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为天道，又凭什么，干涉武者的修炼？”
咕噜之父的话，说的不仅霸道，也振振有词，理所当热。
而这，却也是凌志一直以来的疑惑。
在伪世界中，一名背叛了下界的半祖死去的时候，伪世界的天道，曾经降下血雨来。
对此，凌志曾直接出言呵斥，并且直接的出手，将漫天的乌云，轰散而去。
这种天道，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或者是本能的，失去了天道本身的价值判断。
凌志始终记得，他当年在三王殿的秘境之中，渡劫的时候，天空之中竟然降下了一只雷霆大脚。
这大脚栩栩如生，威力惊人无比。
若非咕噜留下，雷木从雷城而来，将这大脚逼退，凌志是不可能撑下来的。
这大脚后来连同的他主人，雷霆神将一起出现在凌志后来的雷劫之中，被凌志彻底击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也是那一次，凌志闯入了雷劫之中，看到了成片的宫殿，成片的房屋，也看到了一只雷霆白虎。
对于天道，对于雷劫，他也是起了不小的疑惑。
不过听完咕噜之父的言语，贺绮露的眉头也是很快就舒展开来，在那儿咬着牙，想来是打算找兽祖手下的那名共主算账了。
趁着这个机会，凌志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雷劫，天道吗……”咕噜之父难得的犹豫了一下，方才道，“罢了，告诉你，也无妨。”
“当年上下界的战斗，应该不是由上界四祖操控的，至少，幕后的操控者，肯定不是他们四个。”咕噜之父严肃的道。
凌志蹙眉，“不是他们四个？如果幕后操控者，另有其他人的话，那岂不是相当于操控了他们四个人？可是他们不是代表了上界最强的四人吗。难道还有人比他们还强？”
凌志对于上界四祖，既熟悉，却也十分的不熟悉。
所以现在的，有些想不通。
咕噜之父笑了笑，也不在意，直白的道，“其实你应该有所察觉的，你就没想过，既然无涯海是兽祖鸠占鹊巢，夺得了成果，你就没想想，那个最初布置无涯海的人，是怎么的强者，这样的手笔，四祖是否能够做得出来？”
“如果兽祖能够做出来，他会做这么多年的缩头乌龟？偷偷摸摸的在无涯海之中进行他的计划？”咕噜之父讥笑一声，“就凭他，无涯果的档次，还不是他能够触及的。”
“比兽祖还强……”凌志眼睛一亮，“前辈的意思是，布置无涯海的人，是第三步，祖圣之上境界的强者？”
“不好说……”咕噜之父摇了摇头，“我个人是坚定的觉得，第三步肯定是存在的，但是即便是我在巅峰之时，也都没有看到第三步的境界，而我圣族之中，也没有关于第三步明确存在的记载。”
“只不过，”还不等凌志露出失望的表情，咕噜之父又继续道，“不管是佛宗佛主，还是当年建立太上城，创建太上忘情法的太上，无涯海大局的布置者，以及一些流传千古的强者，我总觉得，他们是比现在的四祖，也比我当年，还要更强一些的。”
“至少，我无法让因果之力，也就是众生愿力，流传千古，由整个宗门之人共享，我也没法让太上城，横跨万古，历史堪比人类古史。”咕噜之父悠然一叹，
“再强，也强不过时间。在漫长的，无限的时间下，有什么，可以经受得住，长久存在，与世长存呢？”
“有些时候，活得越久，就是一种强大，一种资本，一种见证了。”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显然是对此有着不少的感悟和感慨，而凌志和贺绮露，也有了这样的资格，听他说起这些事，感受他心中的想法。
想当年，在太上城中，凌志见到他的魂力分身的时候，咕噜之父可是几乎不曾泄露半点东西，那个时候的凌志，实在是太弱小了。
“连佛主那样的强者，都在时间的长河之中，没了踪迹，时间啊，到底有谁，能熬得过时间？”贺绮露跟着说了一句，眼神却是止不住的在凌志身上流转。
如果说有人可以做到，那么贺绮露相信，一定是自己的儿子，凌志。
一来，凌志是她儿子，二来，她是知道，凌志是真切的感悟到了时间规则，并且正在参悟之中。
空间规则，还有昆仑圣族，还有闻沧等强者可以感悟，可以使用。
时间之力，却是如同规则之中的尊者一般。
能够称之为尊的，必然可以称之为帝王，帝王，向来只有一人。
至少，她贺绮露在上界如此之久，还从未听闻过有人涉及到了时间规则。
“算了，不提这些，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要问你。”咕噜之父甩了甩头，潇洒的将这个沉重的问题跳了过去，
“之前你卡在突破边缘，我不想打扰你，现在既然已经突破了，那么，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身上，会有魔祖的气息？”
咕噜之父盯着贺绮露，眼神也紧跟着，变得稍稍凌厉了一些。
虽然不带有敌意，但是却也带着一些质问。
对此，凌志却也同样的皱了皱眉，他确实通过魔祖当年的权杖，总是若有若无的，感觉到贺绮露身上似乎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
但是这力量太微弱了，而且有些太混杂了，所以他一直也没有去在意，只是在心中留了个谨慎小心的心思。
然而，贺绮露却是洒脱一笑，“哦哦，你说这个啊，你不找我说，我还要跟你和凌志说呢。”
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流露出狡黠的目光，乌黑的长长的头发在身后随风飘扬，踏入共主之后，气质再次上升了一个档次，称之为仙女，不为过。
“我身上确实有魔祖的气息，我一直都知道，”贺绮露笑着随口道，“因为我曾无意之间，闯入过，魔祖的闭关之地！”
“什么？”
“什么？”
连续两声惊呼声响起，凌志和咕噜之父的眼睛，全都瞪大起来，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