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么。
顷刻间就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衬衣,并且还在蒸腾着红色的血雾。
那一刻本来在我身体里,好似凝固了的阴气瞬间就冲破了一切,爆发出来了。
只觉得自己的双眼,都是猩红的。
左眼明明瞎掉了,却一下就能看见了。
只是好似被蒙了一层红色的薄膜,看什么都是一片血色的。
“我的男人,也是你能碰的,去死吧。”我恢复行动能力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在这个家伙脑门上画出除了一道破煞符。
破煞符乃天地间至阳至刚之物,威力根据施咒着的水平决定。
以我的水平就算遇到李林玉那样的水平,大概也能把她打的落花流水了,不会像从前那样总是挨打。
可偏生就是这么厉害的一道咒,只是把那只变成了女人样子的虫婴鬼往后震了一些。
这虫婴鬼好生厉害啊,比苗王墓里陪葬的犀利多了。
她把清琁的头颅扔出去,丢到了外面的丛林里。
尖利的手抓冒着黑气,朝我也喜来了。
可是这个时候,她手腕却被九根钢针刺穿了。
就见清琁明明已经没有脑袋了,却手持定尸针,自下而上的扎穿了这个女人的手腕,“你说你打我也就算了,连我的瓜婆娘都打,我只好……九根定尸针一起请你吃咯。”
“好痛啊……啊,儿子,救救我……”
那女人被扎中的并不是要害部位,可是却疼的死去活来的。
身子就好像浴火的秋叶,被慢慢的燃尽了。
她“儿子”一见自己母亲有难,立刻就冲上来了,“妈妈,妈妈……我来救你了……不要伤害妈妈……”
“伤都伤了,再说不要,就矫情了。”
清琁也不管那“孩子”哭的伤心,顺手就从那女人腕子上拔下来一根定尸针,扎在了这孩子的脑门上。
定尸针果然是虫婴鬼的克星,那孩子本来是要飞扑上来咬清琁的。
被扎了以后,直接就断线风筝一样坠落在地。
和他“妈妈”一样,火中落叶一般的被燃尽。
地上只剩下几根钢针,还有一副惨白的孩子的白骨。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家伙是怎么形成的,好像是虫婴鬼的魂魄上了一对母子的身,然后让他们变的格外强悍。
“你……你没事吧,清琁……我……要怎么帮你,我不会医治陶身啊。”我之前还恼他恼的紧,眼下见他没了头颅。
心慌乱作一片,一时间也无法跟他赌气较劲了。
他并未言语,搂住了我的头,把我的脑袋往自己的胸膛上摁,“小妞,吓着你了吧,老公会保护你的。”
“可是你的头……”
我担忧道。
他揉了揉我的发丝,道:“掉了可以装回去,不过这里只有我们,不装回去也没什么的。”
“你……你可恶。”我气恼道。
心里却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什么事。
他却叹息了一声,“你也看见了,虫婴鬼有多厉害,我这陶身坚硬无比,都受不住它们摧残,更别提你了。所以啊,我才说这林子里,最可怕的就是这种小动物了。”
小……
小动物?
他这么形容虫婴鬼,看的可真够开的。
“那……那就用定尸针对付它们嘛。”我道。
清琁耸了耸肩,道:“我就带了就根来,刚才太恼火了,就都用了,用过之后的定尸针,第二次就不太灵了。”
“你……你还真是任性!”我结巴了两声,才无力的推开他,打开车门,“我下去把你脑袋找回来吧,你把它装回去吧。”
明熙给蛇仙找的尸泥,我其实还带在身上的。
为的只是留个纪念,不想她一番苦心白费。
此刻倒也派上用场,随手我就塞到了他的手中下车去找他的头颅。
夜晚的雨林,危机四伏。
到处都是昼伏夜出的毒虫猛兽,我蹑手蹑脚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