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费了很大的劲,终于得到了吴哲茂的‘酒后真言’——吴哲茂自称,他持有股票的房地产企业最近会获得大笔的投资和项目利益,股票在两周之内价格注定翻倍,他会为此大赚一笔。”
严修筠:“这些人信了?”
“信了,不仅信了,还准备搭一下股票暴涨的顺风车。”季绍钧说,“第二天一早,当地股市开盘后,一大批不明身份的投资人涌入当地交易市场,大量买入了该股票,致使这支股票接连几天涨停板。所有人看到股票价格暴涨,都红了眼一样,觉得自己押对了宝。而吴哲茂掐着时间,低调分批抛售了自己的股票,致使股票价格下跌却没暴跌。这些举动一开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毕竟股市有风险,涨跌都正常,可等到这些人发现吴哲茂所说的两周时间将至,而这只股票的跌幅还在扩大,并且根本没有拉升的可能时,才发现异常……可是不知道该说吴哲茂运气好还是其他投资者的运气不好,总之,金融危机在这个时期悄然而至,全线股市暴跌,无数上市公司跌停至退市,无数人在这场金融危机里血本无归。当地金融监管部门处于按下葫芦浮起瓢的尴尬之中,根本查不过来各家问题,于是这次虚假交易因为缺乏证据不了了之,而吴哲茂带着巨额财富,全身而退,借此机会重回了国内。”
江晚晴瞠目结舌:“这……是运气?”
季绍钧闻言,扔过来一个名为“真单纯”,实为“真愚蠢”的眼神。
严修筠显然比季绍钧耐心很多:“这当然不是运气……如果我没猜错,这家所谓的房地产公司和吴哲茂其实是一伙的,联手做局掏空了资金,坑了投资者,又借金融危机的机会彻底销声匿迹。”
江晚晴终于找到一个翻译:“这是怎么操作的?”
“具体我也不太懂。”严修筠倒是坦率,“不过大哥之前给我讲过一些,如果这个所谓的上市房地产公司本身就是一个空壳,利用股市、上市公司和相关投资客的操作,完全可以为一些来源不明的资金洗钱,唯一的重点,就是涉及这一套运作的人员,务必要是‘自己人’——如果把吴哲茂的经历朝这个方向理解,总比‘运气’更合理一点。”
季绍钧挑眉,刚要说“没错”,却被孟采薇抢了话头。
孟采薇立刻对严修筠发出了声情并茂的夸赞:“严教授你料事如神啊!只听人这么一说,就能猜透背后猫腻!幸好您专心去搞科研了,如果您投身金融市场,某些人大概会被你挤兑的没饭吃!”
无端“没饭吃”的某些人:“……”
孟采薇却嘚瑟地把目光移开了,一边说着,十分果断地无视了“某些人”要杀人的眼神,伸手去捏果盘里的西瓜吃,结果一不小心“手滑”了,那块儿遭瘟的西瓜直奔季绍钧的西装而去……
结果可想而知。
江晚晴一家三口步调一致,纷纷露出“画面太美不忍直视”的表情。
季绍钧的脸色铁青:“……”
38、7. ...
季绍钧起身去卫生间整理仪容了, 孟采薇幸灾乐祸地跟了出去。
严天意趁人不备, 偷偷溜了出去,不一会儿自己又溜了回来。
“电闪雷鸣啊。”严天意说, 随后眨巴着眼睛看向严修筠, “爸爸,趁着季叔叔还没回来, 不如我们现在就溜吧……”
江晚晴:“……”
严天意显而易见的非常怕季绍钧, 刚才被揪住尾巴捏脸摸毛的时候,江晚晴就看出来了。
养了这么怂的一个儿子,身为老母亲,江晚晴也觉得自己面上无光。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要怂, 正面刚!你把我的敦敦教诲全忘了吗?严天意你的出息呢?都喂你季叔叔吃了吗?”江晚晴一脸嫌弃, “你怎么就这么怕他!”
可怜严天意不仅正面刚不过季叔叔, 也刚不过他亲爱的妈,于是这位天才儿童通过博弈论原理选择了果断认怂, 一头扎进严修筠背后,不出来了。
江晚晴:“……”
严修筠被江晚晴眼风扫过, 依然能八面不动,也没管严天意的鸵鸟姿势,而是笑了一笑, 直接朝门外招手:“买单。”
服务生应声而入, 江晚晴也不好意思训儿子了,严天意也不好意思耍赖了,等到服务生收了钱含笑而去, 一家三口已经恢复了勉强维持的其乐融融。
江晚晴撑着下巴等季绍钧和孟采薇归来,然而这两人踪影全无,江晚晴无事可做,只好和严修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说实话,季绍钧来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