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回答她。”
可是已经晚了,屋子里的两盏煤灯顷刻暗了下来。
残灯如豆,还是诡异的幽绿色。
本来这个地方的昼夜温差就大,夜晚十分的寒冷。
此刻,寒意仿佛把关节都冻住了。
刺入了骨髓里,让人禁不住的打哆嗦。
阮杏芳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开始解腰间的黑色的绣山茶花的裤腰带,嘴里念叨着什么:“大意了……中招了,真是阴沟里翻船。”
“婆婆,你在说什么?解……解裤腰带干什么。”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有些难为情的阻止她解裤袋。
她力气很大,一把将我拂开,“不要管我,躲到厨房去。”
啊?
躲到厨房去……
她看着身形佝偻,眼下却跟个灵猴似的。
爬上了橱柜,把裤腰带栓到了高高的房梁上面。
“婆婆,你要做什么?不要吓我……”我总觉得阮杏芳这个行为,有点像是要上吊啊。
爬上了椅子,双手死死的抱住她小腿。
她根本就不听我的话,不管不顾的把脖子套进了自己的裤腰带里,脑子却十分的清醒,“我中招了,今晚怕是我的大限了。厨房阳气重,你又是阴女子,你躲进去,她奈何不了你的。”
所以!!
婆婆是知道,自己刚才应的那一声是错误的。
打算牺牲自己,救我一命!
“不行,婆婆,我不能看着你死。”我把她抱得更紧了,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她老迈的声音有些嘶哑,隐隐有些窒息的感觉,“我答应过他,要保护好你们母子,快走……”
最后一声快走,仿佛用尽了她毕生气力。
“要是清琁回来,看到你有事,他不会原谅我的。”我哭成了泪人,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就是决不能让她死,就算她曾经苛待过我。
可她……
是清琁的母亲。
她一脚把我狠狠踹开了,蹬开了橱柜。
就这么生生的,把自己吊在房梁的上面。
我摔倒在地上,屁股蹲儿着地。
只觉得屁股仿佛要摔成八瓣了,疼的我眼泪花子都从眼睛里挤出来了。
可是,我根本就来不及顾得上疼。
立刻扶着桌子起身,想爬上去救下她。
必须要快。
否则,再过个几分钟。
她就会窒息而亡,到时候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了。
“沈明月啊,你可真自私。”她在耳边轻笑着,声音里充满了令人厌恶的放荡。
我的手握成了拳头,反倒是冷静下来了。
房梁的位置太高,以我现在笨手笨脚的伸手上去肯定会耽搁很多时间。
一定有什么跟简单的办法。
脑子里,灵光一现。
为了赶时间,我一口一个的。
把房间里两盏,烧着绿色鬼火一样煤灯给吹灭了。
之前对付水缸里那只变态鬼的时候,就是清琁提醒我灭灯。
那个晚上,才逃过一劫的。
黑暗,笼罩在房间里。
头顶上,传来了几声咳嗽声,“咳咳咳……”
“婆婆,你没事吧。”我打算爬上去,把阮杏芳放下来。
她对我说道:“别上来,我自己下去。”
“您能行吗?好高啊。”我担心道。
她脖子已经从套子里钻出来了,“你的气力连鸡都杀不得,能把我弄下来就奇怪了。”
“砰——”一声,就听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
阮杏芳就这么,自己从上面跳下来。
我急忙去接,“婆婆,没受伤吧。”
“小心……小心身后……”她下来的时候满头都是汗,脸色都是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