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有了父亲的指令,更不敢轻易松懈,尤其是听到周嘉时感冒了,吴恒立刻紧张了起来:“是吗?那我明天接你去拿药。”
周嘉时无奈,她要怎么解释她的心虚,她的整个人整个身体整个灵魂都留在了沈遇的那间屋子里,她要拿什么心情来应付吴恒。
“不用了。”
吴恒很坚持,他对周嘉时说:“就这样说定了,我明天中午来接你。”
第二天,周嘉时病恹恹地,一直睡到日头照进了被窝里才醒来,床头的手机嗡嗡震动着,她闭眼接起。
“你好点了吗?”
周嘉时感觉浑身发冷,本想着睡一晚上能好点呢,结果好像更严重了。
她嗡嗡地回答了着吴恒的话,没听清楚,额头沉重地洗漱收拾,穿了件深蓝色毛衣加浅色牛仔裤就匆匆出门了,她即便是画了淡妆,脸色也很是惨白。
吴恒没进门,怕叨扰周父周母,只在周家大门前等着周嘉时,周嘉时昏昏沉沉的,她确实是需要去医院看看了。
吴恒看着憔悴虚弱的周嘉时很是心疼,他摸了摸周嘉时的额头:“你发烧了。”
周嘉时不想说话,只闷着脑袋往吴恒的车里走,吴恒见周嘉时不舒服,拉住周嘉时蛮横地将她横抱起来,塞进了车里。
周嘉时神经衰弱,没想到吴恒这么简单直接有魄力,她安稳地坐在吴恒车里的时候,才弱弱地对吴恒的公主抱表示不满:“下次你可以先问问我的意见。”
吴恒摇头笑笑,他慢慢地打着方向盘,对周嘉时说:“关心你,可不需要你的同意。”
周嘉时皱着眉头,对于吴恒突如其来的关心她还有些不适,准确的说,她感觉在吴恒发动车子的那一刻,就已经对她发起爱的攻势。
她歪着脑袋靠在了一边,问吴恒:“我们去哪里?”
吴恒手握方向盘,身子靠向周嘉时说:“我们先去医院。”
周嘉时不爱去医院,她不爱闻那消毒水味,况且昨天跟沈遇折腾了那么久后,她现在浑身酸疼。
“能不能不去?”周嘉时有些不开心地问道。
吴恒将车停在了一边,他摸着周嘉时的额头,很烫,周嘉时嘴唇发白,两眼发黑,看着就像是个面无血色的魔鬼。
“那我带你去我朋友开的私人诊所,怎么样?”
周嘉时拿掉吴恒的手说:“我只想回家睡觉。”
吴恒不愿意勉强周嘉时,但她这样回去他也不放心,便妥协着说:“那你乖乖在车里坐着,我去医院给你取药,之后送你回家好吗?”
吴恒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周嘉时再不领情就有些太矫情了,她扶额说:“好。”
车子转到了市附属医院,吴恒将车停在了医院门口,小跑着去了急诊。
周嘉时头晕目眩,车内有些闷,她开了车门站在一边,任由冷风吹着自己。
周嘉时把玩着手机发呆,从昨天到现在,沈遇没有联系过她,也没有说一句话,她觉得自己矛盾极了,明明是她拒绝了邀约,怎么还能对此有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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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束紧了风衣,所里派她来去体检报告,她取完了正想往回走,她双手插兜将体检报告夹住,飒爽地走在风中,来到了车前。
吴恒这时取完药了,看到周嘉时不顾感冒地站在风中,隔着老远大喊了一声:“嘉时。”
周嘉时听到了,看向吴恒拿着药袋朝她走来,便礼貌地走上前去接药,此时陈羽正站在周嘉时对面,她看着面前走上前去的女孩虽然穿着简单,但是气质不凡,她表情微微不安了一会,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也许只是重名了呢。
周嘉时跟着吴恒上了车,吴恒将刚刚买的水和食物递给了周嘉时:“吃点,之后,把药喝了。”
周嘉时心里很是感动,还没有人像这样主动关心过自己,即便是跟沈遇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忙着学习和功课,忽略那些细微的地方。
吴恒将座椅稍稍往后放了放:“你先休息一会,之后我送你回家。”
周嘉时点了点头,虽然吴恒很好,可是她总是心不在焉地思绪乱飞。吴恒看她这样,只当她是感冒了,也没有多问,只有周嘉时自己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周嘉时不说话,吴恒便主动挑起话题,他说:“你最近没有什么写作的计划吗?”
周嘉时摇摇头:“想不出来有什么要写的。”
“这样下午我们出版社可要失业了啊。”
周嘉时郑重其事对吴恒说:“对不起,让你们出版社承担压力了。”
吴恒倒是被周嘉时的客气吓到了,他原本只是想开开玩笑,没想到周嘉时这么刻意地跟他保持距离。
“我有些不舒服,我可以回家吗?”周嘉时这时只觉得胸闷,她在车里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吴恒看着周嘉时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些微微的嫉妒,只好掉转车头送周嘉时回家。
陈羽回到了办公室,将新的体检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