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奶奶留这儿住两天,家里离这边太远了,一天来回挺累的,你忙你的事情去吧,我刚刚给秦先生打了电话,叫他把秋曼送来,我们两个照顾奶奶。”
万玉山往前走了两步,说:“大周末的,我能有什么事情忙?”
谢晚月后退两步,撇开目光,说道:“你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万玉山见她目光闪躲,耳根发红,觉得有趣儿,又上前几步,将她迫到桌边,一点一点往下压,问:“那你是赶我走咯?”
谢晚月被他的气息压得几乎要躺在桌子上,又觉得姿势不雅,想起身,却使不上力气,背上突然横过一条手臂,是万玉山将她托起来,将她提到桌子上坐下,微微俯身,双臂撑在她的两侧,气势迫人:“为什么不回家?”
果然,拿考试来搪塞他是不行的。
“之前怕你辛苦,就定了两周回去一趟,这段时间忙,我没顾得上来看你,结果我不来,你就不回家了,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了,嗯?”万玉山的语气越来越严厉。
面对他的质问,谢晚月不知该怎么说,只仰头看着他,心里有万般话头,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万玉山被她看得有些心软,这人,旁的本事没怎么显露,光是这副欲语还休的小姿态,就让人拿捏她的时候把握不好火候。
“往后不论有什么事儿,两周回一趟家,雷打不动。”
谢晚月往后挪了挪身子,低头应声,她的头发长了,绑了个丸子头,露出颈后一片雪白的肌肤,细软的碎发贴在上面,被他的呼吸一扫,微微摇曳,万玉山转身往沙发上一坐,指使她:“去给我倒杯水。”
谢晚月从桌子上滑下来,拿了瓶矿泉水给他,说:“我去学校拿点东西。”
“等等。“万玉山喝了两口水,起身道,”我送你去。”
两人一道回了学校,谢晚月回寝室拿复习资料。
乌丹一瞬不瞬盯着她的动作,若不是有韩璐那番话压着,她早已扑上去死死抱住谢晚月。
谢晚月看出乌丹的蠢蠢欲动,向她摇了摇头,乌丹愤而转身,嘟着嘴不高兴,她们三人自开学以来便形影不离,她觉得,她们三个已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了,但朋友之间竟然还藏了这么大的秘密,她想与她分享喜悦,她却不愿多言,这令她非常不舒服。
谢晚月拿了资料,很快就出来了,万玉山特意等在外头,又和她一道回了家,她没有料到万玉山竟在这里待了一下午,吃了晚饭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到了睡觉的时候,他洗漱完,顾自进了卧室。
这房子是三室一厅,万老太太住一间,秋曼住一间,剩下的一间,便只有他和她了。
万玉山快睡着时才听见谢晚月进来,他翻了个身,面向她,那一抹小小的影子轻手轻脚地关了灯,爬上床,窸窸窣窣躺下,不多时便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这一夜无梦,次日清晨,谢晚月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就睡在床边上,稍微动一下就会滚下去,大概是睡觉前不停地做心理暗示,导致她在这张大床上只占了个边边睡了一宿,她悄悄地下地,出了卧室,听到厨房有流水声,应该是秋曼在做早饭了,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听见万老太太叫她。
“怎么起这么早?”
“我平时也是这个点儿起来,八点钟上课,上课之前得跑步,吃早餐。”
“去洗把脸,陪我出去散散步。”
谢晚月换了身衣裳,飞快地用凉水抹了把脸,便陪着万老太太出门了。
清晨的小区非常安静,偶有飞鸟三三两两掠过,然而空气清冽干净,十分舒服。
万老太太走得慢,两人走走停停,返回来时,秋曼已将早餐端上了桌。
万玉山竟还没有起床,老太太让晚月去喊他起床:“平日里忙忙忙,经常睡几个小时,到了周末就赖床,什么毛病,他要是不起,你就去冰箱里拿块冰塞他怀里。”
谢晚月哪敢往万玉山怀里塞冰块哦,这人的起床气像炮仗一样,真塞了,还不得炸飞这栋楼?
窗帘阻隔了外头的阳光,使得卧室里仍然是一片蒙蒙亮,这样的光色很容易欺骗感官,叫人不愿醒来。
谢晚月觉得,叫万玉山起床这个任务过于艰巨了,她站在床前考虑良久,终是过去将窗帘打开,明亮的阳光扑啦啦洒进来。
床上的人微微动了下手指,然后是一把低沉喑哑地男声:“帘子拉上。”
“奶奶叫你吃早饭。”
“拉上。”声音带了一丝不耐。
“起床了。”
“拉上。”不耐中已经夹了火气。
“你自己来吧。”谢晚月抬腿准备出去。
然而眼前突然一暗,那人从床上跃起来跳到她面前,双手各自拉住两边的窗帘一用力,“唰”地一声,室内顿时又回到方才的那种蒙蒙亮状态,而她也被他圈在了怀里。
万玉山摸着她纤细的脖子,说道:“我话说了三遍,当耳旁风?”
谢晚月感到他的手指满是杀气,