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事实证明,薛珏如愿以偿了。
“你拿价值几个亿的项目换靳煜手里那点4的股份?你是不是疯了?!”薛彦靖双目赤红,看向薛珏的眼神极为陌生,他仿佛从未认识过面前这个人。
薛珏眼中全是冰凉的笑意,他淡道:“银泰项目早被薛昊那颗老鼠屎给搅和了,送给靳煜或许还能废物利用,放到我这里只有烂尾的下场。”
“我是你爸!小昊是你弟弟!难道你想把我们赶尽杀绝吗?!”薛彦靖拍着桌子怒吼,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他就知道这个儿子是白眼狼!
永远养不熟!
小时候的薛珏只黏翁玉香,把他这个父亲当成空气一样,甚至看到他就躲得老远。
所以薛彦靖从不怎么喜欢这个儿子,几乎把全部精力放在培养薛昊身上。
现在来看,他的决定果然正确,唯一做错的是没在这个孽子生下来那时就把他掐死!
薛彦靖气得连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了,他嘴里一直喊着“孽子”两个字,怒火攻心之下扬起手就要往薛珏的脸上招呼去。
巴掌还未落下,薛珏陡然抬手抓住了薛彦靖的手腕。
“今天发生的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
薛珏的眼神冷到极致,嘴角始终勾起若有似无的嘲讽弧度,他一瞬不瞬盯着薛彦靖惨白的脸,沉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扶那个私生子上位吗?可惜养在外面的东西永远见不得光,做出来的也全是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董事会对你们的怨念不是一天两天了。”
薛彦靖被捏得手腕生疼,他惊恐不安地瞪着薛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薛珏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性气场逼得他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我妈性格软弱,出身贫寒,凭着一腔热血嫁入你们薛家做牛做马,她的无底线不是你变本加厉的借口,既然你有勇气把情妇和私生子带回来,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薛珏说话的语气不重,然而每个字都犹如一个铁锤,发狠的敲击在薛彦靖脑袋上,砸得他头破血流。
这时,张管家悄无声息走过来:“先生,那她要怎么处理?”
薛珏放开薛彦靖的手腕,收敛了表情,仅是眨眼的功夫,刚才还萦绕在他脸上的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眸光淡漠地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满脸呆滞的孙霏,随意挥了挥手说道:“让她留下吧,给她安排份工作。”
张管家瞬间会意,点头道:“好的。”
临走前,薛珏深深看向还恍若在梦中的薛彦靖,平静地说:“我和男人结婚生子并不会影响薛家的名声,倒是你趁着我离家时把情妇和私生子带回家,让他们与发妻平起平坐,这些事情早成为其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也就你不知道而已。”
薛彦靖闻言一怔,随后嘴唇紧抿,神色中难得出现一丝羞辱和悔恨。
薛珏不在家的大半年里,说是薛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也不为过。
孙霏刚被薛彦靖带回薛家,就开始觊觎翁玉香的女主人位置,她时常对着薛彦靖吹耳边风,长时间下来,薛彦靖也就对孙霏的所作所为不闻不问。
于是孙霏一次次赶走家里的佣人,把她亲戚安排过来工作,她那些亲戚又是群好吃懒做的人,当着薛彦靖的面努力干活,私下便把工作全部推给其他佣人。
其中有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是孙霏的表妹,心思最为活络,鬼点子非常多,还怂恿过孙霏去霸占薛珏的卧室和书房,并仗着孙霏的重视在薛家横行霸道。
今天孙霏和薛昊连着薛彦靖一起栽了跟头,孙霏带来的亲戚们都战战兢兢慌张不已,生怕薛珏的怒火燃烧到自己身上。
只有孙霏的表妹眼见势头不对,便赶紧回到自己房间收拾行李,准备跑路。
然而当她拖着笨重的行李箱推开房门时,外面已然站着张管家和五六个佣人,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张管家云淡风轻地瞥了眼她身后的行李箱,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刘,这是急着往哪儿走呀?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刘慧吓得大惊失色,神情恐惧得仿佛见着了魔鬼,她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却不小心踢到身后的行李箱,接着一屁股摔到地上。
“张、张管家……”做贼心虚的刘慧连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她试图狡辩道,“我、我就是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些急事,必须赶紧回去。”
张管家说:“不急,我们先检查一下你的行李箱,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你就可以走了。”
说罢,张管家对后面的佣人们摆了摆手。
几个佣人会意,立即上前去拉刘慧的行李箱,准备就地打开并检查。
刘慧见状霎时慌了,手脚并用爬过去抱住自己的行李箱,她急得几乎要哭出来:“里面装的都是我的私人物品,你们不能随便碰我的东西!”
张管家凉飕飕地睥睨刘慧,随后掀起一边嘴皮子冷笑:“这两个月里老夫人丢了不少衣服首饰,住在薛家的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