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吩咐旁边的侍者送那名女子去找医生看看。
赵骁姗姗来迟,看到人群聚集在一起,惊讶地问:“咦?这都怎么了?”
有人简单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赵骁眉头一跳,赶紧走到江余钦身边,朝他低语:“余钦,你先送你女朋友去换身衣服,这里我来处理。”
说完,他见江余钦仍在静静地看着那名中年男子,表情一凝,再严肃不过地补充道:“我会处理好的,我保证。”
江余钦这才收回了视线,看了赵骁一眼,抱着林林走了。
林林缩在他怀里,两只手握拳抵在他胸口,江余钦垂眸看她,问她:“冷吗?”
林林在他怀里有所缓解,呆呆地摇头,乖乖地回答:“不冷。”
所幸现在已经是盛夏了,虽然到了夜晚温度有所降低,但不至于冷。
江余钦道:“你不该离开我身边的。”
林林瘪了瘪嘴:“林林知道错了。”
江余钦“嗯”了一声,接受了她的道歉。
大概因为和江余钦说了几句话,她的精神头好了许多,甚至有精力关心别人:“那个姐姐呢?”
江余钦向她解释了对方的去处,林林听说对方被送去医院了,蓦地睁大眼:“我要去看她!”
江余钦说:“等换好了衣服。”
林林说好。
她一直挂念着那个小姐姐,等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就念叨着要去医院。
她不喜欢医院那地方,但这个时候她忘记了这一点。
她说:“那个姐姐保护了我呢。”
江余钦此时已经拿到了那名女子的资料,浏览完,眼中流露出了一丝讶异。
陈若言,现年二十五岁,是画家陈朝的女儿。她在自己的父亲去世之后,继承了父亲的衣钵拿起了画笔。但和他的父亲不一样,她的天赋平平,梦想是开一次个人画展,但因为财力有限,又找不到资助人,所以梦想一直只是梦想而已。
江余钦惊讶的原因是,江家和陈朝还有一段缘。
说起陈朝,第一反应是惋惜,天赋画家,却英年早逝,实在让人惋惜。
第二反应则是佩服。
陈朝少年成名,成名后他便开始周游全国,每到一个城市停驻几年,将在当地出产的画作免费展览,他不接商业画,所有作品在展览之后全部捐出。
他一生贫困,所到之处皆靠当地富人的资助。
江家也曾是他的资助人,他在A市停留的那几年里就住在江家,生前的最后那幅半成品遗作也一直保存在江家老宅。
作为画家,陈朝的所做所为令人敬佩,但作为一个丈夫,尽管她的妻子非常支持他的事业,但他没能为支持他的妻女创造安定的生活是他的失责,也不知道他的女儿陈若言在追寻父亲的脚步的途中有没有记恨她的这位父亲。
江余钦收起资料,陷入沉思。
此时他正陪着林林坐车去往医院,时间已经不早了,林林明显有点犯困,但仍在苦撑。
她靠着他,一副全然依赖他的模样。
许是困得很,她拿两只手人为撑着眼皮,就怕途中睡着了。尽管这样努力了,可哈欠还是一个接着一个打。
江余钦在很偶然的情况下侧头看她了一眼,竟发现她的脸上挂着两行泪,吓了他一跳。
那不是伤心所致,只是熬夜熬出来的生理泪水。
江余钦摸了摸,掏出手巾替她擦干净。
她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在他给她擦脸的时候便乖乖地仰着脸,让他擦得更顺手一些。江余钦看她这样,眸色沉沉,盯着她许久,最后收回目光,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说:“先睡一会儿吧。”
“不能睡。”林林固执地摇头,在听到江余钦说出那句“到了我叫你”之后,这才改口说:“那——我就睡一小会儿哦。”
第六章 宠爱
林林枕在江余钦的腿上很快睡着了,她睡得香甜,有时还会突然嘟囔一句什么,听不清,嘟囔完自个儿在那里笑了,然后用脸蹭蹭江余钦的腿。
江余钦低头看着她,许久之后,用手拨开了挡住她的脸的额发。
但也仅此而已了,多余的动作他一个没做。
抵达住院部楼下时林林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江余钦按照约定叫她起来,但那并不容易,她皱着修眉,为躲避他的声音,将脑袋深深埋在他腰腹处,还拿两只爪爪紧紧搂住他的腰。
江余钦偏了偏头,看着她耍赖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中止了叫她起来这一任务,直接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提了提,然后像抱着孩子一样,两只手臂托着她的屁股,将她抱下了车。
这个动作他做得并不吃力,因为林织的身量并不十分高挑,她在他修长的身形面前显得有些单薄娇小。
他抱着她乘上住院部的电梯,来到他事先了解到的病房。
夜已经深了,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