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幕幕回忆起了,降头公对我的慈祥与照顾。
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一滴滴的落下。
送了好一会儿气给降头公他都没醒来,清琁怕我上了身子,从后面搂住了我,“白痴,快停下。”
“降头公要和我们说的话还没说,能不能让他回来。”我哽咽出声,浑身都在震颤。
清琁摇头,“难道你想让他和你婆婆一样,用那样的方式回来吗?”
“不!”我严重拒绝。
那种方法可谓是极度不尊重人,也很是不尊重死亡。
当初是因为有太多疑问想要问她,是根本不会把她的灵魂召唤回来,让她重新饱受一次阳间的拷问。
我闭上了眼睛,心情沉痛无比。
耳边响起了龙苍显悲哀,而又嘶哑的声音,“他喜欢我是他的事,当初要不是你误会,我也不会做他的女朋友。大傻子,你放心,誰害死你,我一定会把他千刀万剐的。”
哇靠!!
她还当过陈家阿公的女朋友啊,这老一辈之间的感情纠葛也真是够乱的。
反正弯弯绕绕太多,我是有些听不明白的。
“小妹。”降头公明明已经死了,却好似诈尸了一样,又开口喊了一声。
当再次喊出小妹两个字的时候,唤醒了我尘封的记忆。
想起了那日死斗,降头公充当和事老的样子。
那时候的他抓耳挠腮的,对龙苍显是说不出半点重话。
原来……
是因为这个。
龙苍显在他死后,眼神明显变得冰冷,此刻忍不住软化了,“行了行了,你个老东西,我当初怎么就跟你拜把子了呢。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交代,我就让清琁和他婆娘出去了。”
“有。”降头公说了一个字。
清琁拉着我起身,一起附身把耳朵递到了降头公的唇边,“河底……淡水鲛……秘密。”
随后,就没声了。
房间里弥漫的是一股人死后的殃气,这种气如果冲撞了人会让人很倒霉。
所以民间还有一个职业,是专门给人批殃的。
为的就是杜绝这样的气影响到活人,好在这间房间里所剩的人都是不怕这殃气的人。
“他的殃气很重啊,死前应该是受过折磨吧。”清琁拾起早就准备在一旁的白布,盖在了降头公脸上。
龙苍显看到降头公死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
过了一会儿,咳嗽了几声。
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才缓缓道:“你走了以后,村里连个降头医都没有,所有的大小诸事都要他亲自过问。”
“操劳过度的人会有这么重的殃吗?这屋子一会儿还要进人,他的儿孙还要哭孝,眼下是谁进来谁倒霉。”清琁打了一盆清水,安安静静的擦拭着降头公的身体。
褪去了一身的傲气,只剩下一个普普通通人该有的东西。
我在一旁悲伤过了头了,捂住唇痛哭。
却不敢哭出声音,怕外面的人知道降头公已经彻底去世了。
一旦他们知道了便会蜂拥进来,这里的殃会直接给进来这间屋子里的人迎头痛击,到时候怕是有更多的麻烦瞪着我们。
龙苍显站定看了一会儿,才道:“听村里人说,是为了压制住诈尸的死人,才会耗费了比较多的阳寿。”
“你还知道些别的吗?”清琁打听着真正导致降头公死亡的原因,但是这个真相对于我们来说,似乎有些残酷。
龙苍显犹豫了一下,才道:“你不要听外面的人乱说,你母亲是降头女,谁都知道她死后一定要烧掉的, 可是却没有烧了,任由她死后诈尸,那不是故意害死人嘛。”
“知道了。”清琁了解过大概的情况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句。
替降头公换上了他只有在重要场合才穿的衣服,龙苍显把自己手腕上的银镯子摘下来,戴在降头公手腕上。
清琁瞄了一眼那只苗银镯子,道:“听说蛊女手腕上戴的镯子,是命里带的生辰镯,只给一生唯一动情的人戴。”
“知道的还挺多的嘛,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