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坏了一条好端端的人命。
“可是你也保证过,跟我们姒教进水不犯河水。”诺文面色凛凛道。
清琁弯下腰,一片一片的捡起茶盏留下的碎片,“我是跟蛟蓝有过这方面的约定,那是因为他曾经误会过我。”
“曾经是误会你,可是您现在怕就正在做,触怒了教主你以为有你的好果子吃吗?”诺武张口道。
诺文似觉得他的话有些不中听,责怪了一声,“诺武!”
“哥哥。”诺武有些不甘心。
诺文看着清琁,道:“你别说话,让哥哥跟这头老狐狸周旋。”
“我可没空跟你们周旋,你们居然敢在刘家村的地盘撒野,按照我和你们教主的约定,是井水不犯河水。”清琁捡起瓷片的时候,手被割破了。
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就好像他僵尸的铜皮铁骨已经不在了一样。
可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哪怕他的手从铁皮变成薄脆,也不会小脑失衡的让自己被普通的瓷片割破手指。
那两个人一直在偷偷释放精神力,切割着身上粗粗的麻绳。
清琁的血里有乾元之力的残余,虽然十分的少,血香四散开去,这俩人身上的精神力触须直接就缩回去了。
然后,再也不敢伸出来了。
他们两个精神力在无形之中,被压抑控制住,脸上终于闪过了恐惧之色。
清琁弯腰看着他们,“按说你们除了杀人,或者调戏大姑娘,在刘家村做什么我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们居然敢杀人。”
“杀人的勾当,我们做都做,你又能怎样。”诺文仗着自己是姒教教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清琁声音依旧淡然,“你们杀了他,是因为他知道了某种关于你们的秘密吧。”
“哼。”诺文轻哼了一声,表示不屑。
清琁的声音却忽然变得威严冷厉,“回答我,他到底知道什么秘密了,值得你们亲自动手灭口。”
那种威压来自于他身上暴涨的尸气,带来的帝王之气。
能将人狠狠压制,不仅身体臣服,就连心灵上也会有一种想要俯首跪拜的冲动。
诺武吓得脸色都青了,偷偷去看他哥哥。
“能不能回答你,得问过教主。”诺文还算是冷静,没有彻底的对清琁屈服,还保留了自己的底线。
清琁把捡起来的瓷片放在桌上,走到诺问身边,把他的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既然你说要问过你们教主,就问问他吧。”
他似乎有些洁癖,只用两根手指捏着手机的一角。
又用随身带的酒精棉擦了擦屏幕,才拨通了蛟蓝的电话。
“喂,诺文,有什么事吗?尽快说完,我这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蛟蓝的口音没变,只是口气已经干练很多了。
清琁“哦吼”了一声,然后才很妖孽道:“是我打来的。”
“老板?”蛟蓝下意识反问道。
在蛟蓝说老板二字的时候,他两个教徒脊椎骨都是一抽。
清琁轻快道:“抱歉,打扰你开会了。”
“没有,您有事就说。”蛟蓝出奇的客气。
但我知道,他是看在明熙的面子上才善待我们的。
清琁缓缓的道:“也没什么,就是刘家村出了一起命案,有个人被抽了灵魂,然后丢进了河里淹死了。”
事情的前因后果,他都不怎么说。
只是把刘呼延死后的惨状,以及大家都来看热闹这事说的是无比生动。
就连我听了,都有种情景再现的感觉。
听了半天,蛟蓝只开口道了一句:“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尸体被捞上来的时候,明熙在不在场。”
“在。”清琁诡秘的笑了。
我心中叹了口气,默默为这俩人默哀。
既然那个诺文知道清琁是老狐狸,就不该跟老狐狸斗啊。
否则,平白断送了性命,还要怪狐狸狡猾。
蛟蓝听到清琁的回答,明显已经十分的不愉快了,却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追问,“他们被抓住的时候,明熙……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