跌撞撞地在风里行走,险些摔倒,一只有利的手臂突然抓住了她,她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你这样很危险!快回去!”
阮伽罗也在呼啸的风声里对着他喊:“我要找我妹妹!”
“她在我那,我带你去!”男孩拉着她,两人手牵着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男孩住的地方走去。天空响起巨大的雷鸣,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男孩将她揽在怀里,用身体为她遮雨。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海滩边的一排小木屋,用作员工宿舍,男孩把阮伽罗推进门,费了好大劲把木门关上,整个世界忽然安静下来。
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跳起来像他们跑来:“哥哥!”
“嗯,小妹妹呢?”
“小妹妹在睡觉。”小男孩指给他们看,一共只有一间卧室,一间卫生间。卧室有两张床,阮烟在一张床上睡着了。
“你……”阮伽罗气不打一处来,但看着妹妹的睡脸,又实在狠不下心把她叫醒。
“我看见她在海滩上乱晃,太危险了,就带她回来了。”男孩翻出毛巾和T恤,“你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吧,会感冒的,这毛巾和衣服都是新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有些红,阮伽罗的脸也微微发烫。外面狂风大作,雨点像子弹一样噼里啪啦打在小屋上。
“现在已经晚上了,要不就……在这里凑合一晚吧……”男孩有些羞怯地说,阮伽罗胡乱答应了,抓着衣服和毛巾就跑进了浴室。
男孩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