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那么久,林嘉能记住的人脸只有那么几个。
“林嘉啊,好久不见。”他挂断电话,蹲下身捏住她的脚踝,“能用力吗?”
林嘉记得这人是考上了京大的医学部,不过被一个许久不见的男性朋友捏着脚踝,多少有些不适应。
她下意识缩回脚,“真没事,不劳烦陆医生了。”
陆栩泽手肘支着膝盖,抬头看她,“万一伤到骨头,要很久才能痊愈。养伤的阶段不能穿高跟鞋,林主编这样的女强人,估计很难接受吧?”
没错,脱去高跟鞋,气场就被削弱大半。
林嘉鼓起腮帮,“那我明天去医院看。”
陆栩泽不勉强,“行,既然你不让我负责,那我先离开了,有台手术要替班。”
林嘉点点头,扶着墙一瘸一拐往大厅里走。
陆宜宁见她负伤归来,忙不迭扶她坐下,嘴角的弧度却忍不住扩大,“你这是和地面亲吻了?”
典型的损友作风。
林嘉烦躁的扒了扒头发,“和人撞车了,还是熟人。”
陆宜宁疑惑:“?”
“高中同学,你记得我们班那位学霸么,长得还挺好看,当时有不少女生递情书。”
陆宜宁和林嘉是一个高中的,不过是隔壁班的。
“记得脸,但不记得名字了。”陆宜宁说。
“陆栩泽。”
陆宜宁被点醒,顺便提溜出一长串往事:“哦对,我还记得他暗恋过你一段时间。”
“……”
“怎么,一撞撞出感情来了?”陆宜宁调侃,“你也是时候谈恋爱了,这都二十六了,阿姨催你多少次了。”
林嘉俯身摸了摸渐渐鼓起来的脚踝,摸不清情绪应声:“的确该谈恋爱了。”
回到家,用网上的方式试图给脚踝消肿,但不见效果。第二天一早递了假条,打车去S大附属医院挂号看病。
时间算早,骨科前的人不多。在外面的休息椅坐了十分钟,小护士拿着本子出来叫号。
林嘉一瘸一拐走进诊室,和坐在桌后的男人对上眼。她一愣,脚步蹲在原地。
小护士:“陆医生,你要有事打电话叫我,我先去住院部看看。”
陆栩泽低嗯一声,视线轻飘飘扫过女人鼓起的脚踝,“怎么崴的?”
林嘉眉心一跳,这是和她表演选择性失忆?
陆栩泽勾唇轻笑,“不想说也没事,我只是例行询问。”
“疼到哪种程度了?”他复又问,“是针扎的疼还是骨头里面疼?”
林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疼到想死的程度。”
“……”陆栩泽一愣,随后笑开,“那可能要进行手术了。”
说着,他挽起白大褂过长的衣袖,弯腰敲了敲面前的架子,“腿放上来。”
不知道是不是在医院的缘故,林嘉的防备心降低,依言把受伤的脚抬起,“昨晚简单处理了下,但没什么作用。”
陆栩泽抿唇不语,手指按在鼓起的地方,把控着力道轻轻按压,“这个地方疼?”
林嘉小脸煞白,下意识抽回脚。
陆栩泽没拦着,“伤到骨头了,林小姐最近不要再穿高跟鞋了。”
林嘉脑补自己踩着平底鞋才一米六出头的身高,在杂志社绕一圈被无数员工盯着的场景,头皮开始发麻。
陆栩泽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暂时告别女王人设,也没什么不好。”
林嘉干巴巴笑了几声,“陆医生懂得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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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徊听熟识的朋友说,最近常在湖色礼看见西索的老板和Moon的主编,他抱着偶遇的想法让刘秘书驱车送他过去。
下车前又被刘唐僧念叨了许久,他耳朵起茧,推门直接走了。
在伦敦时,有几家清吧他经常光顾,回国后这还是第一次到酒吧。推门而入时,频闪灯刺眼的光线扫过,眼底被刺得发烫。
他微起眼,径直走向吧台,要了杯低酒精的酒。
百无聊赖等了许久,刘秘书在门外催的急,周徊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再过五分钟要是见不到人,他便明天再来。
频闪灯转换之际,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
周徊扬起眉梢,转身朝声源处走去,离吧台不远的卡座,林嘉正和西索的老板聊得欢快。
酒吧人潮涌动,女人专心看着舞池里,丝毫没注意对面的情况。
直到他走近,“林主编,好巧。”
说完,周徊自己也笑了,哪里是巧,明明是专门踩点蹲守她的。
林嘉一愣,面不改色承下他的话:“周先生。”
一边的陆宜宁看出什么端倪,没多待几秒就借去卫生间的理由遁了。
林嘉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几秒,“你怎么在这啊。”
周徊将手中的杯子搁在桌上,坐到她对面,“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
林嘉:“你别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