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搂的很紧。
琁。
无论如何都不要走,真希望你说的是谎言。
“现在知道珍惜我了啊?”他的手落在我的脊背上,轻佻的问我。
我的心被凌虐的无法呼吸,听不得他说的任何话,任何不爱惜自身的话,“别说话。”
“我现在不说,以后你可能都听不见我说话了。”他的手指不安分的,在我的发丝中任意游走,就好像我只是他手中的一件玩物。
一件任他随意把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玩物。
我很想推开他,可我不能。
他说的对,我真的舍不得再推开他了。
万一他说的是真的,我这一次的推开,怕是生生世世的懊悔。
可我的性子也是要强的,嘴上却还是不能服输,“你在吓唬我。”
“那你就当我在吓唬你吧,月儿,我是爱你的,只是我们情深缘浅。”他把一番告白,说的如此轻浮。
说的我痛彻心扉,恍然间才发现。
自己记恨他的一切早就因为爱烟消云散了,心中只想他能活着。
我眼中落下了泪,“若你说的是真的,你……还有多少时间?”
“不知道呢,可能没几天了吧,就好像身体里多了一沙漏,每天都在计算时间。”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此刻,横雨声刚好抽完一根烟抬头,惊愕的看着我们,“教授,师母,你们两个来了啊?来了怎么不叫我?”
“没看我在办正事吗?你这小子不太懂事啊。”清琁的手压在我的后脑勺上,不让我轻易的动弹,还一边教训着横雨声。
横雨声那个委屈啊,崛起了嘴,“可是不是赶时间吗?是您说的,要早走早好。”
“用你多嘴,车钥匙给我。”
清琁冷声道。
横雨声把车钥匙丢了他,他单手接过。
解锁了车子,把我放在副驾驶座上,“瓜婆娘,老公带你去兜风了,只要路上不遇到姒教的人便好。”
“那要是遇上了呢?”
我在副驾驶座上想坐直,他把我摁回去。
拉过毛毯盖在我的身上,冷笑道:“遇上了自然是要全杀了,不然找蛟蓝通风报信可怎么办。”
“可是我们突然走了,他也会起疑心吧。”我当了一天的伴娘,其实早就累的不行了。
眼下能舒服的躺着,还有毛毯盖在身上。
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只是思绪还在不断的运作着。
清琁一边开着车,一边拿手摸了摸我的脸,“他是会起疑心,可是你别忘了,他现在很是信任你。加上他刚刚新婚,次日还要去苗寨,哪里能走的开。”
“以他的性子,刚结婚,会一直守在明熙身边吧。”
我亲眼看见蛟蓝在万鬼洞里,为了明熙不惜一切的保护挽回,甚至不介意伤及自己身的根本。
明熙对这些破事,又毫不知情。
他定不会把这些事告诉明熙,更不会因为这些事离开明熙,让明熙在新婚的时候就见不到自己的丈夫。
清琁笑得像头狡猾的狐狸,“算计好久呢,才算计到这一步,真是累死我了。”
“你也不嫌麻烦,设计了那么多。”我抱怨了一句,双眼竟然有些痴迷的看着他,甚至都挪不开自己的视线。
这一条长长的国道,夜晚是连一盏灯都没有。
左眼中的雬月正在休息,我其实看不到太多夜景。
只能稍微看到,山间有很多架起的电线杆子。
不由的在心中感叹,人力是多么的伟大。
而今有这些,也都是因为清琁当年的算计。
一个工于心计的人,其实也不那么让人讨厌,甚至让人心疼他。
我好怕他走,怕他真的阴寿用完了。
清琁忽然道了一句,“把水壶给我。”
“在哪儿?”我心中狐疑,他现在是陶身,喝不了水吧。
他道:“门上。”
我才见车门上正挂着一只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