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嫌疑人都没有。”
“问了左邻右里,死者平常挺和气,有块种苹果的地,苹果下来就卖苹果,养他儿子念大学。”
“他老婆就是个家庭妇女,平常就洗衣做饭,跟亲戚来往也都正常,亲戚们对他俩的评价就是正儿八经过日子的人。”
“别说最近了,就是这一两年,也没人见过这夫妻俩跟外面谁家吵架。”
“也难怪那女的不松口,这搁谁身上谁能受得了啊,好好的人,莫名其妙被人杀了。”
“现场和尸体身上也没什么特别的指纹,都是他们一家三口的,这还是个心思缜密的凶手。”
乔子执在他的本子上勾勾画画,始终没说话。
阮慕斯小心翼翼的挪着椅子凑近他,小声问,“小师父,不为财,也没情人,不是情杀,那不就是仇杀吗?这两年没吵架的话,那就是牵扯到早年恩怨吗?有没有可能儿子不是亲儿子,爸爸不是亲爸爸?”
乔子执偏头看他,她就像是课堂里跟同桌说悄悄话的样子,视线瞅着前面的大队长,手挡着嘴,跟他嘀嘀咕咕。
嘀嘀咕咕的内容也挺电视剧的,躲躲闪闪的小眼神儿超有趣。
他手托腮,歪着脑袋,像什么都不在乎的学渣,跟学霸正大光明地说悄悄话,“仇杀没跑了,但是什么仇什么怨还不一定,不过你这个非亲生子的理论是不可能了。”
“啊?”
“做过检验了,是亲生的。”
“哦。”
“你再给我想想别的思路?看我能不能反驳你,反驳不了,就按你的来。”
他声音大,没压低嗓音,阮慕斯瞄了一眼桌上人,发现他们都在看他俩,有点儿不太好意思,低声说:“你小点儿声。”
“唔。”
乔子执还是托着腮懒洋洋的样子,都没抬头,就盯着她看,眼见她睫毛颤得像蝴蝶似的,忽而凑近她耳朵,“这么的,别人就听不见了。”
好好说话你咬是耳朵干嘛呀。
阮慕斯捂住被他气息吹红的耳朵瞪他,“你故意的。”
乔子执瞅着她笑,不承认也不反驳,突然慢悠悠地说了句,“昨天晚上你给我盖被子了啊,又心疼你师父了?”
阮慕斯脸顿时一红,但是不打算理他,心道你得了便宜就别卖乖了呗,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说:“有没有可能是体育生他妈妈是二婚?前夫找来了?”
乔子执笑,“离婚二十年了,突然来找她现任丈夫,杀个人,走了?”
“你别笑啊,我想法比较简单,都是侦探推理剧看来的。如果他能做到没留下什么指纹,那就得是特别熟悉他家的人,所以还是他亲戚什么的?”
“那你还不如说是他家地里雇的人了。”
“不啊,地里雇的人不会知道还清理指纹什么的吧,肯定是文化水平高一些的啊。”
乔子执定定地看着她,阮慕斯被盯得脸又要红,下意识捂耳朵,怕他贴过来又要和她咬耳朵。
乔子执手里转的笔突然一停,抬头问队长,“死者儿子大学放假了么?”
“没放假,他上周回来的,因为他妈过生日,回来给他妈过生日的。”
阮慕斯一脸惊讶,“你不是怀疑死者的儿子吧?”
乔子执没答,只冲她勾手指,“耳朵过来。”
阮慕斯举起本子挡着自己,耳朵凑过去,边小声嘀咕,“说就说,你别吹气,吹得我耳朵痒。”
乔子执低笑,嘴唇依旧擦过了她耳朵,“晚上跟我去盯梢,看看有没有人去现场。”
阮慕斯捂着发痒的耳朵无声地瞪他。
好半晌,她不和他说话了,改为写小纸条,“那叫上小东哥吗?”
“小东哥?”乔子执看着纸条上那仨字语气顿酸,“这两天的工夫,就管人家叫哥了?”
不叫哥叫什么啊?她管曲靖叫曲哥,管方樱叫小樱姐,没有哪里不对的啊。
乔子执面无表情地提笔,划掉小东哥仨字,利落下笔四个大字:民警同志。
阮慕斯:“……”
接着,乔子执大概是觉出来写小纸条有趣了,在纸上写写画画,传给阮慕斯。
阮慕斯狐疑地拿过来,就看到几个劲挺的大字。
“不叫他,就咱俩。”
后面还画了一个心。
77、第 77 章 ...
是夜, 阮慕斯蹲在招待所大床房的地上,翻她的小箱子, 不停地往外掏东西。
双肩包, 手电筒,一次性鞋套, 镊子,面包, 牛奶, 充电宝。
乔子执翘着二郎腿,如民国时代的少爷, 用他下午新买的一套喝茶的工具, 跟那儿优哉游哉地呷着茶水, 饶有兴致地瞧着蹲在地上的哆啦A梦。
哆啦A梦蹲在那里一小团, 边掏东西,边嘴里念叨着咒语。
咒语是我看看还缺什么,这个不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