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方辽跟林衡过来的,方辽似乎提前就把位置订好了。
林衡吃饭还是那个习惯,没什么话。
商行露也很习惯了。
她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在外面公共洗手台那里,碰到了方辽。
方辽本来只是和她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可在她擦干手要走人的时候,方辽想来想去,还是说:“Louise,其实Edmond在你入院期间没和你联系,是有苦衷的,他……”
商行露茫然地眨了眨眼。
“你和我说这个干嘛,反正我们已经离婚了。”
方辽顿住,说不出话来。
然后他重振旗鼓,又说:“他做这个决定其实……”
商行露再次打断他了。
她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商行露此时既不能说严肃,也不能说放松,她就是单纯的没有表情。
“你可以打住了。他有什么苦衷也好、计划也好、想法也好,怎么不自己和我说?既然他不说,是不是代表他思考后,觉得没有必要和我说?”
方辽想,怎么没必要呢?
方辽认为,帅哥有两种类型。
一种是明骚,骚得要死;另一种是闷骚,骚得要死。
就林衡那闷骚得要死,也闷得要死的个性,等他说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方辽先还不觉得,这件事后,他感觉林衡其实很在意商行露。
那么方辽就更不懂了。
以前不在意都结了,现在好不容易开始在意了,那还离个P?
方辽觉得他有必要帮林闷骚解释一下。
商行露这个时候,看了方辽一眼。
她眼睛黑白分明,眼神很干净,透露出来的想法,也很是直接。
“而且,你有什么立场,来代表林衡,和我说这些话呢?”商行露说到。
方辽一愣。
他摸摸鼻子,立刻心虚。
……别说,还真是这个道理。
方辽不再讲话,商行露继续回餐桌吃饭了。
等晚餐吃好后,商行露已经看不到方辽的踪迹了。
林衡让司机先送她回酒店。
到停车场,林衡也一同下车,他直接把商行露送到了门口。
林衡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只是关门前,他开始念:“记得关好门窗,不要给陌生人开门,酒店比不得自己家。有什么事记得找你隔壁房间的助理,再有事记得打……”他顿了顿,“打警察电话。记得吃药,好好休息。哦对,你接下来是在这边玩一阵子,还是回去?这边最近不太安全。”
商行露:“……”
师傅求求您不要念了!我脑壳疼!!!
林衡见她不回答,又问:“你是玩些日子回去,还是过两天就回去?”
商行露也不关门,她跑进房里,打开冰箱,随便抽出一支小瓶酒,当着林衡的面灌下去。
她脸上一下红了——酒精刺激的。
商行露再次跑回来,叉腰,牛逼哄哄地说:“不关你的事!”
说完要关门。
林衡反手握住门板,眉头一拧,声音放低,“你再说一次?”
商行露:“…………”
她又去拿了一支酒,“不!关!你!的!事!”
哦哦哦!
我商某人!今天!终于翻身做主人了!!!
她望了望天花板。
呃,怎么听上去感觉这么S/M呢?
……不管!
商行露觉得自己这会可神气了。
然而这时,忽然“啪嗒”声响起,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尤为明显。
商行露顿在原地。
紧接着又是一声“啪嗒”,这次声音更大更清楚了!
商行露都还来得及深思音源到底为何,她只有数道不太好的念头在脑子里弹幕似的,密集且疯狂地刷过。
“啪嗒——”
商行露扔了酒,跳到林衡身上,一把抱住林衡。
嘴里念念有词,“我是蘑菇……蘑菇……蘑菇……我是树……树……树……”
林衡:“……”
这就是前几秒钟喝酒壮胆,放下豪言壮语让他不要管的某人。
林衡姑且还是给了某人点面子。
他把她拨到背后,说:“我进去看看。”
然而商行露也不愿意一个人待在无人的走廊里。
虽然她很想自诩为商大胆,可这牛皮吧,最近真的吹不太下去……
商行露抓着他的后衣领,跟个小尾巴似的,亦步亦趋。
两人越过客厅,走过套房外面的起居室,最后到卧房里面。
风吹开了卧房的窗户。
可窗户如果不固定住的话,就会自动回弹。
所以窗户在那里不停的“啪嗒”“啪嗒”“啪嗒”。
林衡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