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穿着学士服,学士帽在她额头上印出了美人尖的形状,白色衬衫的领口还戴个红色领结,瞧着又美又乖。她对着镜头灿烂微笑,笑得唇红齿白的,笑得眼睛里好似有星辰大海。
再抬头看她的睡相,轻闭的小嘴唇看起来就像小红樱桃,他越看越稀罕,稀罕得好想咬一口。
又看她热出来的鼻尖儿小细汗,伸手擦了擦她鼻尖儿,她觉得痒了,鼻子皱了皱,脑袋一偏,后脑勺冲着他。
睡觉都这么有小脾气。
乔子执往旁边撤开,张开手臂摆个大字儿。
乔少爷一个人占了四分之三的床,对着头上灯管笑。
这回就放过你,考察期么,等我过了考察期的,为师教你人生中最重要的男女学问。
*
这次案子发生在镇里面,从县到镇开车还要四十多分钟。
死者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死在自己家,家属有老婆儿子,儿子在外面上大学,亲爹被人杀了,痛苦又愤怒,但虽然愤怒,却没外露,只是沉默的愤怒。
死者的妻子很难以接受,大喊大叫让警察赶紧破案找凶手,不然就要闹到市里,再闹到省里。
乔子执带着阮慕斯去了以后,死者妻子还在哭喊着发火骂人,乔子执下意识伸手将阮慕斯挡在大门外,“你在这儿等着。”
阮慕斯抓着他手臂,踮脚儿往里瞅,他太高,她没办法探过他肩膀往里瞅,就弯下腰,要从他手臂下面钻进去,“你让我进去看看啊。”
乔子执整个身体挡住她,“里面家属正闹着,指不准得动手,溅你一身血。”
阮慕斯眼睛顿时更亮,“那我更得去看看了啊。”
乔子执没话说了,就用那种沉静的目光,站在门槛前,静静地看她,试图以气场吓退她的不安分。
阮慕斯忽略不了他公事不夹私的冷漠气场,眼看他喉咙上下滚动,似是要教训她不注意场合,她忽然干巴巴地仰头看他,“小师父,你是警察啊。”
还冲他眨巴眨巴眼睛,“保护不了人民群众吗?”
操了。
乔子执突然就觉得以后的日子怕是要完,她以后但凡有点儿要求,又以这副样子来求他,他保准什么都答应啊。她要什么,他都得给她。
怎么还带撒娇的啊,阮慕斯你太犯规了。
里面的小民警东子见他俩在门口不进来,扬声喊他们,“乔法医,还有别的吩咐吗?”
阮慕斯立马推他,“小师父,你赶紧的啊,里面催你呢。”
她那双眼睛兴奋地不行,咔吧咔吧的像相机,迫不及待地要过去照相摄影似的。
乔子执目光从她头顶扫到脚底运动鞋,看着就柔柔弱弱的,还哪有热闹往哪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闯祸,微叹息,“回去我教你格斗。”
阮慕斯忙不迭点头。
“进来跟住我,不准往前冲。”
阮慕斯继续点头。
那样子乖得不行,好像乔子执如果此时要牵她的手,她都能答应。
要不趁机问她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没准儿也能答应呢。
乔子执视线胶着在她身上,思绪已经飘到太平洋,阮慕斯实在等不及了,“啪”的一声打开他手臂,“我都答应你了,快走呀。”
操了。
乔子执觉得自己有病,她这句话,竟然让他幻想到了不可描述的画面,她坐在他身上,无力软嚅的打他:我都答应你了,你快点儿啊。
*
死者儿子二十岁,读大二,体育生,挺壮的小伙子,站在院子里双目猩红,狠狠地抽着烟。
乔子执经过小伙子身边的时候,一直以身体护着阮慕斯,将她挡在身侧。
之前有家属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疯,对法医袭击过。
打开勘察箱后,阮慕斯自觉做助理,给乔子执穿衣服,小声问他,“院子不封吗?”
乔子执自己戴手套,说着,“想封也封不了,家属太能闹,能把这屋封住就不错了。”
“你之前挨过家属揍吧,你真的一动不动任他们揍你?”
“你这话说的,听着我怎么那么窝囊呢?”
“不是啊,我特为你抱不平啊,我听着都替你觉得委屈,你为什么一动不动地让他们揍你啊?”
“不然呢,我还手?”
“不啊,”阮慕斯自己也穿戴完毕了,认真地说,“你跑啊。”
乔子执:“……”
乔子执抬脚就走,走得很果决,阮慕斯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就突然想哄他,嘿嘿一笑,跟在他身后迈过门槛说:“不过这回你放心啊小师父,如果今天家属揍你的话,我保护你。”
走在前面的乔子执顿下脚步,回头看她。
幽深的眸子里多了两层阮慕斯暂时没看懂的意思,是被小姑娘感动了的微诧,以及品出味道后心里的舒坦。
*
(读文少女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