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只听“咔”一声脆响,他跟拆乐高似的,卸下了商映雪的下颌骨。
商映雪的下巴脱臼了,不得不被迫安静。
她很快被人拖了出去,张大的眼睛中除了疼痛的泪水,还有不可置信的恐惧。
商行露看到这一幕,整个人惊呆了,她都忘记了假哭。
她呆呆地抬头看商星宇,这只人形二哈眼中并没有任何不忍,甚至没什么情绪,他的眼珠像一颗质地良好的玻璃珠,清澈通透。
商行露一时不知道如何言语。
他凑到商行露耳边小声说:“刚刚时机特别好,爸爸只听到她骂你,你再假哭几声,小心爸爸看出来,又给小姑姑卖惨的机会。”
商行露回神,旋即又开始哭得凄凄惨惨戚戚,好不委屈。
商雪松气得头疼,他坐在沙发上,撑着额头,半天不说话。
商行露的哭声渐弱,她抽噎几下,终于不哭了。
然后她来一句白莲花的经典台词,“爸爸,你别气了,把自己气坏了可不好,小姑姑最近本来就心烦,都是我不好刚刚惹小姑姑不开心……”
商雪松这会脑壳是真的疼。
他瞪商行露,“人都走了,你演什么?”
知女莫若父,商行露平时在家那霸道横行的地主样,就算委屈到哭,也说不出来这恶心巴拉的台词。
实在太过OOC,商雪松气到失了智,也知道女儿在演。
正是因为知道,商雪松就更清楚了女儿的意思。
——不要因为一时心软,去帮商映雪。
商雪松非常头疼。
为什么两个孩子能明白的事情,他作为父亲,反而优柔寡断了呢?
还需要让两个孩子联合起来演戏……
商雪松哀叹连连,他摆了摆手,上楼静一静。
商行露和商星宇面面相觑。
“呃,不会起反效果了?”
商星宇不吭声。
他、他也不知道啊。
就算他知道,他也是全家最后一个知道的啊,通常不都这样吗?
这个时候,忽然有道声音插话进来。
“怎么哭了?”有人问到。
商行露回头,见林衡快步走了进来。
商行露连忙抹了抹眼睛,把多余的眼泪全擦干净,可兔子眼还是兔子眼,红血丝没那么快消下去。
商星宇刚要解释,只见林衡陡然看过来,镜片后的视线,仿佛反射着寒光的利刃一样,锋利冰冷。
商星宇:“!”
他赶紧摆手,“不是我不是我,姐夫我冤枉,我真的没惹姐姐生气!”
林衡此人,平时虽表情不多,但气势并不盛,只是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罢了。此时他哪里是高冷,简直像南极大陆上绵延千里的冰山,散发出异样不详的寒气。
商星宇自动退到一边。
商行露见状赶紧说:“这次真不是商星宇惹我。”
这次?
商星宇忽然汗毛倒竖,亲姐姐啊!我哪次有这本事能把你惹哭?!
商行露:“刚才小姑姑想来求爸爸,我说了点不好听的激怒她,她反骂我的时候正好被我爸听到了,我就顺势演了一场,现在小姑姑被赶出去啦!”
她对于自己演白莲花骗人的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其实就这么点小机灵,商行露没有昭告天下的意思,只是林衡问了,她就说,没有隐瞒地告诉他。
林衡认为她心机也好,投机也罢,那就是她刚刚做出来的事。而且她不认为,她在处理自己家里的事情上,还需要征求林衡的同意。
反正她坦白后,可能导致的结果,不就是秒降好感,加速离婚……
嗯???
等等。
商行露愣了一下,她为什么要以“最坏打算”的视角来看待这件事,不如说这个“最坏的打算”,难道不是好事吗?!
商行露又愣了。
对的,对的,降好感度对她来说是好事,低落什么啊!嗨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林衡伸手,把商行露带到怀里。
他低声说:“辛苦了。”
商行露双眼不禁缓缓睁大。
辛苦?
她辛苦什么?
特地赶回来演一出戏,拉好几个人配合,白莲花、恶人、小可怜全当了,就为了让爸爸明白小姑姑帮不得?
哦,最后还挨了一把自己的掐。
这有什么好辛苦的。
不辛苦不辛苦。
她想这么想,脑袋却违背大脑意志,埋进了林衡的怀中。
还是那股说不出的,薄荷夹杂着某种木质基调的古龙水味道。
清清淡淡,非常好闻。
令人沉静。
商行露一个活泼好动且内心戏丰富的人,难得这么安静地待了好一会。
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